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手一挥,那把直指女鬼的桃木剑,又飞回到福福手里。
“你乖乖告诉我吧,要不然就没有人帮你了,就算你藏得在深,躲得再远,只要你跟你孩子的灰骨孩子还在他们手上,他们就不可能放过你。”
福福摸了摸桃木剑,放在了自己的斜挎包里。
她双手合掌快速做了几个手势,女鬼身上的符咒消失了,她从墙上落了下来,立马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小鬼婴满脸不情愿地看着她,“你不是我妈妈!你走开。”
“孩子,我真的是你妈妈,是妈妈不好让你被人抓了。”女鬼摸了摸孩子的小脸,紧紧地把鬼婴抱在怀里。
鬼婴有点排斥,“你身上没有我妈妈的味道。”
女鬼看到儿子不认自己,心里十分伤心。
她侧头望向福福,“好,我什么都愿意说,但是你要帮我,让我儿子认清谁才是他妈妈。”
女鬼从刚才的打斗中明白,面前的小孩道术很厉害,而且她身上的气息很纯正,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信仰之力。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骗她。
“想让鬼婴认你,就得破了那诅咒。”福福抚了一下下颚,思索道。
“你们跟我来吧。”她想到什么,望着众人道。
福福“哒哒哒”往楼下走。
她走到二婶的房间,推开了门,看到二叔跟秦灿在床边守着。
“二叔,有人给二婶下了咒,想救二婶只能先破咒,要剪二婶一点头发。”福福开口解释道。
秦天冶点了点头,剪了方蓓一缕头发,递给福福。
她拿出一张符,伸出两根手指,上面写了一串符纹,秦天冶还纳闷,手指写的符能有字?
然而福福写完,那符上闪过一抹金光,渐渐浮现出红色字体的符纹。
秦天冶瞪大了眼睛,刚才听完儿子说了楼上的一些细节,还有福福施展道术的内容,他都怀疑是儿子夸大了描述。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大哥这是生了个了不得的女儿!
福福将头发放在符上面,嘴里念了一串符咒,“大道自然,道法归一,祖师在上,今遇邪祟,望祖师……”
念着念着她手上的头发还有符飘了起来,在空中自燃了。
小树精:“福福这祖师爷真给力呀,一念就帮了。”
拓跋:“那是小家伙自己身上信仰之力够强,祖师爷不帮忙,她自己也能驱动。”
符化成灰烬消失了。
鬼婴在女鬼怀里,晕了过去。
“儿你这是怎么?”女鬼紧张地捧着孩子的小脸,担忧道。
福福走到他身边,小拇指在小鬼婴头上轻轻摸了一下。
小鬼婴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女鬼,一把搂住了女鬼,喜极而泣道:“妈妈!妈妈你终于来找我啦。”
“我终于见到妈妈了,呜呜呜……”
女鬼含着泪紧紧搂着小鬼婴,“是妈妈,妈妈来了,我的宝贝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母子两人温存后。
女鬼抬头看着福福,感激道:“小道士,谢谢你,我会履行承诺将自己的都告诉你。”
说完。
她变出了一个镶嵌钻石的发夹,“我在墓地醒来,孩子就不见了,我在墓碑前发现了一个发夹,上面有女人的味道,我跟着味道找到了这里。”
“这不是方蓓掉了好几个月的发夹?方蓓之前生日我送给她的礼物,这东西掉了之后,她还找了好久。”秦天冶神色一暗,拢紧了拳头。
原来这东西,被人拿走利用了……
“二叔,二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有没有跟人结仇。”
福福微微挑眉,“能从二叔二婶那拿到这个发夹的人,应该跟二婶认识。”
“如果是二叔送给二婶的东西,二婶应该很珍惜才对,不可能随便乱放,二叔想一想什么时候丢了,丢的时候有没有跟人有过接触呢。”
秦天冶是京都副检察长,从政以来,一直都清正廉洁,有人找他办事,他都是按规程办,走后门这种基本不存在。
别人都知道他性格,也不会眼巴巴跑过来碰壁,更没人会跟他结怨。
秦天冶像是想起了什么,蹙眉道:“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到了一件事,三个月前方蓓姑姑来过一趟京都,她姑姑有个孙子在京都上学,犯了事,被抓进牢里了,孩子父母过来求过我们,最后没办法把方蓓姑姑请来,我们也没同意。”
“当时方蓓姑姑,还想贿赂我们,被我们拒绝了,方蓓姑姑不太高兴就回南城了。”
这么一说,秦天冶越来越觉得,方蓓这个姑姑有问题。
当时方蓓姑姑离开他家时,那个眼神阴森森地很诡异。
福福点了点头,“明天让二婶姑姑过来吧,背后下咒的人必须找到,要不然那人不会罢休的。”
“好,我一会儿联系。”秦天冶眼神阴冷,眸光中带着一丝怒意。
这件事无论如何他都要调查清楚,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用种腌臜手段,害他老婆。
不管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
“福福,那你二婶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秦天冶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妻子,心疼道。
“要去倒一碗水才行。”福福开口道。
旁边的秦正峰道:“暮雨你去下面倒一碗水去。”
秦暮雨心咯噔了一下,现在一闭眼就是女鬼凄厉地望着自己的目光,怪恐怖地。
他侧头看了一眼秦飞。
秦飞冷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就知道五哥害怕,现在知道叫他了。
有好事怎么不叫他?
“好。”秦暮雨舔了下唇,咬了咬后槽牙。
秦飞这小子!
他只好转身自己下楼,手紧紧握了握着符,一步步往下走。
楼下没开灯,他余光扫了一眼,昏暗的楼下,咽了咽口水。
女鬼都在楼上,应该不会再有别的鬼了吧。
他提着胆子下楼了,缓缓打开客厅的灯,往厨房走。
别墅楼下此刻寂静无比,窗户突然响了一下,秦暮雨吓了一大跳,脚底打滑差点摔个底朝天,还好他稳住了。
秦暮雨侧头看了过去,发现是窗户没关。
“没事没事……”他拍了拍胸口,大步往厨房走。
就在他打开厨房的灯,准备拿碗的时候。
“咔”的一声灯灭了。
“啊啊啊!”秦暮雨吓得忍不住尖叫出声。
操!
这怎么还有鬼啊。
他赶紧闭上眼睛,将符揣在胸口。
吴管家听到秦暮雨的鬼叫,立马又打开了灯,疑惑地望着他,“小五少爷,原来你还没睡呀,我就说这厨房的灯怎么开了。”
他看到秦暮雨脸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吓着你了?”
秦暮雨听到吴管家的声音,睁开眼睛,心里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没事没事,你先睡吧,我马上上去了。”
他赶紧拿起碗,装了水往楼上跑。
吴管家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暮雨的背影,“小五少爷这是怎么了?装一碗水,走那么快干嘛,后面又没人追他。”
秦暮雨把水给了福福,福福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张符,双指夹着符挥了挥,符烧了起来,快燃尽时放进了水里。
福福把碗给了秦天冶,“二叔,你把这个水给二婶喝了,二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