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遥坐在位置上,胃部那翻腾的恶心感和痛觉让他十分痛苦,努力地想保持自己的清醒却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有些揽上他的肩膀,他也没有一点力气甩开。
“季景遥,乔楚那个女人给了你多少钱?”旁边传来一声略带着笑意的问句。
季景遥猛地抬起头才发现刚刚替他解围的杂志总监看向她,她的表情依旧是笑意盈盈,仿佛说出那种话的人不是她。
“反正她现在也不要你了,你不如跟了我,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那人继续开口,“我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起码我不是王总那样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安总监,请自重。”季景遥清醒了一些,用力扯开那人的手。
“现在在这装什么清高呢?又不是没有卖过。”安总监看着被甩开的手笑了笑。
季景遥颤抖了一下,指尖紧紧扣进手心。
“看到那边了吗?罗导只用了一个女二号就能换她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舍弃尊严。”安总监指了指刚刚季景遥看向的那边。
这回那个导演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了,她依旧不为所动笑脸相迎。
“而我能给你的更多,只要我一句话,你就能拿到顶刊的封面成为时尚圈的宠儿。”
“恶心。”季景遥咬了咬牙,缓缓吐出两个字,手心渗出丝丝血迹。
这回轮到安总监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娱乐圈的演员骂恶心,瞬间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了。
“恶心?”
“季景遥,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你和乔楚的交易不也是一样脏的,她不恶心吗?”
“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季景遥瞪了她一眼,紧握的手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哈倒是一条忠心的狗。”安总监微微挑了挑眉,“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来求我。”
季景遥没有理会她的威胁,直接站起身朝外面走去,途中还有几个人想拦他,都被他直接甩开,这也让那些人很不满。
Seven的车一直停在外面,见季景遥颤颤巍巍地出来连忙过去扶住了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季景遥直到回到车上,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了下来,醉意又渐渐涌了上来。
“回来......好不好......”季景遥捂着脸痛苦地低喃。
Seven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能叹了一口气,启动车子把他带回住处。
架着季景遥回到别墅,季景遥一进门就晃晃悠悠地进出各个房间。
“景遥,要找什么?”
“她......怎么还不回来?”季景遥找了一圈又回到楼下坐在沙发上,自问自答道“她讨厌我了......”
“Seven......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季景遥虐渣值50】
“景遥,你喝醉了。”Seven看着他,也有些心疼,但并没有什么办法,归根结底,还是他自作自受。
季景遥将桌上那本破旧的杂志抱紧在怀里躺在沙发上,这是她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季景遥坐起身,翻找着手机,找到之后,立马拨了个电话过去,然后又突然挂断。
“Seven 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乔总,您的电话一直在响。”佣人走上前低声在乔楚身旁耳语,乔楚点了点头跟着过去。
台上的盛希目光紧紧跟着她的背影,接下来的话简短了一些。
晚礼服没有放手机的地方,来参加这种晚宴的基本礼仪就是不随身带着手机,不然大厅里此起彼伏的接电话声音观感不好。
乔楚拿到手机,上面已经显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刚准备放下手机,那边又拨了过来。
“Seven,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联系公司。”
“你的杂志......还落在这里,你来把它拿走。”那边传来季景遥有些倔强地声音,听得出来已经醉的不轻。
乔楚皱了皱眉,甚至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什么?”
“你的杂志......拿走,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季景遥又重复了一遍。
“......你可以直接扔掉,我不需要了。”
“不行。”季景遥依旧在坚持着。
乔楚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才做过手术就又喝的烂醉,你是想干什么?博取同情?还是威胁?”
“以伤害身体来达成目的......季景遥,你怎么变得这么廉价了?”
季景遥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我......”
他没有想要博取同情,他也没有在威胁......但他说不出口,因为过去他就是经常用这种方式对待乔楚,看着她想要辩解却对上他嘲讽的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想象的到现在的乔楚是怎么的不屑和厌恶。
“对不起......”最后只能说出一句抱歉,但电话却直接被挂断了。
【季景遥虐渣值55】
乔楚挂断电话回过头,盛希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她,乔楚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怎么跟过来了?”
“我担心你遇到了要紧事。”
“不过幸好跟过来了,不然就看不到楚楚这般不为人知的一面。”
“......”乔楚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回答,刚刚她说的话十分狠戾,与她往日在盛希面前的样子并不同。
“不过我觉得挺好的,起码不会因为心软让别人心存念想。”
盛希现在既不安又高兴,高兴在这证明季景遥已经没有任何威胁,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五年的感情都能被她这么放弃,她对自己恐怕也没有一点感情了,这又让他有些不安。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盛希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乔楚朝后院走去。
小时候乔楚因为经常跟着盛希,所以对盛家的构造很熟,尤其是后院的花园,过去她每次在家里感到压力大的时候就偷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