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入梦后,的确是听清了,但没明白意思,一道女声,反复念叨两个字:“穷奇。”
他们五个也没搞懂,只是,我隐隐觉得,和张日山有关。
……
三日闲暇,沉浸在藏区的旖旎风光里,过得特别快。
今天是去取灵牙的日子,天不亮我们就赶到了布达拉宫广场。
还是上次引路那个喇嘛,等在广场上,没有言语交流,我们跟着就走。
今日没见着之前那位诵经的喇嘛,到了地方,引路僧只说了一句:“尊敬的女护法神在等着你们。”
然后便示意我们拿上东西离开。
胖子急了:“你也没说使用方法啊?咋滴?我们放在羊卓雍措就行?”
然并卵,人家不搭理我们,直接走了。
没办法,那就到了再说呗。
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到达了羊卓雍措,一如既往的美,可是心境却不一样了。
上次不急,因为天授唱诗人主动在等,这次我们却要自己想办法,见羊卓雍。
没等闷油瓶示意,黑眼镜很自觉的摘下了眼镜,目光一寸一寸搜寻。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掀起一层层的浪花,向我们扑来。
张日山的反应很奇怪,一直按在胸口处,蹙着眉头,很不适的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黑眼镜说话了:“羊卓雍,是被困住了?还是自我隔绝?”
“我看不太真切,和玛旁雍一样的宫殿,似有神力灌注的屏障,只能隐约看见一点。”
卧槽,这次我们是没有打算下水的,没带装备啊!
风似乎也越来越大,浪头快要打我们脸上了,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站到了闷油瓶身后。
这时,张日山动了。
他放下背包,取出了灵牙,再次按了按胸口,然后对着手指划了一刀,血顺着指尖滴到了灵牙上。
不愧是张家人,取血从来不带犹豫,都是对自己够狠的狠人。
我还没在心里感叹完,他用还淌着血的右手,提着灵牙,走到了水里,任由浪花打在身上,直到血顺着灵牙流到湖里。
然后,像打保龄球似的,把灵牙往湖心深处推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好像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了,两大步,跨回了岸边。
一边的黑眼镜点点头:“屏障在慢慢消失。”
我蓦然想起,难不成那晚那道女声,是羊卓雍?张日山的纹身已经有穷奇的影子了。
闷油瓶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等等看,会有答案的。”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湖心突然发出巨响,就和之前在温泉河那种一样,只是,只响了一声,持续了三四秒。
浪花又开始层层翻涌,就像水烧开了那样,浪头不高,越往边上,越小。
最后,到我们面前时,几乎消失,只留下了一枚泛着白色荧光的贝壳,有我一个半手掌那么大。
闷油瓶弯腰捡了起来,这枚贝壳微微张口,里面发出阵阵光亮。
嚯,这是要送一颗夜明珠给我们?
“应该和之前纳木那尼、玛旁雍留下的东西差不多,我们回去看看。”他无情的打破了我的幻想。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家可真是给了份极有分量的礼物啊,他们知道了,是不是肠子都得悔青。
一路疾驰,赶回酒店,我们都迫切想要拿到信息。
检查一番室内,关好门窗,拉上窗帘,剖开贝壳,里面躺着一颗发光的珍珠,和普通的跳棋差不多大小。
张日山滴血,然后放在麒麟瞳孔上。
之前破译信息的路数,我们都太清楚了,只是,这一次取血的换了,而且,只有黑眼镜一个人能看到。
两分钟之后,黑眼镜点头示意:“嗯,我知道了。”
“第一个取走灵牙的,其实是穷奇。”
“作为上古凶兽,它有个特点,爱听信谗言,专听坏话。”
“母猪龙识破羊卓雍的计谋,但因为自身实力受损,怕力有未逮,便挑起穷奇的恶意,取走了灵牙。”
“穷奇自大,拿走之后认为并无用处,随意扔给了母猪龙,还把羊卓雍困在了水晶宫殿。”
难怪张启山说将责任交于张日山,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环环相扣,少了那点子血脉,羊卓雍的灵牙还真还不回去。
“我说,咱千辛万苦把灵牙给她弄回去了,女神就没给点馈赠吗?这不科学啊!”胖子听完,抱怨了一句。
“那倒也不是,这颗珍珠凝结了她的一部分神力,碾碎研磨,镀在我们原有的灵牙上,会有大用处。”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