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强自知理亏，死者家里的杯子的确是检测过了，但饭碗是没有的，还有碟子……
当时我想到了这里，高明强也似乎考虑到了：“谁告诉我们，装液体一定要用杯子，只要能装的容器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着，立马就产生了要重新回到案发现场的念头。
高明强开车回到了羽寄之的家里，穿戴好“四套”后我们直接进入了现场，这一次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厨房之中，经过一系列的搜查，我们的确找到了这里的饭碗，不过很少，这看得出在羽寄之家里的人不多，但寇景曜是留下过的，这里有两个人使用过饭碗的痕迹，不过上面都没有指纹。
当然因为饭碗被清洗过的话指纹也会丢失，这不能代表是被凶手擦拭掉的。
但如果是被清洗过，那些微量果汁物质残留，或许也很难检测出来，但我们还是把饭碗收起来再说了，另外是几只碟子还有能装液体的餐具，当时高明强还说：“我认为啊，饭碗还可以吧，有时候没有杯子找个碗喝水也凑合，但如果是碟子，应该不会有人那么疯狂吧？即便是这样做，那接受的人脑袋也肯定有问题了，羽寄之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呢？”
“我明白，可是你们想过如果当时寇景曜回来过，他即便跟从前一样温柔正常的面对羽寄之，但因为她已经跟我们合作了，看到寇景曜肯定会有点别的情绪波动的，寇景曜可能一下子就看出羽寄之的不对劲，然后发现外面有警察在监视，他当时就明白了过来，警察利用了他的女友！”
“那这种时候，他肯定会很生气，但他如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进入厨房把东西放到碗里，然后端给羽寄之喝，羽寄之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喝了……”
“我的意思就是这样，那个时候羽寄之肯定不敢暴露，更加不会反抗，如果监控没有被干扰，或许我们早就察觉事情已经变了，当我们看到她坠落的时候，寇景曜可能早就离开了。”
我和高明强讨论到这里，有了一些大概的分析，不过这些暂时没有证据支撑，只能先回去再说了。
那些餐具的化验让我们证实了装载的容器不在其中，不过也有可能是被洗掉，这点没有办法甄别只能直接放弃。
等到排除了病理学致死，黄敢最终给我的报告上是这样写死因的：“电流是在坠落之前发生的，可是在坠落之前死者已经没气了，所以我们看到的那些监控画面根本就是凶手想给我们看到的而已，至于是怎么实现的，要不就是凶手早就曾经试验过留下了视频，要不这视频就是他直接用技术做的，然后到了案发的时候覆盖上去。”
看到黄敢的结论，我当时其实挺纳闷的，只好找到杜新月，在询问监控问题之前，我提起了何馨，她说：“上一次我们发现何馨在案发之后离开的画面……”
“又是这样，你不会觉得她有嫌疑吧！”
“我明白，那肯定是寇景曜的计划之中，他猜到何馨会出现在那里的，因为她想去抓捕寇景曜，但却再次被他逃跑了，所以才造成了她好像是杀人后从现场离开的情景。”
“但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不然何馨将会非常麻烦，她现在还在到处逃跑一样。”
“要不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她的话，估计黄局那通缉令和逮捕令都下来了。”
“你可别乱说……”
这种时候可不是乌鸦嘴什么的了，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案件只会变得更加复杂和困难。
因为多一层烟幕，我们调查起来所耗费的时间就会增多。
杜新月告诉我：“那监控我仔细分析过，还找北京的霍教授和夏教授帮忙了，确定是被人伪造过的，考虑到JOKER的本领，我觉得他做出一个想让我们看到的监控画面应该不难，结合现场的一些细节，我认为黄敢的推断应该最接近现实了。”
“是，加上死者身上没有反抗伤，这也是人体被电击棍后直接晕倒的表现，不过既然电击了，还要喝这个……”
“不，应该是喝了那啥之后被电击的吧，但为什么好像有点多此一举，结合JOKER从前的杀人情况，我认为这一次电击就是他折磨尸体的表现了。”
我颔首同意了杜新月的看法，看来这样分析下来，许多问题都解释清楚了，我说：“那小区附近的监控、马路和区域的监控都查了吗？有发现寇景曜的身影不？”
“查了，暂时没有发现，那个，现在我们已经用刑侦反证法来追踪凶手了。”
“呵？你也知道反证法？”
“这个不就是先假设凶手是谁吗？然后再把所有规律带入到此人身上，如果符合的话，那这个人就是凶手，但这种方式的弊端是很容易犯下先入为主的局面。”
“不对，这一次不会先入为主，因为JOKER不是普通罪犯，按照他的情况普通的刑侦手段已经没用了，因此这一次这一条方程式，我们得用解答高次方程的数学理论来入手，
对于二次方程，就是普通案子，我们可以直接使用求根公式来求解。对于次数更高的方程，就是特殊的案子，我们可以使用数值计算的方法（多方面代入印证凶手是否是此人方法）来寻求方程的解。”
“何组长，你这个就比较生动了，不过说得不错，苏甜，现在是时候轮到你们侦查组忙活了，可别让我们的何大组长每次都亲力亲为呐！”
“这有什么的，你以为他是全职法医？他现在连……咳咳，我什么都没说！”
苏甜不好意思地一溜烟跑了出去，我故意严肃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我还是会记起她这天滑稽逃跑的模样，其实我虽然介意解剖唐雨柔的事情，但也不至于随便一个人提起都会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