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卿抱着凤卿翎就迅速出了山洞,蔚谦染在后面看着不禁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当初九辰这个徒弟没有收错。
眸光又转移到旁边倒在地上光芒黯淡的血渊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随后和顾念卿一样御剑疾飞回了云霄宗。
木榆舟也紧随其后,可刚出洞口,他就碰到了前来探查的元瑾枫一行人。
元瑾枫向木榆舟行礼,恭敬地喊道:“师尊。”
木榆舟点头回应:“嗯,瑾枫,你们来了,落元城的百姓怎么样了?”
元瑾枫:“方才弟子前来时探查过落元城的情况,城内虽有多人受伤,但并无一人死亡,据说是一位女修士带领城内的几十位低阶修士共同筑起护灵大阵,抵御弑灵阵,这才保住了城内百姓不受弑灵阵的危害。”
“女修士?”木榆舟心头一震,该不会是姜悦源那丫头吧?
木榆舟:“那名女修士现如今在何处,是否受伤?”
“这……她去了何处弟子不知,但听城内百姓说那名女修士似是为了修补结界受了重伤,昏迷倒在了城楼上,后来城内混乱,就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
“受了重伤!”
木榆舟心中泛起一阵不易察觉的心痛,该不会真是姜悦源吧。
转念一想,他又赶忙摇头。
不,不可能,她平日里连只邪祟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有这般魄力带领众修士御敌,说不定她看到危险就找地方藏起来了,现在正躲在那里玩呢。
对,肯定是这样。
不得不说,木榆舟这想法若是让其他认识他和姜悦源的人知道了,定会骂他蠢。
平日里的姜悦源确实是没有这般魄力,可木榆舟忘了,这次是他委托姜悦源去保护落元城的百姓的。
只因是他的嘱托,所以她定会义无反顾,虽死不惧。
怕是所有人都看出了姜悦源爱他,只有他一人觉得那是她年纪尚浅不懂情爱,把师兄妹之间的感情当作了爱情。
元瑾枫看着木榆舟关心的那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师尊这反应,难道是和那女修士认识,那五师叔怎么办?
元瑾枫:“师尊可要去寻那女子?”
木榆舟摆了摆手,“罢了,先不管她了。”
“瑾枫,你带人去搜寻一下这荒山,那设下弑灵阵的黑袍男子定还在这,务必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我先回云霄宗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师尊。”
听他这话,元瑾枫暗暗为自己五师叔姜悦源松了口气,好歹自家师尊没有立刻去找那女子,说明那女子在师尊心中的地位还并没有那么重要嘛。
可他并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姜悦源。
身后木榆舟看着元瑾枫带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右手慢慢地抚上了心口,从方才在山洞里开始,自己就感觉心脏抽痛抽痛的,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一样,莫名地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地下宫殿
墨清瑊躺在榻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渊见势赶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少主,你醒了。”
他这话让墨清瑊恍惚的神情清醒了几分。
猛地坐起,眼眶腥红紧紧地攥着林渊的手臂,焦急地问道:“她呢,她怎么样了?”
林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女人简直就是少主复仇路上的最大障碍,这次她若不死,来日他也定要找机会杀了她。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但面上却是不显,语气平淡地对墨清瑊说道:“少主,她暂时还没死,方才云霄宗的宗主把她带走了。”
“蔚谦染?”
墨清瑊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随即眼神冰冷看向林渊。
“林渊,你如今是越发大胆了,竟敢打晕我。”
林渊面露恐惧,赶忙跪下:“属下该死,冒犯了少主。”
墨清瑊的语气却依旧泛着刺骨的寒意,“你也知道你该死啊?”
林渊心头一震,少主这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杀意。
“少主,属下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渊的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满张脸都被鲜血覆盖上了。
“属下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墨清瑊靠在床边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起来吧,稍后自己去惩戒堂领罚。”
林渊是他当初下山除妖时偶然救下的,后来自己竟发现他也是巫族血脉,便留在了身边,自己的复仇大业还未完成,正是用人之际,他办事又利索,还是先把他留下吧。
“是,谢少主不杀之恩。”
“对了,凤卿翎是怎么跑出来的,我不是在房间外设了结界吗?”
要是阿翎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又怎么会受伤。
“这……属下不知,只是当时有一股强大的灵力瞬间从里面打破了结界。”
“强大的灵力?”
阿翎灵力散尽,哪来的灵力破界,坏了,她不会……
墨清瑊猛地从床上站起。
“林渊,本座先回趟云霄宗,那群修仙者应该也快找到这儿来了,你去把其他人召集起来,让他们先离开这,对了,走之前把这炸了,别给他们留下线索。”
“是,少主。”
看着墨清瑊快速离开的背影,林渊的眼底中闪过一丝晦暗。
凤卿翎,今日之辱皆拜你所赐,来日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霄宗
蔚谦染和顾念卿火速带着凤卿翎冲进了云霄殿。
“华浓,华浓。”
月华浓疑惑地看了眼焦急的蔚谦染后,身子往旁边侧了侧,才看到他背后顾念卿怀中的凤卿翎,平日里端庄的面容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断线的血色玉珠不断从凤卿翎的嘴角溢出,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胸口处一滴滴黑红色的鲜血不断顺着下垂的手臂滴落在大殿上,开出一朵朵黑红妖艳的血色冰花。
“九辰这是怎么了?”
顾念卿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师尊他……中了血寒毒。”
“血寒毒?”月华浓赶忙将一颗丹药塞进了他嘴里,又将灵力放出探查她的体内。
蔚谦染:“华浓,九辰这毒能不能解?”
月华浓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这血寒毒无药可解,现在九辰她情况危急,我用药物治疗,最多也只能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