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哥,我想和他说两句话。”
眼看着打的差不多了,张恒逸开口。
“住手吧!”
侯秃子一摆手,沙洲等六个人就散开了,地上的李光已经面目全非,像是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李光,你听好了,马俊是我兄弟,是我愿意拿命护着的人,今天这就是个教训,如果你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那么......”
张恒逸的话音一顿,直接从地上把李光的那把砍刀拿起来,对着李光的脑袋就砍了下来。
这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咔!
砍刀贴着李光的头皮插到地上,别人也许感受不到,但李光真切的感受到刀刃已经摩擦到他的头皮了。
“那么下次落在你身上的就不是拳头,而是刀,还有,告诉刘芳,如果下次我再看到她靠近马俊,那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张恒逸的声音并不大,但李光却感觉到一股杀气,他丝毫不怀疑张恒逸会真的用刀砍了他的脑袋。
“侯哥,谢谢了,咱们走吧!”
“李光,准备好五万块钱,明天一早,我让人来拿,如果见不到钱,那就让你的兄弟们等着给你收尸吧!”
侯秃子说完,就跟张恒逸前后脚出了旱冰场。
“光哥,光哥,没事儿吧?”
李光的几个兄弟恢复了自由,立刻凑到李光身边。
“你这帮废物,都给我滚!”
李光出来混也有几年了,大小在道儿上也有点名声,结果今天当着自己兄弟的面前被人打的面目全非、屎尿齐出,怎么可能不生气。
几个兄弟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走,但也没再说别的。
另外一边,一直到出了旱冰场的门,马俊的脑袋还是晕的。
他一会儿看看张恒逸,一会儿又看看侯秃子,还有那些刚才把李光打的惨不忍睹的几个人,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侯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哈哈,小狼崽子,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更何况,你小子一句话就让我发了那么大一笔财,这点事儿还跟我客气啥。”
“这个李光是个什么来路侯哥知道吗?”
“狗屁的来路,从小被家里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拉几个人头就能出来混,今天还敢跟我叫板儿,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侯秃子三个字是叫着玩的。”
“嗯,那我就先和我兄弟回去了。”
“去吧,明天钱拿回来我让沙洲给你送过去。”
张恒逸没再推辞,他知道侯秃子的为人,所以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好像傻了一样的马俊朝家的方向走去。
“想啥呢?傻了?”
看到马俊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不说话,张恒逸忍不住开口。
“小逸,你惹大祸了。”
“大祸?什么大祸?”
张恒逸被说的一愣。
“你们把李光打成那样,他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找的这帮人,虽然看着挺厉害的,可李光是谁啊,铁西那一片儿的大混混,听说还杀过人,他肯定会报复的,都怪我,如果我不说,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张恒逸有点无语,马俊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到现在他还没看出局势来嘛,李光还敢找侯秃子报复?
“放心吧,他不会报复的。”
既然马俊没看出来侯秃子的身份,那他也就解释了,免得再让马俊多想。
张恒逸一直把马俊送到家。
“好好睡一觉吧,这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去借高利贷?”
张恒逸很清楚马俊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即使李光拿着刀子逼迫,马俊也不会干这种事。
“我......小逸,我是真的喜欢刘芳的。”
马俊没回答张恒逸的问题,而是强调了一下他对刘芳的感情。
“那刘芳呢,喜欢你吗?”
“我知道她现在对我可能......暂时对我可能还没什么感情,但我会慢慢让她喜欢上我的。”
马俊说的很认真,张恒逸好像第一次正视马俊对刘芳的感情,十七岁的少年的真的就能这么刻骨铭心的爱一个人吗?
“你有把柄被李光抓在手里了是不是?”
“小逸,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张恒逸没有再深说,他已经知道了大概的答案。
张恒逸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折腾了一天,张恒逸没什么食欲,跟范华和秦玲说了几句话就回屋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张恒逸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刘芳。
刘芳看到张恒逸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毕竟一直高高在上惯了,尽管听李光说了昨天的事儿,她仍旧没办法把李光叙述的那个狠辣的人和张恒逸重合到一起。
张恒逸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视若无睹的直接离开,而是朝着刘芳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张恒逸,你......你要干嘛?”
看到张恒逸走过来,刘芳下意识的就把双手横在了胸前。
“我想昨天李光的事儿你应该听说了。”
“张恒逸,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刘芳,我之前没有对你做什么,是因为你没有触及我的底限,但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靠近马俊一步,我就让你悔不当初。”
“你威胁我?张恒逸,是马俊自己贱,是他死皮赖脸的要跟在我身边当狗的,有本事你去教训你兄弟,让他别那么贱,让他滚啊!”
刘芳的声音很尖锐。
“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马俊就是贱,自己长的丑,癞蛤蟆一个,没有自知之明,他自己要当狗的,我有什么错,我是同情他可怜他,才没有让他滚的,你以为我愿意看他,每次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傻逼一个,活该被耍......”
“啪!”
“张恒逸,你敢打我!”
“你要是再敢说马俊一个字,我现在就让你从这滚出去。”
张恒逸的眼神太可怕了,刘芳捂着脸,原本想要骂回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没发出声音。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最后,刘芳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冷哼了一声,然后小跑着进了教学楼。
打女人,向来是张恒逸所不齿的。
可对于刚才的举动,他没有丝毫的后悔。
贱人,就该打!
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一样会伸手,也许力道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