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心,这些都是一事归一事的,你说的地方我们都会调查一下,如果发现豆志行的行踪并且抓捕他的话,我们会给你记一次功劳,不过最终的判决也只能看那法院那边的结果了,这个我们左右不了的。”
“那就这样吧,我现在没什么可交代了,蔚易桃对不起,我本来不应该提及你的!”
漫鹏天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即便后悔,但说出来后他似乎看开了不少,人也放松了,就如同捆绑在自己身上的无数绳子如今全部一下子都松开了,他一直没有打开眼睛,呼吸却很缓和。
离开审讯室,我们把侦查组分成几个部分,寻找漫鹏天刚才说的几个地方,并且对这里陆续进行走访,我和苏甜等人这一次也加入了走访,拿着豆志行的照片,我两先找到了德田村,其实这里是在北京南城的一处偏僻之地,还是挺远的,我们来到后先找到了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在户籍资料上查询豆志行的信息,很快他就给我们查到几年前他是跟父母住在海华街11号这里的,我们在一位民警队长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个地方。
屋子已经没人住了,门锁也损坏了,我们只能暴力处理,这是那种比较古旧的四合院,周围的柱子都被白蚁侵蚀了,墙壁左右的一些种植的盆栽早就枯萎,在大厅的门前有牌匾写着:“大地回春”几个字,不远处大家角落挂着几个红色灯笼,中心的院落本来应该有一大棵梅花的,但现在彻底枯干了,只有一些破烂的枝叶和烂根在那里残留着,另外是一些儿泥土什么的,我们在进入屋中之前我都没发现什么端倪,但在来到大厅的时候,却发现门槛附近有新鲜的足迹,当时不仅仅是我和苏甜,这位民警队长也警惕了起来。
我们一起拔出枪到处指着,在几个卧室还有厨房什么的搜查了起来,在洗手间,我们发现一个人正在那里簌簌发抖的,依靠在一处浴缸的前面,我直接扑了过去直接控制了他,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豆志行,看起来挺年老的样子,牙齿都掉光了,头发也苍白一遍,我就问他是什么人,这家伙咿咿吖吖地不知道说着什么,民警队长说:“他是德田村的老哑巴,叫后正信,他不会说话的,回答不了你!”
“原来如此,就他这个模样我们想了解情况都难。”我脱掉他的鞋子拿去比对屋内的足迹,发现是他留下来的,但我刚才脱他鞋的时候就发现,这鞋子的尺码似乎跟他原本穿的不太对,我比对完足迹后就跟他说道:“后正信,你是不是穿了别人的鞋?这鞋子挺陈旧的,你在这里偷的?如果是你做的,你就点头,不是你做你就摇头!”
我提醒着,后正信点了点头,接着我又问:“最近你有看到什么人回来过吗?豆志行你还有印象吗?”
这一次后正信全部摇头,虽然他不能说话不能从语气分析,但从他脸上写满的迷茫看来,他应该是说真话了,接着苏甜又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后正信摇摇头,随后又用手比画了一下,民警队长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的意思是,这里有瓦遮头,自从豆家人离开后,他就一直在这里避难了,他不是从正门进来的,而是在旁边的墙壁,那地方之前被雷劈开了,成为了他进入此地的方便途径。”
听着民警的话,后正信不断点头,幸亏他还能听到我们说话,既然他没看到有可疑人物出入那我们再问也没用,我让民警队长过来再帮忙找一下有什么蛛丝马迹,结果我们忙活了30分钟左右,苏甜就在屋中的房间的床上发现了一本日记了。
日记这个东西几乎在每个案件中都起到了作用,按照刚才房间的布局,苏甜告诉我,那房间很有可能是豆志行从前使用过的,但那日记怎么会就这样扔在床上?
我提出了这个疑问,苏甜想了想,眨巴着眼睛道:“或者他回来过?然后看了日记忘记收拾就随便扔在床上?”
“你来的时候观察过没有,这里的家具都比较整齐的,似乎有人打理过,但也有可能是后正信做的,我们先找他确认!”
我们找到了后正信,问起屋中的情况,他就说自己经常整理,提起日记,他却道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见过,苏甜当时就着急了:“你没见过?那是在大厅内部第三个房间找到的,那应该是豆志行的房间吧!”
后正信支支吾吾的,表达不清楚,我们只好找来了纸笔,让他写,幸亏他还是会写字的,不过有一些用拼音代替了,看到那些不知道什么玩意一样的文字,苏甜捂住自己的额头尴尬道:“看来要找你们家那只猴子了啊!”
“别急,这我能慢慢梳理出来。”
“那你说说看?”
“等下,我还得跟后正信你对对呢!现在我说一句,如果意思一样你就点头,有偏差你就摇头!”
后正信用力点头,表示答应,接着我想了一下又继续说:“一个地方错误你就眨一次眼睛,两个地方就二次,以此类推。”
后正信又点了点头,我就开始按照自己的分析读者他刚才在纸上写的内容了:“你的意思是,那个房间的确是小豆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豆志行了吧,你们从前应该关系还不错,是邻居?”
后正信点了点头,我才继续道:“你从前也喜欢去小豆家里做客,你跟他们的父母关系不错,虽然你不会说话,但那个时候你是他家一家饭店里的员工,你的厨艺很不错,因为你的本领帮助他的父母吸引了不少客人?”
后正信这一次眨了一下眼睛,苏甜立马就开始分析了:“你的厨艺不错,但他的父母却不以为然,觉得都是他们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