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们转身立马离开,刚才在视频看到的位置是旧屋的三楼,不知道苏甜是什么时候跑上去的,反正我们来到三楼的某个角落,就听到了她高跟鞋践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了,我和唐雨柔一起喊了她的名字,她很快就意识到我们的位置,我们也朝着她的方向跑去,当看到我们的一刻,苏甜眼睛一瞪:“你……你还活着?”
“暂时没时间解释,我们先抓捕罪犯!”
“那个人到底是……”
“他是……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不清楚苏甜等下会不会无法接受,但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继续了,但我们刚才没有在视频中看到任何人的踪迹我们跑着,苏甜又突然说道:“之前他不是说自己不在吗?”
“你真相信他的话?我觉得他肯定在这里!”
唐雨柔也道:“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用两个身份跟他折腾呢,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吧,不过现在不重要了,他肯定会在这里的!”
我们在撞开一道铁门后,就找到了往下前进的楼梯,唐雨柔跟我们说,这地方是旧屋的地下室,那个人很喜欢来这里的,如果这里从前不是那四合院,我们还真的没有想到是他!
至于动机,会是什么呢?
他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吧,曾经跟我们一直上课,没有想到……
我们在来到地下室第五个房间的时候,他竟然安静地坐在那里,身边还扭着一个人好像孩子一般地扭着他:“徒儿,你来得好啊,你侄子现在睡了!”
“师父!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做?”我恼火之余此刻只有失落。
“之前你们要抓捕的内鬼其实就是我,李宏德,我和黄局都曾经教过你们不少刑侦知识,而吴政委也是啊,我已经被逼迫得无路可走了,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恩,我患了绝症,我怕自己死了之后,你们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我,没错,如果这一次不是我主动,你们是找不到我的!
“李宏德,我之前在看到出租车司机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的脸庞……”
“是,那就是我,我的左边脸颊鼓鼓的,因为我……放心,那家伙没事,我只是把他击晕了而已,其实我之所以这样做,除了自己的身体问题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张厅和黄部长已经盯上我了,我很快就要被双规,然后是双开……”
双开是指在党内政治生活中,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双开是对党员的纪律处分。对腐败党员的调查和惩罚通常采用双重规则。
而前者自然不用说,我就知道李宏德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的,果然还是张厅和部长下了狠手,这个时候我和李宏德还在僵持,而何笙也没有动弹,外面却冲进来了不少来自省厅的警员,我知道他们是张厅派来的支援,协助我们抓捕李宏德的。
“李宏德,你应该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吧,你是逃不掉的,别伤害无辜者!”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何笙吗?何组长!”
“他最近在帮张厅调查你!”
“哈哈,志明啊,你还是那么聪明,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还有你侄子的眼睛!”
我说:“既然你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那就投降吧,不用再抵抗了,你是逃不掉的,这里起码有上百名警察在外面包围了,你如果这样都能逃脱,除非你会隐身吧?”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你以为我会好像那些穷凶恶极的歹徒一样死不投降然后被你们击毙吗?何笙,我现在松开你,你就走吧!”
当时我们其实都有点怀疑李宏德会不会耍什么花样,但事实上,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没必要耍什么花样,再说耍什么花样在这种局促的空间也是没有办法逃脱的,其实在我来到这里,看到李宏德在这种地方挟持何笙后我就知道他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不然他肯定可以找一些开阔的空间,方便逃脱的,而不会选择在这里。
就在何笙来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李宏德却突然眼睛一瞪,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表情,我当时忍不住就跑了过去拉着他,可是一切已经太晚了,我用力握紧他的手臂骂道:“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何志明,你说什么?”
“你给我坚持住,为什么自己做错事就不愿意承认呢,你曾经可是一个一科之长你是……”
“你觉得我会承受得住被双规和双开的痛苦吗?何志明,谢谢你,能在这种时候一样的对我如此尊重。”
我来不及给他戴上手铐,他就已经咽气了,他的嘴巴都是血,舌头全部变黑了,大概率是在舌头中藏着什么毒药,如果遇到眼前的这种情况,就直接咬破舌头把当中的毒药释放出来……
我们把李科长的尸体带走了,虽然最终还是拿不到他的完整口供,但我们都知道这个案子是跟他关系密切的,后来我们来到了他的家里,在砸开一堵墙壁的时候,发现他存放了不少违禁品,这些年他应该敛了不少财吧,他的妻子在得知他已经死亡之后,竟然露出一副不知所措,似乎此刻才知道这件事的表情,她跪在地上无力地跟我们说道:“20几年了,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一直都和一个罪犯生活在一起?这是为什么?我为何会摊上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啊?”
“你冷静点,李太太,现在我们需要你的配合……”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李科长的老婆没有涉案,但李宏德的财产全部被没收了,他妻子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没有谁再提起此事,公安局内部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彻查的,当时所有公安人员都进入了紧急状态,大家都进行自查和反省,某天我来到了医院,看到了李宏德之前在这里做的一份身体检查,这才得知,他患的是末期肺癌,按照他的主治医生反抗,离死亡大概不到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