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雨回到家,立马给三哥律师事务所打了个电话。
他将发生的事情,全都告知了对方,反问道:“这场官司能打赢?”
三哥合伙人:“放心吧,这场官司很好打,时间虽然有点长了,但她们这是属于私吞财产,妻女享有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权利,证据也很好拿到,基本上法庭都能保赢。”
“嗯,那就麻烦你们了。”
“你知道我哥去哪了?”秦暮雨又问了一句。
三哥律师事务所的人,跟三哥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
他想三哥的朋友有可能知道三哥在哪。
“小雨,你三哥离开事务所之后,就再也没跟我联系过,他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过,要去哪里。”三哥合伙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倒希望他早点回事务所。”
那个家伙自己倒是跑了,事务所这么多事,都快累死他了!
三哥合伙人道:“行了,如果有他消息,我们电话联系。”
“嗯嗯,谢了。”秦暮雨道。
“客气了。”
挂掉电话,林嘉楠放下手机,疲乏地躺靠在沙发上,捏了一下眼角。
旁边一直在记笔录的助理,恭敬问道:“林总,这个案子需要找下面的人去办?”
林嘉楠摆了摆手,“不用,我亲自办。”
他来会快一些,交到别人手里,出结果的时间要长一些。
助理抬头看了一眼林嘉楠,眼里有些不解,“林总这么普通的案子,哪需要你亲自出马,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这事他们所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处理好。
“这个你就不用管,先去准备申诉的资料。”林嘉楠瞥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秦家的人也没有消息,秦修泽这个家伙,到底去哪了……
秦暮雨在挂掉林嘉楠电话后,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了一下受害人妻子的资料,等助理回复后将资料传给了林嘉楠。
做好这一切,秦暮雨深深吐了一口气,伸手打开了自己阳台的门,目光往下移动,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菜园子里浇水,两人还有说有笑,看上去十分欢快。
他也没下去,就在楼上静静看着。
“六哥,六哥,你看这葱是福福种的哦,从这么小,现在长这么大啦。”福福穿着雨靴,一节一节像藕断一样的白嫩嫩小手,手里还捏着一把小葱。
秦飞接过福福手里的小葱,仔细打量了一眼,脑子顿时有了画面感,在福福不断浇水施肥之下,种子慢慢长大最终变成了一颗葱。
这是他从没有体验过得经历,让他觉得很放松,也很有乐趣 。
“福福真棒!”
“以后六哥也跟福福一起来种菜。”
“嘿嘿,好呀!”
“六哥其实种菜很好玩的,你能看到丰收的喜悦。”这是爷爷说的原话,她觉得爷爷说的很对,很有道理,所以就记下来了,现在才说给六哥听 。
“嗯嗯,确实不错。”秦飞迎合的点了点头,穿着雨靴,在福福身边拔草,手里拿着水管。
他也不知道要洒多少水,只能在一旁听福福的指挥。
回头他得多去,看看种植类相关的书了,关于种子生长发育这些他还不是很了解,既然决定要跟福福一块种,那就要好好学学,免得拖妹妹后腿。
“六哥,爷爷说这上面的杂草要拔掉呢,我们先洒水,你就按着管子那个位置……”福福说着说着,拿过了秦飞手里的水管示范。
她一捏水管口,水呲了出来,像花洒一样,能呲老远。
“嘿嘿,六哥快让开,洒你身上啦。”福福刚掐水管口时,水呲出来,直接呲到了秦飞。
秦飞背后湿了一片,福福赶紧撒开了手。
“没事没事。”秦飞并没有在意,用手腕蹭了一下有点痒的额头。
他额头上印了一块黄泥巴,福福抬头看到了,忍不住“嘿嘿”笑了笑,关掉旁边的水管,踮起脚尖扯了扯秦飞的衣袖,“六哥,六哥,你脸上有东西。”
秦飞又用手腕擦了一下,那块黄泥巴更大了。
“六哥,你别动哦!”福福拉住了秦飞的手,仰着头目光灼灼盯着秦飞。
秦飞微微蹙眉,俯下身来。
福福看到六哥白嫩的额头上脏兮兮,鼻子上还黑了,强行憋着让自己不要笑,憋得小脸都红了。
她伸出一只干净的手,给秦飞擦了擦,却发现自己的手越擦,六哥脸上脏的越厉害,本来只有额头还有鼻子有点脏,现在额头全是黄泥巴,还有上半张脸,眼皮都有了。
“咦……怎么擦不掉呀?”
福福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揣着双手,奶声奶气愧疚道:“六哥对不起哦,福福好像越擦越脏了。”
她还想帮哥哥擦掉的,结果反而帮倒忙了。
秦飞垂头,看到妹妹眼巴巴,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一副做错事难受的样子。
“没事哥哥原谅你了,而且这不怪福福,不就是沾点泥嘛,等会儿洗一下就好了。”秦飞自己往脸上摸了一把,脸几乎都沾染上了泥。
“我们先把地上的草拔了吧。”
“好~~”福福抬头看了秦飞一眼,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秦飞听到妹妹在笑,也忍不住笑了笑,弯下腰去扯地里的草。
“六哥,拔完了,我们去洗脸吧。”福福走到水龙头边上,盯着池子里的水,水面像镜子一样,浮现出自己的小脸,她望着水自己那张脸,伸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又画了一个眼圈,在自己嘴边也画了个圈。
“嘿嘿,六哥你看福福像不像,电视里面狗熊岭的熊大熊二?”福福走到秦飞身边,仰着头道。
秦飞看到妹妹那张花脸,直接笑出了声,“像,不过还差点意思。”
“哪?”福福眉头微皱,这一下子更好笑了,她那个小表情,看着很机灵古怪。
“噗,哈哈哈哈!”站在阳台上,正看着他们的秦暮雨,差点笑喷了。
秦飞跟福福抬头,看到秦暮雨笑的像个二傻子一样。
呵!
五哥真卑鄙,居然偷偷躲在楼上观察他们。
他刚才还在想五哥怎么突然没人影了,原来一直在楼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