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毒气能让人看清自己内心深处最重要的人,拓跋郯就这看着水雾中那微微蹙着眉有些不安的人,内心掀起一丝波动。
他才发现乔楚竟然生的这般好看,称之为尤物也不为过,她脸色苍白,带着一些脆弱的感觉,让人想忍不住地将彻底打碎,看着她露出更加令人着迷的神情。
......或许可以留下她一条命,换一种方式让拓跋桓彻底绝望。
毒雾慢慢散去,拓跋桓从幻境之中缓缓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和梦境中的有些相似,四周弥漫着温泉升腾的雾气。
拓跋桓看到躺在旁边脸色有些苍白衣衫凌乱的乔楚,一瞬间罪恶的感觉涌上心头,刚刚他失了神志竟然将她折磨的这么可怜。
乔楚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一旁低着头沉思的拓跋桓缓声道,“看来这毒雾没有杀人的效果。”
“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危险。”
这毒雾既然只有幻境的作用,那这里的森森白骨从何而来?乔楚皱着眉沉思,小心地看着周围。
这里有四个岔口,其中一个是他们来的方向,剩下的三个在不同的方向,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差别。
乔楚向其中一条道路走去,临近时,那洞口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乔楚闪身避开,从石洞中窜出成百上千条蛇。
“小心!”拓跋桓此时也顾不得心中的罪恶和愧疚,连忙过去挡在她身前。
然而那些蛇在碰到乔楚之前,突然停了下来,吐了吐蛇信子缓缓缩回脑袋。
甚至像是有组织一般为两人让出了一条路,通向最中间的那个岔口。
乔楚微微勾唇摸了摸旁边一条看起来地位不低的巨蛇,“这边是出口?”
那蛇点了点头,毕恭毕敬地看着乔楚。
两人沿着那条路走去,这里的血腥味淡了一些,因为能从死窟中心走出来的人不多。
拓跋桓回头看了一眼,微微皱眉,这些魔物突然停下攻击着实有些奇怪,但拓跋桓并未深究,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出去。
虽然啊找到了正确的路口,但是并不代表着这条路就是绝对安全,只要有一点放松警惕,两人还是会随时丧命。
一路上又与各路魔物和机关争斗着,一天一夜,终于看到了一点点来自外面的光。
两人打起精神加快了步伐。
出口处的墙壁上绵延着带刺的巨型藤蔓,堵住了出口,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通道。
这些藤蔓不能用灵力攻击也不能斩断,若是用灵力只会加倍的催生,而走过这里的唯一方法就是卸下全部防备,靠着肉身走过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朝那边走过去。
藤蔓感受到活物的经过,一点点延伸生长,绕着两人的脚腕手腕。
尖刺刺破皮肤,乔楚白色的衣袍到处都是红色的血痕。
乔楚紧紧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步步朝外面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
这段路不过十来米,但整整走了几个时辰,洞外的天也从阳光正好到天色变暗。
跨出最后一步,那些藤蔓便立马缩了回去,乔楚靠着墙壁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缓缓下滑。
在最后闭上眼睛之前,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朝她走来。
拓跋郯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捏着她的脸。
她漂亮的脸上还有着几处藤蔓的擦伤,显得更加惹人怜爱,她本来红润的唇瓣此时毫无血色 ,如同一朵被风席卷而过的彼岸花。
后面的拓跋桓也出来了,他还残留着几分意识,待看到拓跋郯时还试图行礼,但体力不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临失去意识前,他看到拓跋郯将乔楚抱了起来朝远处走去,没有留给他一点眼神。
拓跋郯将人抱回自己的房间,让人叫了大夫过来,大夫看到拓跋郯便一直低着头,心中对他十分恐惧。
这魔教中没有人不害怕他,拓跋郯也十分享受这些人恐惧的目光。
“回禀教主,这些魔藤的刺有些毒素会渗入身体,但并无大碍,过些日子会自己排出。至于皮肉之伤,日日涂药不会留下疤痕。”
“知道了。”拓跋郯挥手让人退下,看着乔楚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脸上的擦伤。
这么完美的艺术品就这么伤到了,突然......有一些后悔。
乔楚似乎感受到那刺激的痛感,微微蹙了蹙眉,卷翘的睫毛眨了眨,缓缓睁开眼睛。
待看到旁边的拓跋郯时,乔楚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喜和不可置信,然后瞬间压下,垂着眼皮缓声道,“父亲大人,让您担心了。”
拓跋郯自然注意到了她刚刚一瞬间的情绪,微微愣了愣。
那眼神太过纯粹,即使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她送入死窟,她醒来竟然没有一丝怨恨和恐惧,而是惊喜......她看到他,竟然会觉得惊喜?
拓跋郯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缱绻又温柔,但动作之间多了些暧昧的气息。
乔楚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这种颤抖并不是来自于恐惧,而是高兴和满足,拓跋郯嘴角的笑意更浓。
【拓跋郯好感度40】
“父亲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乔楚显然不相信拓跋郯会无缘无故这般对他,缓缓开口。
“确实有一事.....万毒谷的新蛊需要人去试,你愿意吗?”
“我愿意。”乔楚没有丝毫犹豫地抬头看着他,眼神灼灼。
“乖孩子。”
【真的要试吗?】害怕jpg.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原身体内本就有为了控制她下的蛊毒,如果要拿到解药,只能先让他放下戒心。”
【可是会很疼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疼痛屏蔽道具。”
【承惠5000积分。】吼吼吼!忘记了!
“自己刷。”
……这笔账就算在拓跋郯的头上,早晚让他还回来。
这蛊确实需要人试,但万毒谷用来试药的人很多,并不需要乔楚。
他只是想看看乔楚能做到哪种地步......如果只是稍微一些痛苦就能让她变得恐惧,那就太无趣了,留着她也没有什么用。
乔楚被带到万毒谷,毒师拿着一个小瓷瓶缓缓走了过来,将她的手臂划出一个小伤口,打开瓷瓶让蛊虫慢慢钻了进去。
拓跋郯坐在一旁,微微勾唇看着乔楚。
起初只是一些如蚂蚁爬般的瘙痒,接着是一阵刺痛,那痛感直钻心脏,乔楚踉跄了两步抓着旁边的桌子,汗如雨下。
“停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感一再加剧,乔楚抓着拓跋郯的衣摆,哀求道。
拓跋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痛苦折磨,但依旧没有恐惧和怨恨。
“想得到你想要的,你该怎么做?”拓跋郯用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声音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