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泽看福福站在原地,以为妹妹看到自己有些害怕,心里十分失落。
是他这个样子吓到妹妹了吧。
或者妹妹也嫌弃他是个废物,
不过他不怪妹妹,他眼神里闪过几分落寞,毕竟他就是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跟正常人不一样,哪有小孩喜欢跟一个病人待在一起。
福福说话又软又轻,“三哥哥,别怕哦,你已经回家啦,坏人被抓起来了。”
“三哥哥别伤心,腿腿会好哒,福福以后会保护你,会治好你。”
秦修泽望着福福,福福眼里满是关心,这跟他刚才想的不太一样,看来她是误会妹妹了。
他忍不住得捏了捏福福的小手,跟他想象中的一样软乎。
终于见到妹妹了!
就这黑亮亮中带着清透的眼睛,跟妹妹小时候一模一样。
妹妹小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妹妹那双眼睛,每天都盯着妹妹眼睛看,还贴着的脸,盯着妹妹圆溜溜的眼睛。
教妹妹学怎么爬,累了就让妹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妹妹那个时候可乖了,软绵绵的又白又可爱。
玩累了睡在爬爬垫上,睡得四仰八叉,小肚皮一鼓一鼓。
一眨眼妹妹长大了,会说话了,也会自己玩了,还会跑会跳了。
秦修泽那双阴郁的目光,多了些许温柔,伸手摸了摸福福的小脸,“宝宝,长大了……”
“三哥哥,你疼不疼呀?”福福盯着秦修泽的腿,情绪有点不太好。
难怪那个大坏蛋让三哥去找他,三哥没有出现。
肯定是那个大坏蛋欺负了她的三哥,三哥腿才受伤了。
秦修泽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不疼。”
秦修泽没法接受,自己变成这样一个人,更没法接受,家人每天看到这样的他,为他操心担忧难过,甚至迁就的样子。
“三哥哥胡说,怎么可能不疼。”福福心疼了,小手从秦修泽的大手中抽离。
她小手摸了摸秦修泽的腿,秦修泽膝盖以下的位置没有一点感觉。
“呜呜呜……”福福眼泪落下,将她脸上的妆容给毁了,红色的腮红跟眼泪混合落下。
“那个大坏蛋太可恶了,欺负我三哥哥,三哥肯定很疼,福福摔跤都觉得疼,三哥脚受伤肯定超级疼。”
她紧握着小拳头,咬牙哽咽。
秦修泽看着妹妹为了自己哭,心头阵阵发酸,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福福擦脸,淡定地开口,“没事的,已经过去了,你看三哥哥现在不是很好吗。”
“福福不哭了,你脸上的妆都快没了。”秦修泽拿着手帕,轻柔地擦拭福福的小脸,将她两腮的红粉全给擦了,还有眼皮上面的眼影。
福福那张干净的小脸,终于露了出来。
跟秦修泽在视频上一样可爱,而且还生动。
福福深吸了一口气,“福福能不能抱一抱三哥哥?”
“当然可以。”秦修泽刚才还怕,妹妹第一次见到自己,有些生疏,或者还有点害怕,他还不能表现的太亲近了。
没想到妹妹,一点也没有抗拒他。
秦萧衔俯下身,将福福抱到秦修泽腿上,福福怕弄疼秦修泽,乖乖坐在秦修泽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秦萧衔看她僵硬的坐姿,温和地摸了摸福福的脑袋,“没事,你三哥的腿现在不疼。”
福福抬头看了一眼秦修泽,秦修泽点了点头,“没事。”
“好吧。”福福扭动了下小屁股,双手搂住秦修泽的脖子。
“宝宝,在道观开心?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吃的好?”秦修泽在飞机上,就问过很多关于福福这三年在道观发生的事情。
大致的情况他已经有所了解了,但还是觉得不够多,他想要补全这三年的空缺,想要知道这三年自己不在福福身边,妹妹过的怎么样。
“很好呀,师傅师兄他们都对福福很好。”
在两人说话时,秦萧衔推着弟弟到众人跟前,回应着大家秦修泽身上发生的事情,以及腿的问题。
“老二,小泽的腿真的没有办法治好?”秦正峰侧头望向秦萧然,
秦萧然推了下镜框,冲秦正峰摇摇头。
“爸,小泽的腿我当时找了国外很多知名专家,一起看过了,他们目前都没有办法。”
“不过我会继续想办法,治好小泽的腿。”秦萧然并没有放弃,现在他是没办法,但不代表之后没有。
“全世界有很多不知名的名医,我们国内就有中医,说不定其他类别医者有办法。”
秦正峰觉得秦萧然说的有道理,总而言之他们不可能放弃。
福福侧头看了一眼张凡,奶声道:“小师叔,你帮我三哥哥看看吧。”
小师叔的医术师承她师爷,医术肯定不错的。
张凡刚起床,还准备给老爷子把脉,写单子抓药呢。
这几天来到秦家别墅,他早上也没有跟着福福他们一起练功,美其名曰在外面奔波太久了,消耗太大需要补觉。
除了出去逛街,吃饭能准时下楼,小师叔基本都在房间里窝着。
“行嘞。”张凡从沙发上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他走到秦修泽前面的沙发坐下,“小伙子伸手,让小师叔我先给你把个脉。”
秦修泽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福福。
福福介绍道:“三哥哥别怕,这是我师叔,他会道医哦。”
说着福福从秦修泽怀里爬下来,拿了个小板凳过来,乖乖坐在两人身边。
秦修泽知道小师叔的身份,倒也没抗拒,反正他都已经这样了。
对于小师叔能不能治好自己的腿,他没抱什么希望。
三哥找来的那些医生,全都是世界一流名医,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张凡按住秦修泽的脉搏,微微蹙眉,脸色神情有点严峻。
在全家人紧张的注视下,张凡终于开口了。
“你这腿不好治。”他松开了秦修泽的手腕。
秦修泽本来就没抱有希望,所以对于小师叔的回答,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猜你是伤了经脉,这经脉没办法愈合,骨头也有损伤,还有你们西医所谓的神经。”张凡摸了摸下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