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经属下调查,当天所有的暗卫都有任务,只有一人当天告假。”明赤把近来查到的线索告诉给傅城宣。
“噢,你查到是何人。”
明赤缓缓走上前,在傅城宣耳旁悄悄道:“是暗卫副统领郭辰。”
傅城宣眼前一亮。问道:“这郭辰本王好像记得是郭如义的兄长,那日连你都追不上的人,看来还真是他。”
“正是,看来,连郭家也和齐王搅在了一起。”
“本王倒不这么认为,郭尚书为人高洁,他是不可能和齐王合谋。”
明赤思索了一会儿便道:“那王爷的意思是此次是郭辰一人所为。没有道理啊,王爷一直待他不薄,他又为何要背叛王爷呢。属下这就把他抓来向王爷请罪。”
傅城宣立刻制止,道:“先不慌,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是他,就先按兵不动,看他接下来的行动。”
“还是王爷聪明。”
“你啊,就是一股子憨劲,凡事得多动动脑袋。”
明赤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王爷脑袋里怕全部是王妃吧”
是啊,他的脑袋里现在全都是他媳妇儿,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才分开不到片刻就会忍不住想她。真的就如当日太子对他所言,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傅城宣起身。
明赤一脸疑惑,道:“王爷这是……”
“回府!”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王爷说的是回府,以前的王爷可以说是天不黑不回去的,如今成了婚,这还不到晚饭时间就要回去了。难道成了婚的男人都这么着急回家吗,他很是不解。但还是跟着自家王爷一起回府了。
回到王府,傅城宣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去找自己的媳妇儿。
但一进府,就听到下人们在叽叽咕咕议论着什么。
傅城宣走上前问道:“你们在议论什么呢,说与本王听听。”
府中一小丫鬟见状大胆回答道:“回王爷,今日贵妃娘娘传王妃进宫,王妃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肯出来,连饭也不肯吃。”
听到媳妇儿不吃饭,傅城宣气得火冒三丈,直冲西风殿。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怎么能不吃饭呢!
他推门而入,远远便看见时雨躺在床上,身体仿佛还在哭诉。
他快步走上前,温柔的从她的后背抱上去。
“怎么啦,谁惹我家媳妇儿不高兴了?说出来,让你丈夫去收拾他们。”傅城宣是想故意逗她开心。可见时雨一直沉默不言
他忍不住开口道:“今日进宫,母妃和你说什么了?”。
时雨听到他的问题,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回答。但她也知道,只要他不提和离之事,她便不会与他和离。
她擦了擦眼泪,慢慢转身,道:“母妃……母妃好像不太喜欢我。”
傅城宣心里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们两家上辈人的恩怨一定会影响他们之间。
“母妃怎么说?”傅城宣问道。
“母妃认为我是罪臣之女,会影响你日后的仕途,若你日后成为了太子,你的太子妃必须是一个有一个好家世的女人。”
傅城宣听到此话大为震撼。“首先,你不是时雨,不是那个罪臣之女。我喜欢的人是你。其次,太子还好端端在那,我绝不可能成为太子。我也根本没有想过当太子。我只想和你一起好好生活。”
“可是母妃她说……”还没来得及说完,时雨的话就被傅城宣给打断了。
他道:“你别管我母妃,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也只会有你一个人,母妃那我和和她说清楚,你不要因为此事而伤心,我不想看到你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着难受。”
时雨看着眼前这个宠她、爱她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像贵妃说的那样只是一时兴起。
“好。”就单单一个好字,便让傅城宣紧张的心暂时放下。他是真的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他抱住她,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脑袋。
“对了,你调查暗卫司内线怎么样了?”
傅城宣立刻从刚刚的温柔变得严肃。“查出来了,是暗卫副统领郭辰。”
“哦,这样啊。”时雨也并不觉得哪里奇怪。
看着她如此的平静冷淡,傅城宣又立刻补充了一句。“这个郭辰是郭如义的兄长。
果然,听到这话,时雨便震惊道:“是他的兄长,这怎么会……”
“这件事也令我很吃惊。”
“那你有对他怎么样吗?”时雨追问道。
“没有,他暂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看他之后会如何行动。为了避嫌,最近你还是不要和郭家人来往。”虽说表面上因为避嫌。但其实也有一部分傅城宣的私心。他不想自己的媳妇儿和别的男人有过多交往。不然他心里那股醋劲不知道会让他干出什么事。
“郭如义这个人很好的,他是不可能和你作对的。”郭如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更是她的知音。她是不想去怀疑他的。
“看你紧张的样,还说你不在乎他,哼!”傅城宣故意说道。
“这又是哪回事啊,这和我在不在乎他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凭郭如义的人品,他是不可能会让他兄长去干这种事的。”
傅城宣看到她认真的样子便不再逗她。
“我知道,郭家一向品行高洁。我与郭如义虽只见过几次面,但也知道他的为人。此事,恐怕是郭辰瞒着郭家所做。”
时雨又满是疑惑。“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家要财有财,而且还是尚书之子。没有理由他去为齐王卖命啊?”
“此事我也暂时还没有想到,所以想观察一下他日后的动向。”
突然,时雨灵机一动。她凑近悄道:“你说,会不会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齐王手里,齐王趁此要挟他。”
傅城宣坚决道:“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的?”
他起身道:“郭辰这个人,平日里在暗卫司为人也算耿直仗义,就算被人威胁,他也绝不甘示弱。除非是他自愿。否则别人是不可能说服他。”
“这样啊,听你这么一说,他这个人还挺好的,怎么就是个叛徒呢?”
傅城宣看着她操心的模样,起身拉起了她。
“你干嘛呀。”时雨被他这突然的行为感到奇怪。
“别操心别的怎么样了,现在还有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带你去吃饭,走喽。”
两人相伴走出西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