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起很想有一对真正的父母疼爱，但是他的确很喜欢乔白，他不想让乔白难过，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是凌宇的儿子，他会不会伤心懊悔。不如就让他斩断这一切吧。
“我知道的。”
凌起的眼泪刚酝酿出来，“啊？”
秦野愕然，都姓凌，难道是一个凌宇？他关切的看向乔白，“没关系吗？”
乔白示意自己没事，“我们先回魔殿吧，这里不宜谈话。”
秦野御剑带两人飞速回了寝殿，乔白让凌起坐在床上，自己把和凌宇是生死之敌的事情全权相告。
“我无法评价他作为一个父亲会对你如何，但他歧视妖族这一点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若非我被秦野带走，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秦野心疼的看着他，“乔乔……”
然后转头告知凌起，“乔乔与他势不两立，我们早晚会杀了他。但你无论做何选择，我们都理解并接受。”
凌起已经泪流满面，母亲临死之前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去找他，自己还不听劝告。若是自己真的去了，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哽咽着问乔白，“在他死前，我能不能先问问他，为什么不去找我母亲？”
乔白擦拭掉他的眼泪，“好，我明白的。过几日的大比，我带你同去，好不好？”
凌起点点头，像之前一样搅着手指，但这次没等乔白拉他，他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父、父亲。”
乔白呆愣在原地，“你是在喊我吗？”
凌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秦野走到他面前，视线集中在凌起的脸上，仿佛在说“那我呢”。
男孩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了半天说了一句，“父、父亲？”
三人相望无言。
是啊，他们俩都是父亲，乔白俏皮的朝秦野眨下眼，然后和凌起温柔的说，“你可以喊我爸爸。”
凌起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嗯……也是父亲的意思，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爸爸，这样好区分一些。”
秦野磁性的嗓音在乔白耳边响起，“你还有什么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两人带着凌起来到大殿，招呼袁平进来，让鬼云和鬼月带着一众鬼仆认人，“从今天开始，这个男孩就是本尊和夫人的儿子——乔凌起，你们要好生侍奉。”
袁平和鬼云率先开口，“见过小殿下。”
众鬼仆跟着附和，凌起稚嫩的小脸有些紧张，“请起。”
其他人都退下之后，鬼云才开口道，“君上，夫人，小殿下今日宿在何处。”
秦野随意的回道，“不是让你们收拾一间在隔壁吗？”
乔白拉过凌起在自己身前，“不！小起今天和我睡。”
秦野冷笑道，“那本尊住哪？”
乔白仔细想了想，“你可以去之前我的房间啊。”
秦野几步走到人面前，一手遮住凌起的眼睛，一手揽住乔白的后脑深吻。乔白被人亲得腿软，被秦野扛着走了，留下凌起在风中凌乱。
他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爸爸说自己今天和他一起睡的，父亲才是后来者，嗯！
秦野把古灵精怪的少年扔到床上，几乎是撕扯开自己的衣服，“不让你涨点记性，你还真不知道这魔殿是谁的了？”
“是谁的？”
“本尊都任由你支配了，你说是谁的。”
秦野想着今晚一定要把书上说的姿势来一遍，马上要扯掉乔白的衣服，“等等。”
“怎么了？”在这种时候被爱人叫停，任谁都不能算高兴。
乔白指了指门边，只见凌起已经被换了一身睡袍，手里拿着一看就是鬼月塞给他的小布偶，正好奇的盯着他们。
妖的成长比人类要慢很多，即使他再早熟，这种事情上还是一知半解，“爸爸你们在干什么？”
乔白鬼扯，“玩游戏，谁输了就要脱一件衣服。”
凌起走过去把小布偶递给乔白，“爸爸这个给你。”
秦野十分欣慰，这么小就知道照顾人了。
“我来找爸爸睡觉了。”
秦野面色阴沉，看来有必要再教育一下。
乔白用余光扫了一眼秦野，见人兴致缺缺，玩味道，“所以我们的魔尊大人，您今晚要宿在哪儿呢？”
秦野一把将凌起拎上床，“睡觉！”
……
第二天，乔白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乔白挣扎着不想离开柔软的床，这时凌起已经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走了进来，“父亲，孩儿给您请安。”
乔白也不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赖床，黄慌里慌张说，“起来吧，在我这里不用这么多规矩。”
鬼云和鬼月进来伺候乔白洗漱，趁着二人给自己梳头发的时候，乔白问坐在一边的凌起，“你今日有什么想做的吗？”
凌起似乎早就想开口，“昨日起儿看见父亲的原型十分羡慕，您又说自己是凤凰，起儿到现在还不会飞呢！”
乔白暗道不妙，小家伙接着说，“所以想请父亲教授我飞行之道，这样去大比时也不会给您丢人。”
“他教不了你。”秦野从门外进来，坐到凌起身边，“你父亲如今还不大会飞。”他边说边看乔白，乔白羞愤得脸和脖子红成一片，“我、我如今已大有进步！”
秦野接过鬼云手中的月牙梳，“那就请这位父亲给起儿演示一下吧。”
乔白本想推拒凌起，但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走啊！谁怕谁。”
凌起十分开心，他起身学着秦野的样子给人梳发，“那等您换身衣服我们就走吧！”
乔白假笑着掐了一把凌起的脸，走什么！走去丢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