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再次有意识时,一股全身打碎重组般的痛感传来,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
阳光有些刺眼,乔楚挣扎着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一个人,甚至有些像神……光从他的背后打来,他的脸逆着光,乔楚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
“醒了?”他声音平静又漠然,好像并不关心她是否真的醒了,只是顺口问一句而已。
乔楚点了点头,撑着床坐了起来,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
他的脸很精致,眉峰锋利鼻梁高挺,嘴唇削薄,他的眼睛很美,深邃如星河,可偏偏带着一种对世间一切皆不在意的漠视。
“……以后再擅闯禁地我不会再救你。”
那人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留下乔楚靠着床紧紧咬着牙。
“剧情。”
【剧情传送中……】
这次是仙侠世界,原身乔楚是仙云峰仙君祈苍唯一的徒弟。
祈苍生性淡薄冷漠,原身之所以能被他收为徒弟是曾在祈苍被魔教歹人偷袭时,以凡人之躯为他挡了一只魔箭,伤好后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祈苍回到仙云峰,最终祈苍便收下了她。
但即使被收为徒弟,祈苍对她也并不是非常关心,无论原身如何讨好都无动于衷,原身也好像不在意他的冷漠,事事用心。
这次受伤便是因为她自作主张偷偷去仙云峰最陡峭的禁峰采了一朵雪莲想要给祈苍,只是因为祈苍爱雪莲世人皆知。
当然……
这是因为原身还有另一层身份——魔教教主拓跋郯收养的养女。
祈苍受伤只不过是拓跋郯为了让乔楚有机会接近他的而设的局,根本目的是为了让乔楚在仙云峰拿到一个传说令世上一切有魂之人起死回生的神器。
这个世界还有两个男配,一位是化形失败的神兽古龙——白辞,还有一位则是魔教少主——拓跋郯的养子拓跋桓。
“所以这个世界任务对象是刚刚那位?”
【不止哦……】
“什么意思?”乔楚有些不解,这个世界的虐渣对象很明确就是祈苍,还能有谁。
【还有拓跋郯。】
“6。”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还有一个叫拓跋桓的男配……这个二货系统简直是一再带着她突破下限。
【很刺激的呦。】
乔楚闭着眼睛消化着这个世界的信息,刚刚离开的人已经又折返了回来。
祈苍一挥手,一个白色的玉瓶便到了她的手中,“一日三次。”
【祈苍好感度60】
乔楚看着祈苍那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庞,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师尊。”
乔楚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挣扎着起身想要翻找什么东西,她光着脚踉跄着下床,一手还捂着隐隐作疼的肋骨。
“是找那些吗?”
乔楚顺着祈苍的眼神看去,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玉盒,玉盒旁盘着一只睡着了的小白蛇。
乔楚将玉盒抱在怀中松了一口气,缓缓撇过头看向祈苍,抿了抿唇将玉盒递了过去。
“师尊……这个给你。”
祈苍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一朵怕是百年难得一遇,开的十分美丽的雪莲。
雪莲不易保存,若是没有这寒冰玉装着不出几息便会败落,祈苍看了满是伤痕的乔楚一眼,眼神微动。
她把自己伤成这样……竟是为了这朵雪莲……
【祈苍好感度65】
“专心修炼,不要把心思放在无用之事上。”祈苍的表现看不出一点感动,若不是乔楚知道他的好感度,恐怕还真的能被骗过去。
但这也不奇怪,以祈苍的性格,即使到了90好感度都不一定能自己意识到。
乔楚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轻轻点了点。
祈苍又看了她一眼便又飘飘然转身离开了。
乔楚抱过一旁还睡着的小蛇轻轻戳了戳,这条小蛇就是化形失败的古龙白辞,他的原身是上古神兽,这些神兽的化形与修士的渡劫差不多,要经过雷劫。
原身摘那朵雪莲之时恰好是白辞渡劫的时候,本身以她的修为取一朵白莲不会伤到分毫,但恰好误入雷劫区域,与他一起承受才伤的这般重。
小蛇被她戳的摇了摇脑袋爬了起来,吐着舌头不满地咬了一下乔楚的手指。
乔楚的手指冒出一些血珠,小蛇像是被血液的香味吸引了,又吐了吐舌头在乔楚那一处伤口开始舔舐,刺的乔楚有些痒。
它舔了一会儿,终于饱了才重新盘在一旁打起了瞌睡。
刚化形失败,他现在还没有意识,乔楚并不着急,白辞不会离开她,她同他一起经历雷劫,血液的味道对他有致命的吸引。
接下来的几日,乔楚一直在房里养伤,峰里的其他人也送了不少伤药过来,她为博仙君一笑,一个小小的修士孤身闯禁崖的故事传开了,各个感叹她大胆命好,对她这种不要命的行为十分佩服。
白辞这几日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缠着她的手臂咬一口她的手指,再慢悠悠地舔舐,可能发现她的气息太过好闻,甚至连睡觉都盘在她的小臂上,尾巴耷拉下来晃晃悠悠。
直到有一天夜里白辞舔舐着乔楚的手指时,突然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白辞好感度60】
看来是醒了……初始好感度并不低,她很满意。
白辞吸食饱了看着床上只穿了一件里衣睡得正熟的女人快速地溜了下去。
他虽然只是一个还没化形的小蛇,但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之前偶然听人类说过,男女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会怀宝宝。
他自己还没化形呢,可不想有个宝宝蛇累赘。
虽然这个桌子着实有些硬,不如那软软香香的床舒服……白辞摇了摇脑袋,想要把这个想法摇出去。
可是那个味道真的很好闻……神兽对气味本就更加敏感,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味比他在山里问到的味道还好闻,好闻到他只想盘在她的身边。
一直到深夜,困的不行的白辞才终于睡着,梦里那股香味都在不断地勾动着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