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的目的是给匡初初申冤,我们先不谈匡初初的案件是否有冤情,但只要他有这样的行为,责任还是要负的。
制造社会舆论有这样的规定,刑法第一百零五条说到组织、策划、实施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对首要分子或者罪行重大的,处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对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对其他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
当我们拿着这个录音找到许飞跃的时候,他挺愕然的,同时也特别恼火,说我们监视他一直都不信任他,在高明强和夏侯控制住他的时候,我才说:“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之前还说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了,不会因为当初跟匡初初的那种关系就失去理智,事实上你当时都是伪装的吧?给你打工的那个人,我们会很快抓捕他的,我想让他穿黑衣,只是当初你为了混淆此人跟覃文华的身份吧?”
“何警官,别以为什么都能猜对,这一次我认栽,不过我会让最好的律师给我免除这种惩罚的,匡初初的案件最终结果你们到处查到没有?不要我折腾了那么多,最终还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我告诉你,凶手真的是匡初初呢,你一直都只是在盲纠结而已!”我正色道。
“不可能,其实那天我也……”
“你也在现场?”这真是突如其来的发现,即便这一次许飞跃改口了但却无法改变他在我们面前暴露的一个重要信息。
但后来他没有再开口,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是被我们带回到公安局的时候,才开始继续说话的。
我和苏甜对他进行审讯。
对于自己找人发布舆论并且打电话给我的事情他都承认,可是提起匡初初的案件,他又说自己那天没有去过现场,说起刘老师,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其实刘老师对我们是非常关怀的,如果不是他背后有这样的坏习惯,又出了匡初初的事情,导致这些黑幕暴露,我都以为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老师。
要知道从前我的成绩都不怎么好,自从他教我们班后,我的成绩就有了很大的提高,当然我的那些改变其他人是不会注意的,你们应该在从前的老师面前打听过我的情况吧,他们肯定会说我是个很普通的孩子,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人品什么的都很普通,谁也没想过我会在今天完全变了个样,其实啊许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但我却依然认为匡初初的案件有问题!”
我说:“许飞跃刚才你口快说的那些情况,你别不承认,你不是说匡初初有冤情吗?如果那天你真的去过现场,请你说出来,不然我们只会对你有所怀疑,因为只有你是凶手的情况下,你才不想让别人知道你那天去过刘老师办公室的,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吧?”
当时跟我一起审讯他的是夏小灵,她主要负责做笔录,在我们对话的过程中,她已经记录了不少信息。
许飞跃叹息了一声,似乎不想再隐瞒了,终于他松开嘴巴了:“我说,我都说,其实我那天真的也去过现场,可是我也没有进入过刘老师的办公室,我只是上洗手间在旁边的窗户看到了匡初初……没错!我目睹他们发生关系了,而且看样子匡初初还是主动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其实真的早就有关系了,而且刘老师也没有逼迫她,我还看到她被后入那个了,匡初初很陶醉的样子,你知道刘老师其实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难道你知道?”我当时也是一时间被他这句话弄得挺意外的。
“其实我看到了,他干完那个之后早就没气了,接着是我给他补那一刀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本来是为了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我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凶器上的指纹都全部变成匡初初的了,我猜当时应该是她擦掉了我的指纹后又弄上了自己的。”
我一听立马就反驳了:“这里有二个严重的问题,首先我们无法证实你说的就是事实,另外匡初初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喜欢你?可是她却跟刘老师关系不是很好吗?”
“我不清楚,这些事情我一直不敢说,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就没有办法查了。”
许飞跃信誓旦旦地说着,样子极其信誓旦旦的,一点也不像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撒谎,而且他根本没必要跟我们说出这些,只要承认自己装神弄鬼的事情就足够了,当然我们不能因为这些分析就说许飞跃说的这些是真的,除非有录音或者视频之类,不然这案件经过那么多年了肯定不好查了。
于是我就说:“就你一个人的口供只是孤证,没有说服力的,除非你还能拿出其他的证据,只是你这样承认的话,只是给自己带来麻烦而已,你这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匡初初其实没有杀人,一切都是刘老师自己疲劳过度?可是你早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这都11年过去了,现在才来说这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许飞跃难过道:“这不很简单吗?如果我说了,11年前我就要坐牢了,有了案底,那有今天的我,我那个时候不想受到牵连,可如今我想通了,加上我的理想已经实现,即便现在坐牢我也曾经风光过,另外最重要的是,你们说得对,匡初初当年为了自己承担所有责任才会在凶器上动手脚的,至于动机,我就不清楚了,或者她觉得我是个好人吧,不应该连累我,这些如果匡初初还活着的话,可能还可以得到答案……”
“许飞跃!你说的事情我们如果经过核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的话,你的情况会很严重的,你本来就是扰乱社会而已,最多就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