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这次过来也十分匆忙,没带医生。乔白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液快要结束,让傅时深帮他拔针头出来。
傅时深看着乔白比常人多的出血量皱紧眉头,乔白和他解释自己这具身体确实是有些凝血障碍,但还没到止不住的地步,终于在浸透了几张创口贴之后停住了。
傅时深看着镇定自若的少年和他苍白的脸色,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爱人如此易碎、脆弱。
几番周转,众人踏进庄园大门,门口迎接的佣人一脸焦急和担忧,“哎呦,小少爷受苦了。”
“只是有点发烧,现在已经没事了。”
乔渊早已安排医生在家中等候,他给乔白开了些药,微笑着说,“小少爷没事,之前发烧只是因为着凉,这个……并没有炎症。加上您这三天来回奔波,身体疲惫,就生病了。”
温棠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医生恭敬的告退了,温棠微笑着对傅时深说:“小傅今天住这吧,顺便帮我照顾下乔乔。”
“好,谢谢阿姨,那我今晚……”
“你就睡乔乔房间吧。”
傅时深捋了捋少年的发丝,有佣人敲门询问他的行李如何处置,傅时深便跟着对方出去。临走时看到门前头颅高昂的小狸,“去找你主人吧。”
小狸闲庭信步,傅时深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人走了之后,小狸几步跑着跳着到了乔白身边。
它在床上肆意撒欢,“乔乔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呜呜呜,你知道我这几天被这些女孩折磨得多惨吗?你知道每天被他们蹂躏的痛苦吗?你知道每天都有人打湿我的猫毛吗呜呜呜,你不知道呜呜呜”
乔白:……
“好了先说你找我什么事吧。”
小狸假装正经道:“你知道主神对你的好感度多么神奇吗?”
“你们俩这几天从65%开始一直是上升状态,而且每天晚上都会突飞猛进5%个点,你们现在已经……85%了!哇塞多少新婚夫妻都不一定能有这个分数。”
乔白在听它说到“突飞猛进”这四个字时满头黑线。
晚上,傅时深在乔白的房间里打地铺,看见小狸还在乔白身侧悠闲的摇着尾巴,把这只每天只知道吃吃吃的小猫抱在怀里。
这么胖,乔乔怎么会喜欢它。
“乔乔,你这只猫该减肥了。”
乔白:“好像是胖了点,是错觉吗,我这才走了几天。”
“猫会撒娇,我看你家的佣人好多小姑娘,她们心软自然把你这只猫喂得……”膘肥体圆。
傅时深眼神凌厉的看向小狸:“你该减肥啦!”
明明是语气平平的五个字,还带了柔软的语气词,但小狸只觉得从主神口中说出来实在让人(划掉)械(划掉)猫汗毛耸立。
傅时深义正言辞:“这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它变胖了之后不爱动了怎么办。”
乔白越来越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我让小娜她们别这么惯着它了。”
“我去说吧。”
乔白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回来时顺便给我接一杯水。”
傅时深找到在猫咪房间工作的佣人,“你们少爷说之后小狸吃减脂餐,另外你们平时也不用给他投喂,多让他运动运动。”
小娜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好的,傅少爷,我会转告她们的。”
“咳,另外还有一件事。”
“?”
“你们少爷小时候的事情,咳,能跟我说说吗?”
小娜瞪大了眼睛,圆圆的脸蛋笑得酒窝都出来了,“稍等,傅少爷!”
小娜请人去了楼下的待客厅,里面六七个女孩和上了年纪的妈妈恭敬的站着,小娜清了清嗓子,“傅少爷的要求大家都知道了吗?”
“明白,自己人。”
傅时深:???
“开始!”
几个人把他拉到座位上,“哎呦姑爷长得真的帅啊,怪不得小少爷喜欢。”
“啊啊啊啊李妈妈你快点讲讲少爷小时候的故事吧!”
女人们把乔白从小到大所有事情事无巨细讲了个遍,就差没说某年某月某日乔白学会说话走路,从比赛获奖到出门时被叔叔阿姨轮流亲(爱的啵啵)到第一天去幼儿园时眼含热泪。
中途有男佣进来打扫房间进去又狐疑的走出来,然后被众人来进来参与集会。
半小时后,乔白不解的思考着接一杯水真的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他起身下楼,门口的佣人关切道,“您小心些,傅少爷在楼下和小娜她们在议事。”
乔白:?一只猫的食物而已,小娜这么纠结的吗?
“等等,他们?还有谁啊?”
佣人想了想:“还有李妈妈,王妈妈,青青……啊,军哥后来也去了。”
乔白:???
他赶紧下楼,贴着门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隔音也太好了,什么都听不见啊。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乔白躲闪不急一下撞了上去,傅时深连忙出来查看,看着乔白泛红的眼尾和微肿的额头,“抱歉宝宝,我不知道门口有人。”
“呜呜呜X﹏X”
李妈妈和小娜赶紧去拿了药箱,乔白看着身边一圈一圈的众人,不禁开口,“我没事,不过你们在这干什么啊。”
傅时深身体一僵,“探讨猫的健康养育方法。”
“啊对对对。”
还真是在说小狸的食谱啊。
第二天乔白率先去了约好的娱乐酒店,傅时深怕出意外让阿明在门口守着,不一会儿苏芮和宋文书就来了,两人狐疑的看着阿明,阿明露出一个憨憨的微笑,“乔少爷在里面等二位。”
“乔乔,门口是你的保镖吗,太酷了!”
“爸爸帮我安排的。”
宋文书翘着腿,两只手左拥右抱着苏芮和乔白,马上就被苏芮和傅时深揪下去,“你说的朋友呢?”
“他说堵车了晚点来。”
实际上是宁淮他爸以为他又出去鬼混,不相信他是去找乔白,最后还是乔白打了通电话过去才解决。
正说着,宁淮带着墨镜,10月份的A市已经很冷了他还穿着破洞裤,他又换个了发色,“都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