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让私家侦探一直寻找他的踪迹,然而一直查到现在8月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你们都在找寇景曜吧?其实我也一样,如果你们能找到他的话,还希望你告诉我呢!”
在羽寄之提及这些情况的时候,我却发现她的左右脸庞的肌肉抽搐得很不对劲,或许这点苏甜不一定能察觉,但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苏甜盯着羽寄之继续问:“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具体是在4月那一天,之前他没有跟你发过什么奇怪的信息,或者举动方面,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行为吗?你有没有看到他去过什么从前都不会去的地方?”
问起这些,羽寄之陷入了沉思,然而那些微动作似乎都是伪装的,我当时明明发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直接说出来,我真想看看羽寄之这浑蛋,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既然她知道寇景曜的情况,又不说出来,那她肯定知道一些关于谋杀的事情了,甚至于有份参与也说不定,我继续盯着她看,还是没有表露自己的意见,这下子,羽寄之才一副“我这才想起来”的表情展露了出来:“应该是4月23日吧,因为那天我们还在宿舍那啥了的,然后他和从前一样穿好衣服安抚我两句就离开了,我从来没有想过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你确定是4月23?怎么记得那么清楚?”苏甜当时也没有管我,仿佛意识到我在观察她的反应,就在暗中配合。
“因为他那天送了我这手表!”羽寄之把手腕翻了过来让我们看到了一只圆形的表面的金黄色手表,这手表看着挺昂贵的,具体什么牌子我没有去细看,苏甜继续说:“那他不辞而别之前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好像没有,还是和从前一样,说的那些浓情蜜意的话,也因为之前他对我那么温柔,但又突然人间蒸发,我才怀疑自己被骗了,不然如果他一开始的态度就不冷不热,我后期也不会产生这种怀疑。”
羽寄之似乎什么都能解释清楚,实际上脸庞的表情却出卖了她不止一次,这种反应其实是比较古怪的了,可我当时还是没有表露。
我们走出她工作的公司时,来到车上后,苏甜似乎早就想跟我提起羽寄之的事情一般道:“你是不是看出她的表情有点古怪了,那就好像是刻意表露给我们看的。”
“是,她好像是被人教育过。”
“你是指她背后有人告诉过她,如果有警察来寻找的话,应该怎么应对?”
“哈,所以羽寄之应该一直都有跟寇景曜见面,但因为某些情况,他们的见面变得很隐秘,本来这样可以提高安全性的,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反而让人忍不住产生怀疑了,因为如果没事,根本用不着那么偷偷摸摸。”
“但在别的员工眼中寇景曜是辞工了的,他会不会觉得我们也认为他突然失踪了?”
“有这样的可能,但结合最近的案子和寇雪峰的关系,他应该是出现了谋杀案件后才藏匿起来的,但现在我们不能确定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因此我们抓了人还得进行DNA检测。”
“放心,现在我们有DNA这个抓手了,不管是哪个,只要抓回来进行甄别……”
我摇摇头:“近亲本来就是DNA相似,查指纹吧,即便没有记录,但如果我们能拘留寇景曜或者寇雪峰先,都可以接着把另外一个找出来……”
“可还是没有指纹能确定他们两个当时到底是谁出现在现场啊?”
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了,他们的高明之处其实就在这,要是现场没有指纹,即便有足迹都很难说明什么问题的,不过考虑死者身上有锐器的伤痕,另外最后一个死者头上还有枪伤,之前不是确定了是一把柯尔特M1917型左轮手枪了吗?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凶器上了。
发现我在思考,苏甜却说道:“即便是知道凶器,但他们作案后肯定会擦掉枪支上的指纹啊,如若能在他们家里找到凶器,他们还是可以抵赖不知道那枪为什么会跑到他们家里的。”
“是可以这样说,但如果我们查到他们购买枪支的方式,或者获得枪支的途径,到时候他们再抵赖就没有意义了,别以为犯罪分子总是能这样赖皮,从前有一个案子就是这样,现场出现了某个嫌疑人的血迹,这家伙不承认凶手是自己,后来律师也的确赖皮说,只是他的当事人经过现场不小心碰伤流了血而已,因为凶器上没有他的指纹和血迹,他家里也没有找到血衣服……”
“那这个罪犯最后不会逃脱法律制裁了吧?”苏甜问我。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认为呢?”
“按照你的说法,估计最终结果是证据不足啊。”
“没有,这个案子是我亲手处理的,后来我在死者的家里找到了一个视频,当时饭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虽然没有亮屏,但死者是主播……”
“哦,我明白了,他的犯罪过程都被视频留下来了?不过应该是网友提供了证据吧?”
“是的,在最后关头,有网友给我发了那个视频,只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给我提供视频的是谁。”
我们聊着,暂时开车回去了,但我暗中安排人盯着羽寄之了。
最近侦查员都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福利院方面基本就没有去管了,因为经过核查,不管是那里的保育员还是院长从寇景曜离开后都没有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那注意力就只能集中在那位撒谎的羽寄之身上,这天我和苏甜再次找借口跟她见面,不过这一次是在她住房,当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去上班,我们才在她的同事口中得到她住宿地址的。
来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区,在物管的帮助下来到了C幢403,我们上楼后就直接拍门了,结果屋内过了一段时间才有人来开门。
是羽寄之,她看到又是我们时,也没有惊讶,只是有点好奇,当时她的脸色不太好,头发也比较蓬松,就仿佛是在床上被人惊醒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