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杯烈酒下肚,时砚辞坐在沙发上难耐的大口呼吸。
全身又冷又热,他微微蹙眉,从早上开始断断续续的头疼又开始发作,时砚辞抬起手,大力按压着太阳穴,好让大脑更清醒些。
酒劲上头,时砚辞正恶心想吐,这时那群公子哥中其中一位,过来坐在了时砚辞的身旁。
刚才灯光昏暗还没看仔细,现在距离近了些,他才觉得这个omega是真他娘的好看!
因喝了酒而泛红的眉眼,沾染了酒液粉嫩的唇,就连露出的大片锁骨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那人喉结滚了滚,一时有些看呆了……
时砚辞抬眸看向他,迷离的眼神更是让人险些软了身。
明明都这样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了,偏偏那张看起来异常柔软的唇,吐出来的话还带着让人打寒颤的冷意。
时砚辞勾唇:“怎么,还想喝?”
他们这个圈子一向玩的花,出格过火的事多了去了,眼前这位只是一位omega,他本不应该怕他,却莫名跟他对视的时候嘴里打起了磕巴。
“不,不行吗……怎么,你喝多要认输了?”
时砚辞睨了一眼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的男生,喉间轻笑,“认输?”
“既然不想认输,那就继续喝啊……”那男生又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时砚辞,如火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时砚辞身上。
时砚辞盯了他几秒,突然笑出了声,倾身靠近那男人耳边,一句话从他嘴里吐出,仿佛都带着催情的药……
“怎么……你喜欢我?想泡我?”
那男人全身僵硬,他还从没有在哪个omega面前这么挫败过,一句简简单单调情的话,都能让他欲火xia涌……
他不愿落了下风,手搭上细腰,眼神下移,暧昧的落在那张粉嫩的唇,“怎么,不让泡?”
时砚辞眉梢微挑:“你不怕江牧野?”
他自然是怕的,江氏是圈子里的顶层,谁敢招惹。
不过美人面前谁都不愿露怯,更何况看江牧野的情况,也不像是把这位omega放在心上的样子。
既然这样,他也不算是横刀夺爱。
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已经很明显,成年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废话。
他俯身往下,准备用实际行动回答时砚辞。两张唇无限接近,美味即将到嘴的前一秒,突然被一只手堵住。
男人不满的看着时砚辞,时砚辞眼睑轻颤,扯了下嘴角。
“不好意思……先去个洗手间。”
说完时砚辞推开他放在腰上的手,猛地起身,脚步略显慌乱的往洗手间走去。
那男人正要起身追上,前进的道路被一只长腿拦住。
叶斯年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笑,眼神却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看向他。
“周睿,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周睿愣住,不明所以陪着笑:“怎,怎么了年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斯年嘴角笑容消失,目光沉沉:“滚回去。”
一旁的几人看出气氛不太对,立马把那个叫周睿的拉回去坐好。
周睿坐下后才后知后觉回过神,顿时感觉全身血液停止,僵硬转头看了江牧野一眼又迅速收回,周围人声吵闹,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江牧野整个人隐在黑暗中,周遭气场冷的骇人,他端起酒杯仰头灌了下去,可放下时酒杯磕碰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
紧接着,玻璃杯四分五裂,碎片扎进皮肉,刺目的红血流不止……
叶斯年挑眉,扔给他一条毛巾,“擦擦吧,多难看。”
江牧野睨他一眼,沉默的接过,缠绕在手上。
这一出没人看见,只有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周睿目睹了全程。
看完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死定了……
“能……能麻烦让一让吗?”
叶斯年无聊的喝着酒,头顶突然传来一句带着颤意的声音。
他抬眼去看,蹙起了眉。打量了片刻,还是想不起来这位带着黑框眼镜的人是哪位。“……你是?”
“我叫季白,是……是小辞,不,时砚辞的朋友……”
季白全身都在小幅度的抖着,小辞去厕所很久了还没回来,他怕出事想去看看,可出去的路却被眼前这位男人的长腿挡着。
男人外表看起来温和有礼,想来应该是好说话的。
可季白还是有些害怕,鼓起勇气终于起身,可明明收收腿就能解决的事,这男人偏要问他话。
季白真的要哭了,他不想聊天,不想说话,把他当空气不行嘛……
眼前的男人一副黑框眼镜几乎盖住半张脸,个子不高还穿着非常土的格子衬衫,不过露出的皮肤倒是挺白净……
这是叶斯年从来没接触过的人,男人小小一只看起来很害怕,牙齿把嘴唇咬的快要出血,脸色吓的发白……
叶斯年正无聊,见此起了逗弄的心思,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笑着对他伸出手,“过来坐。”
“我……我不坐,我要去找小辞,他……他应该是喝多了,我——”
季白话还没说完,突然手腕被一股大力拉扯,天旋地转之间,他整个人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季白脑子一片轰鸣,连惊呼都忘了……
好半晌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带动胸腔的震动传到季白身上。他呆呆抬眸,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无可挑剔的脸。
“还要在我怀里趴多久,嗯?”
男人的嗓音很有磁性,低声说话的时候带着蛊惑人的性感,可……
等终于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什么,季白脸上瞬间爆红,呼吸都仿佛停止一般,手忙脚乱地起身。
他扶了扶脸上有些歪斜的眼睛,头都不敢抬,“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斯年笑出了声,被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
“是我拉你害你跌倒,你道什么歉?”
季白垂着头结结巴巴:“不不怪你,是我没站稳,对不起……”
叶斯年摸摸下巴,曲起长腿倾身倒了一杯酒,“既然你非要道歉,不如跟我喝一杯,怎么样?”
季白慌乱点头,拿过一只空杯倒满,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眼睛,慌乱的在他杯子上轻轻碰了碰。
“我……我敬你。”
说完他特别豪迈的把那杯酒干了,可喝的太急了,最后一口呛进气管,季白捂住胸口,咳得天昏地暗,咳的眼尾泛红,咳得脸上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