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啊，你终于回来了！”秦夫人此刻才像个小女孩一样，趴在他怀里哭起来。
哭诉的内容包括医院的拥挤，隔壁病床的病人睡觉不安分，还有人骂她。
医院的护士催缴费用，她什么也没有，不想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跟护士责备的目光，只能自己出来。
站在风里瑟瑟发抖。
“别哭了妈，我带你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去。”他想着，之前杀人的时候，他有一间屋子，虽然那地方他从来不过夜，但是现在也不允许他挑剔了。
只不过一会儿该怎么告诉他妈呢？
秦越对此是有一点犹豫的。
“秦先生？”有女人急匆匆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感觉有些陌生，不认识。
于是站在那里，冷冷看着对方。
大概是认识他的，所以那双眼睛里是欢喜跟兴奋。
“真的是你！”她冲上前来，又忙停下来，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好久不见。”
“您上次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了，我好担心您。”
秦越有些不耐烦：“你是谁？”
女人愣了一下，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最后抿了抿唇，努力扬起一个笑：“之前见过您，不过您贵人多忘事，应该不记得我了。”
“我陪了您很多天，您还记得吗？”
“神经病。”他转身扶着秦夫人，打算直接就离开了。
反正也不记得，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女人急了，忙跟上去，并肩而行：“您是不是在找房子啊？”
“之前听您母亲说暂时没地方去。”她言语中有隐隐的兴奋，“我家就在附近，我一个人住，不嫌弃的话，跟我一起吧？”
他停下脚步来，审视的目光从她的脸往下，然后又重新回来。
对方就紧张得攥紧衣角，身子微微颤栗，眼神都有些许迷离起来。
这个眼神，他好像有点印象了。
“镇上的？”
她立马点头：“对的！是我！您夸过我听话，特别乖。”
她就是之前被秦越抓走的那个，不过她并不后悔，也不恨他。
相反的，她回归到正常生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经常会想起他。
想起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半裸上半身，从墙壁上抽出一条鞭子时，每一处肌肉的起伏。
想起他紧绷的下颌线跟喊另一个名字时动情低哑的嗓音。
哪怕他从没有真正使用过她，她仍旧觉得无比心动。
再看身边的那些人，只觉得毫无趣味。
于是她打听之下，来到了俞城，只希望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他。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个机会！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处境不大好，那既然这样......
为什么这次不能让她带他回家呢？
秦越想起来了，淡淡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妍。”她弯起唇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期待。
她原来叫赵芽儿，特意改的名字，这样子，下次他喊“妍妍”的时候，就是喊她了。
听到名字的瞬间，他眼眸微动，但很快压了下去，点了点头。
“带路吧。”
赵芽儿兴高采烈，直接给护士长发了个消息过去，说要临时请假。
也不等对方回复，直接带人回去。
她住的地方有两室一厅，是之前跟房东换来的。
至于拿什么换的，那就不用说了，一些成年人的心甘情愿而已。
她打开自己的房间，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秦夫人。
秦夫人昨天晚上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这会儿沾床，很快就睡着了。
她这才关上门，给秦越倒了杯水后，跪坐在他身侧，仰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满眼都是钦慕：“主人，我好想你。”
她不敢趴在他怀里，就只敢这么说话，眼巴巴看着他，像是在求奖赏一样。
秦越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
“别这么跟我说话。”
话一说出口，女人的眼一下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捏着衣角低垂着头：“为什么？”
“你不要我了吗？”
“主人，我还帮你捅了那个坏女人，她还打了我，我好疼——”
“你说捅了谁？”秦越的声音瞬间阴沉下去，表情也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女人眼巴巴看着他：“我听另一个男人喊她叫‘妍妍’，他们说你被打了，我气不过，就——”
“啪——”响亮的一巴掌甩在了赵芽儿的脸上。
很重，火辣辣的痛感迅速蔓延上来，她疼得眼泪瞬间止不住地往下落，可又有一种诡异可耻的快感。
她吸着鼻子，泪眼蒙蒙：“主人，为什么？”
秦越冷笑一声：“她去救你，你还捅她一刀？你怎么敢的？！”
他都不敢这么下手！
虽然他自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但是听到别人做出一样的行径，他还是感觉到了愤怒。
赵芽儿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仰头：“谁让她欺负主人！”
“我就是要杀了她！我下次见到她，我还要杀了她！”
她信誓旦旦，一点儿没有收敛的意思。
秦越沉了脸，缺没有再打下去。
深吸一口气后，又坐回去，冷眼看她：“既然想当我的奴隶，就服从我的命令。”
“以后见到她，你就是死了，也不准动手。”
“听到了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听到了！”
但是不做：因为现在是她收留的他，所以——
她下次还要杀了那个叫妍妍的女人，这样子，她以后就是主人唯一的心上人了。
秦越心中怒火燃烧得劈里啪啦。
原本已经打算好了，只要曲妍好好的，他就再也不动手了。
但是——
送上门来的，你情我愿的事情，就不应该被当作不合适了吧？
他伸手拽住了赵芽儿的头发，将人直接从客厅拖进了浴室，将门反锁上。
“跪好。”他冷声吩咐，拿起花洒，对着她身上就冲了下去。
熟悉的刺激感再度袭来，赵芽儿死死压住尖叫，立马照做。
被他们谈论的曲妍，此刻在看宋昱数钱。
也不算是数钱吧。
在数金条。
她看着对方拿出来七八个箱子，还有一堆仪器。
下一瞬就被金钱的颜色灼烧了眼。
好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