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后方观望的无数幽血神殿强者,皆是惊骇失色。
只觉得冥冥之中,似有无穷劫难降下,覆盖了整方星海,令人心中悚然!
其中的大多数人。
都已是根本无从想象,要如何才能阻挡这一击的降临......
更要如何,才能勉强幸存而下!
但即便是在思考了亿万次之后,却都是无人得出结论。
以他们神王境的修为,根本都是无法预测到,这一击究竟会如何爆发.......威能又该是怎样的浩瀚!
轰隆!!
下一刹那。
就如同无垠苍穹崩塌,世界破灭,星月齐裂般。
无穷无尽的黑红神华迸溅之间。
萧云的身影被完全笼罩入内,如若一只可笑的蝼蚁般......被轻易吞噬殆尽!
“结束了。”
“这狂妄的小子,看来终究只是神王境地。”
“神王?即便是神皇强者......也断不可能接下此击!”
半晌,待萧云气息仿佛便是就此抹灭。
再感受不到对方的力量波动之时。
劫空神皇,也是漠然的收回了手指。
一切,都已注定!
区区一方神王,竟也敢冒犯幽血神殿,挑衅殿主大人。
真当是不知死活!
不过只是斩杀了那祖星神王........便真以为自己能够横行宇宙了吗?
“不过,在这等的力量轰击之下。”
“血仪七十二星......却为何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然而很快。
一名神王便是注意到了不对之处。
劫空神皇的这一击,已经是能够轻易葬灭千万星辰,令得整片星空葬灭!
可那距离力量爆发最接近的“血仪七十二星”,却为何还仍然是一副完好的模样?!
这简直,太不合乎常理。
“呵呵.....”
“看来他,还并未......”
砰!!
劫空神皇亦是冷笑一声,可其话语都还未曾说完。
便是戛然而止,头颅如若西瓜般直接炸裂开来......神血漫天!
“.....该死!”
但于瞬息,血海翻转。
无数暗红鲜血凝聚之下,劫空神皇的身影亦是再现其中。
“这一击,抹灭了我接近百分之一的神国本源?”
他心中极度骇然。
根本都是未曾发现对方是如何动手。
甚至头颅炸裂的瞬息之前,都是未曾察觉到任何的异样之感!
“不愧是神皇强者。”
“万分之一的宇宙之力,都无法将你直接形神俱灭......”
萧云的身影,直接自虚空中显现。
仿佛他本就立于原地,从始至终都不曾移动半步般。
其嘴角之上,更仿佛噙着淡漠的嘲讽与冷笑。
“你.....”
这一幕,落入劫空神皇眼中。
只觉浑身冰凉彻骨!
恍惚之间。
自己宛若是以一人,在面对着一方浩瀚宇宙般,无尽的压迫如若洪流倾泻!
渺小!
极为荒诞的,身为一方神皇强者的他。
心中竟是突兀升起了一丝渺小之感。
那是于生灵,首次感知到世界的伟岸之时!
所能升腾而起的渺小感受!
但为何........
仅是面对一个神王,自己会升腾起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只是一个区区神王,至多也不过是新晋的神皇罢了!
为何像是在面对宇宙般,感知到深深的无力?!
“空境·十方灭杀!”
但于短暂失神之下,劫空神皇亦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口吐真言,引动宇宙中的空间法则之力.......仿若将虚空都化作镜面一般。
一瞬破裂,化作兆亿无形之刃爆发而出!
“劫烧·葬生之焰!”
两大神术齐齐爆发,劫空神皇驱使漫天黑炎,焚燃虚空。
霎时间,整方星海都沸腾了。
无数星球在毁灭,在蒸发!
黑炎的温度,已然根本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甚至是超越了温度所能代表的范畴,连光线,粒子,都是被灼烧殆尽,消散一空!
“逃!快逃!”
“...啊啊!!护法大人,我......”
黑炎漫空,焚灭一切。
即便是那些于远方观望的幽血神殿强者,也是丝毫不例外。
纵使相隔了亿万里之遥,但那等极致的温度亦是瞬间蔓延而至,令得其身躯,神魂,神国都于顷刻之间焚灭殆尽!
“不错的火焰,竟然让我的身躯......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之意。”
但即便是身处黑炎之中。
萧云却仍是未曾遭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甚至连其衣衫都未曾被焚去一缕!
不得不说。
这蕴藏着“劫难”法则的黑炎,其威能的确是极为不菲,强大万分。
但奈何,对于拥有着直径40亿光年宇宙作为本源的萧云来说,依旧是微末如尘沙,无法遭受到任何的损伤。
轰隆!
相反,萧云仅是随意一掌轰出。
无形的恐怖风暴席卷,竟是生生令得那黑炎熄灭.......再无法燃烧一分!
“......你?!”
嗤啦!
劫空神皇还刚要开口,却亦是被那风暴直接撕裂身躯,神魂震荡之中.......几欲陨灭!
“....啊啊!!”
“我损失的神国本源,已经达到了四成之多?”
再次重组身躯。
此刻的劫空神皇,再也无法保持那副淡然从容。
满脸的惊骇交加!
他如今的神国世界,已是接近破碎边缘。
大量的力量都被生生抽取,以重构身躯.......再这么继续下去,待神国力量耗尽的那一刻,他必死无疑!
“该死.......该死!该死!!”
劫空神皇怒吼:
“那究竟是什么力量,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带着惶恐与愤怒,更有着难掩的绝望.......
这一刻。
饶是他劫空神皇,也亦是忍不住为之恐惧!
在那等极致的力量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一分一毫的还手之力,
简直就如若那案板之上的鱼肉般,只能......被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