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尼娜曾经用抖音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人,然后那人把她约去湖边了,我记得痕检的报告上说,湖边没有擦蹭的足迹分析,当时她落水似乎是自愿的,这样你想到了什么?”我问。
“尼娜自己跳到湖里?可是这有什么理由,除非是途中被麻醉了,或者晕倒了,然后被凶手抱起来扔进湖里的吧?”
“是有这样的可能,何笙啊,但尼娜的身上没有发现麻醉药成分的残留,如果说是电击,那她身上也应该会有电流斑的。”
“那叔叔,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点了一下某个抖音的视频:“这是尼娜拍的,你看她当时经过的地方,有一家会所,外面还有招待员呢……这个距离跟案发的湖畔不远,这几家店铺和这条街道还有一些树木是不是印象很清晰?”
“叔叔,你的意思是,那两个招待员或许目击了作案的情况?”
“是,这可是意外发现了,如果她当时不是拍了这个抖音,或许真的就……”
“那还等什么,叔叔我们去这个会所呀!”
我让苏甜留在麴雨涵家里再进行咨询,和何笙一起前往那视频中无意中拍摄到的一间叫“四季岛”的会所,我让何馨帮忙调查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私人会所,还是一个叫郗茂学的老板名下的,但这个郗茂学应该没有涉案。
我们来到会所后,拿出警官证说明来意,一个招待员看了我手机里的视频后就说道:“这两个呀?都辞职了。”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问。
“就……我想想呀,好像是啊最近不是附近出了命案吗?我记得就是那天之后吧……”
我和何笙当时禁不住互相对视一眼,都深感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蹊跷!
我们本来发现了抖音里的线索找到了四季岛私人会所这,没想到那两个招待员就在之前辞职了,这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巧合吧,而且还是在命案之前……
我们赶快找了这里的经理,拿到了那两个招待员的基本资料,得赶快把他们找回来才行,不然这两个人可能会有危险!
凶手如果知道他们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可能会把他们两灭口!
这两个招待员,一个是男性22岁,叫鲍俊杰,富明本地人,在四季岛已经工作了3年,而另一个是女的,名字是陆小芬,才19岁,也是本地人,据经理说他们两是情侣关系,男方工作情况很好,有升职的情况,但他们之前说要辞职回去结婚了。
经理不知道他们辞职后去哪里了,不过这也很正常,至于他们之前住宿的地方,经理表示是在对面王浩街的品和住宿,因为不少会所的员工都是在那里住的。
我先发信息给何馨帮忙一起追踪两者手机信号等信息,我和何笙则是找到了品和住宿联系上房东之后,就把那两个人的名字和一些情况说了说,房东表示他们两搬走了,我当时其实不是很意外,因为他们就好像是受到什么影响一般突然辞职了,如果是想躲避的话那肯定是需要搬走的,不然就达不到效果了。
由于他们之前住过的204已经有新的住客,我们没必要去上去查访,只好离开了,走出来的时候,何笙就疑惑道:“那就只能看何馨了吧?”
“当然,但你想过没有,他们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呢?按照经理的说法,他们工作还算不错,收入在那种会所也是比较高的,另外男方据说准备要升为领班了,再说他们是本地人,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结婚没必要把那么好的工作都辞掉的。”
“也有可能是他们遇到了什么更加好的工作呢?不过这种可能性应该不高,这是发生了湖中女尸案,而他们又出现在尼娜手机的抖音里分析出来的。”
“没错,他们应该是见过凶手,甚至于,现在可能已经也……”
“叔叔,这不会吧?”
“难说,凶手没有在当时就把他们两一起解决或许已经很好了。”
“那这个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杀死尼娜的?”
“何笙啊,你别什么都问我,你从前不是很有主意的吗?”
“呃,好,不外乎情、财、仇吧……”
“是,按照尼娜的条件应该哪种都有可能,走吧,暂时先回去了,今天的走访到这,对了,你们还是没有找到燕傲萱的实质性的犯罪证据吗?”
何笙没有明说,但从他那张不太自信的脸看来我就知道,我明知故问了。
回到公安局后,高明强和夏侯等人都回来了,他们都比较失落,我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道:“没关系的,没找到就慢慢找吧,现在我们好歹也能对燕傲萱进行刑事拘留,她逃不了的,她之前不跟孝天逸联系还好,结合宾馆的案件,她现在起码没有自由了,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是看我们怎么把她分着宰了……”
“我明白,但如果真的找不到她杀人的证据,她的判刑就会彻底改变,甚至会很轻,因为当时厄运并没有发生。”高明强回答着,立马就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即便是何笙也有点不悦:“明强,我们不可能为了破案就喜欢发生那种事吧,那可是核电站,如果真爆炸了,当时我们都去见佛祖了,那今天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在这里讨论案情?”
“你说得对,我多嘴了,燕傲萱可能没有把凶器留在家里吧,如果我们能找到女尸的下半身……”
“侦查组一直都在找……”
我们后来也出去了,从凶器上没有办法突破,我们只好从尸体方面入手,或许是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吧,竟然在寻找的过程中,有一个宾馆附近的住户就报案了,说是在一处蓄水池中发现了人类的残骸。
我们当时赶到的时候,发现这里是宾馆不远处的一个偏僻的村子,发现残骸的这个人是村里的一个老住户,他来这里本来是为了方便的,没想到无意中就发现池里好像漂浮着什么东西,于是他打开了手电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