我说我自闭了,没有开玩笑。
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确确实实让我自闭。
二叔来北京了,带来一个惊掉我下巴的消息——我们几个,除了张日山,被告了。
因为那次在成都找张冬金的事儿。
便利店有监控摄像头,我们不是没注意到,而是没当回事。
对家拿着一段剪辑后的视频,报案了!
不是那种普通去派出所报警,而是牵扯到了大使馆。
那个收银的小伙子,是扶桑国籍,便利店的工商营业执照也是挂在扶桑人名下的。
视频剪辑后,呈现出来的,我们五个人打劫便利店,殴打甚至拘禁他人。
原视频在对家手里,想找其他证据也很难,现在非常被动。
他们的诉求从表面看,也不过分,按照我国法律,严肃处理。
现在不是简单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而是政治交涉。
“那,这是要咋处理咱几个?抓起来?踩几年缝纫机?那要这样的话,你可别怪咱们撂挑子。”胖子很愤怒。
“咱哥儿几个本想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倒好,被自己人釜底抽薪,还他妈留个案底,这是图啥啊?”
小花就显得冷静得多:“二爷,您走这趟,不会是为了报个信,让我们遁走吧?都到这份儿上了,什么目的,直说吧。”
二叔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难道你们不好奇,他们既然想合作,为何又突然想把你们困住吗?”
这话是真的点醒我了,明明昨天还在谈合作,虽然崩了,但他们明显不是昨天才干这缺德事儿的。
莫非是他们发现了那不是闷油瓶的血?那也不对啊,如果知道不是,更没理由这么做。
困住我们,也相当于要官方把我们全方位保护起来了,他们想取血就毫无希望了。
我还在做各种猜测的时候,二叔已说话了:“或许,是因为他们拿到了自以为足够的东西?”
“再或许,他们要争取这个时间,去拿到想要的东西?”
其实二叔说的,我已经想到了。
如果是前者,我们并不在意,要是后者的话,我们得有方向有提示才行啊,不然怎么去拿?
另外,我也很想知道,上面的人,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二叔扯着嘴角笑了笑:“小邪,成熟多了啊。”
他说,政治交涉就是个极限拉扯的过程,这点我们不用担心,他们是后盾,不是后腿。
他们商讨后,一致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潜藏在对家里的人,还没机会把提示传过来。
只是,得做好准备,因为我们随时可能出发。
如果猜对了的话,这次,就算是最终决战了,阴阳术数的能人,可以交给他们牵制。
大家都懂国际舆论战的可怕,牵扯太大,于我华夏不利。
所以,小规模的战斗,只能靠我们自己,这不可谓不危险,毕竟,最后关头,扶桑人狗急跳墙的可能性很大。
“好好准备着吧,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你们得马上出发,而且可能扶桑人先到,会占了先机。”
“武器我们可以提供,但是,只有你们六个人,也带不了多少,如果有需要,小邪给我打电话,自己衡量。”
二叔说完这两句便离开了。
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一部电影《决战紫禁之巅》。
其实,我内心是期待这最后一战的,尘埃落定,前半生的事情才会彻底了解,才能开启新生。
可也有不安,不是害怕失败,而是隐隐觉得,这一战,又会失去一些东西,或者人。
但愿,我除了开棺必起尸的体质外,没有乌鸦嘴这项技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