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身形娇小的女生怯生生的从过道尽头的房间里露出一个脑袋。
戴仪看到她的眼睛通红,想到之前听到的呜咽声,应该就是她吧。
维基拍了拍胸口:“老妹儿,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管娇娇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你们应该......是人吧?”
“当然!考核生?”
“嗯嗯。”管娇娇轻轻点头,然后走到一米七八的戴仪身边,一米五五的管娇娇才到她的下巴。
维基摸了摸脑袋,要不是他听力还不错,不然都听不清管娇娇说了什么。
这么胆怯的样子,她当初是怎么想到看这么恐怖的电影的。
戴仪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客厅里,管娇娇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三人一起进了客厅。
维基绕着客厅看了一圈,房间的装潢都很陌生,毕竟有关于这部电影的记忆也就几个情节印象比较深刻。
戴仪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两张纸递给管娇娇。
“嗯?”
戴仪又朝她递了递,“擦擦吧,脸上的泪痕。”
管娇娇慌忙接过,小声说道:“谢谢,我叫管娇娇,小姐姐你呢?”
“我叫戴仪。”
“我叫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维基,你们叫我维基就好。”
戴仪开始翻找客厅里的东西,一边找一边说:“我们先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面。”
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些东西就出现了。
“好好好。”维基点点头也跟着找了起来。
就在三人找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客厅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外的人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们三人是人类后才松了口气。
“咚咚咚。”
敲门声猝不及防的响起,本就处于一种紧张状态的维基又被吓了一跳。
查青枫推开房间门,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
“你们好,我是查青枫。”
四位考核生终于聚齐了。
查青枫指了指过道尽头的房间,说:“那间屋子是厨房,厨房旁边的屋子可以通往一个庭院,我尝试着从庭院墙边翻出去,结果被一道透明墙拦住了,听到你们的声音才走过来。”
所以三人都没有在屋子里看到查青枫。
初步了解了各自的情况后,查青枫也加入了线索查找队伍。
四人将客厅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找到了那一本熟悉的日记本。
戴仪将日记本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说道:“就只有这个东西算是特殊物品,咱们需要看看日记内容找出去的线索嘛?”
维基挠挠头不确定的说:“应该吧?如果继续这样毫无头绪的待下去,天黑了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那你们有谁会外文嘛?”
四人面面相觑,查青枫主动上前一步。
“我会,我来看吧。”
因为工作需要,查青枫有学过一段时间的外文。
查青枫被三人围在沙发中间坐着,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日记本。
“今天跟小林擦身而过,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我。”
“......从烟灰缸里捡起小林没有抽完的烟头,我带回家偷偷抽了起来。”
“小林夸我穿那条裙子很好看......”
“小林有女朋友了......我诅咒她”
“小林......”
“小林......”
查青枫看了日记,满脑子就只剩下小林二字。密密麻麻的小林占据了整个日记本,年少懵懂的暗恋,求而不得的单思。
这成为了伽椰子的执念,也成为了刚雄杀妻的导火索。
本就怀疑妻子不忠的刚雄看到日记本后一怒之下虐杀妻子,伽椰子化作厉鬼,带走了孩子,也开始无差别的攻击来到这栋房子里的人。
查青枫揉了揉眉心,他都快对小林这两个字过敏了。
“没有什么线索。”
闻言,另外三人的表情也变得不太好看。
毕竟电影中伽椰子的怨气从未消散,所有人和这栋房子有关的人和接触过的人都死了。四人都在人生的不同阶段看到了这部电影,且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现在他们都被困在这栋房子里,想逃也逃不了。
查青枫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放下日记本,提议道:“应该有破解的方法,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干坐着也是等死,不如动起来。”
维基点点头说:“我们最好不要分开,在恐怖片里一个人行动会很危险。”
戴仪同意了,剩下的管娇娇根本不敢一个人待着,也只好同意了。
身形健硕的维基自告奋勇的走在最前面,他站在门前,呼出一口浊气,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准备就绪后,他扭动门把手,走出客厅。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玄关楼梯。
没走两步,维基就敏锐的察觉到楼梯上方的围栏处,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他的身子变得僵硬,低着头不敢往上看。
身后的戴仪看他不走了,紧张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嘛?”
维基压低声音说道:“别抬头看!”
然后拉住戴仪就厨房冲,后面的两人连忙跟上。
查青枫不自觉的往上瞄了一眼,余光所及之处,看到了一双青白的小脚闪过。他的呼吸一滞,明白这是电影中的角色出场了。
几人穿过厨房来到旁边连接庭院的卧房。
维基脸色发白,眼神发虚。
戴仪看他状态不好,将整间屋子的窗帘拉开,所有的灯也给打开。
外面的天色临近黄昏,落日的余辉撒进屋内,带来丝丝暖意,维基才有所好转。
查青枫走到维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怕那个鬼孩儿?”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维基双拳紧握,指甲掐进肉里,疼痛感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他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当初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东北的气温只有一两度,一个小孩儿晚上自己偷偷溜出去玩,结果路上摔了一跤磕到脑袋昏迷过去了。没人发现,他活活冻死了。我那天看完电影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当天回家他就发起了高烧,梦里小孩儿的脸被冻得青紫,和电影中的鬼孩儿隐隐重合。
此后,这张青白的脸成了他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