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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这戏演得她快累死了(1 / 1)


“有时候我不大懂你。”他重新抱着她往楼上走,声音平稳,“你说不合算,你的底线,还是法律吗?”

“谁说我的底线是法律的?”

宋昱:“......”从前的你。

好吧,失忆的人,确实没法说这个。

“从前的我吗?”她点出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你想恢复记忆吗?”他进了门,将她放在轮椅上,又开了浴室,放了水,半蹲在浴缸旁,侧目看她。

他这样一个聪慧的人,定然是知道了明夷已经将关于她记忆的事情,说了出去。

而她也知道,所以没必要吞吞吐吐。

她坐在轮椅上,头上还有刚才跳楼时,剐蹭下来的花瓣跟叶子,脸上还有一点细小的擦伤。

看着不要紧,她心态也挺好的一样。

“记忆不重要,要不要都无所谓的。”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他的什么爆炸点,他试着水温的手停下,表情阴沉:“记忆里的人呢?”

她很老实道:“我失去记忆,肯定就无所谓了,煎熬的应该是希望我记得他的人。”

她意有所指,并且指向明确。

宋昱抿紧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下颌紧绷,喉结微微滑动间,那颗小小的红痣也跟着上下起伏。

“哗啦——”他忽然猛地一拳砸向水面,水花四溅,打湿衣衫,贴在身上,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

他起身大步走过来,伸手将她的跟轮椅一起拖了进来,反手摔上门。

震天响。

曲妍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又像是不自知一样:“你心情不好吗?”

“那我可要心情好起来了。”

“你真以为我不会伤害你?”

曲妍小手一摊:“你不说,我都以为你在虐待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没开始呢?”

这话说得尖锐。

好像又有点道理。

不给饭吃,逼得人跳楼。

还时不时捏捏她的腿。

好好好,这叫没虐待。

他哑火了,抱着她就把人往水里放。

她不松开,屁股都进去一大半了,还死死箍着他的脖子。

“放开,洗一下!”他咬紧后槽牙,对她没有一点办法。

她都打算直接死了,还跟你在这里闹什么呢?

在找到牵制她的办法前,他是没法再动手了。

曲妍不松开:“我不洗澡,我就这样脏死。”

他去掰她的手,但她还怪聪明的,贴得紧,胳膊也不让他抽出来。

左右扭扭,灵活的伤患。

死活揪不下来。

他忽然开口:“这是在惩罚我?”

曲妍动作一顿:“对。”倒也不遮掩,直截了当。

宋昱觉得自己可能得罪她得罪得太狠了。

想妥协一下,但是又觉得不舒服。

不妥协的话,她是真的会搞得他不得安生。

他深吸一口气:“好,不洗。”

然后把人抱了出来,重新坐上轮椅后,她也松开了手。

理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

宋昱又扭头出去了。

一会儿再进来时,手上就拿了新的衣服,还有——

针筒。

曲妍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针筒,还有针筒里的不明液体,仰头朝他看去,认真道:“你最好保证,可以随时给我续上药,否则我会加倍收利息的。”

宋昱何等自信的人,他掌控全局,算计的人数不胜数。

想要得到的,自然不会妥协。

他放好衣服,走到她身边:“你自己伸手,还是我跟你打一顿后,被压制着再来?”

曲妍的回答是双手抓起自己打了石膏的腿,朝着他的脸腿砸过去。

什么叫做没有武器?

这不是武器吗?

武器都是自己创造的。

宋昱不是个打架厉害的人。

全靠身体素质好一点,力气大一点。

才能将她制止住,针管扎进胳膊里,她的动作慢慢软了下来。

身上力气丧失了个八成。

她确实也没力气了。

也累了,演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所以直接就等他注射完后。

看着他变态又缓慢地清洗她的身体。

他的目光没有淫邪的内容,只有专注跟欣赏。

尤其是擦掉她身上沾染的泥灰后,看着露出的那一段藕白的肌肤,唇就会微不可察地翘起。

等到终于擦洗结束后,他又拿来衣服,给她穿上。

一件一件。

指尖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停留了一下,忽然蹲下身来。

亲吻了一下她的肚子。

那触感有点痒,曲妍不大喜欢,眯着眼看他变态的行为。

他也只是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朝她笑了一下:“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吗?”

曲妍话都懒得说,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继续等着他穿鞋。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好奇,你跟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你会为了孩子妥协吗?”

曲妍干脆闭上了眼。

他自己似乎也知道她的答案。

妥协是不可能妥协的,就算是孩子满月了,她都有可能在恢复好之后,给他送进警察局。

她真的——

太倔强了。

他打消了要跟她生孩子的念头。

他还舍不得她这样纤细的腰,变得臃肿起来。

于是手又在上面揉捏了两下,看到腰上有红痕后,才松开。

“好看多了。”

曲妍终于吃上了第一顿饭。

还是他喂的。

也不知道他做的生意到底有多大,是一点儿也不忙,还有心思给她喂饭。

喂的是粥。

又是吹气又是小口喂到她的唇边。

她也来者不拒,有一口算一口。

甚至还想自己动手接过来喝。

这小勺子喝粥,进的还没消耗的多,人都要饿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曲妍由着他。

喝了一碗后,他直接擦嘴巴了。

曲妍开口:“你要是想我死,大可以直接给我一棒槌。”

没必要用饿死这种歹毒的方法。

他的目光在她的腰上扫过,最后想了想,又拿来半碗:“看在你好几天没吃的份上,再来半碗。”

“其他的暂时不行,知道吗?”

“怎么?饭里有神药?我吃多了会打倒你?”

她像个刺猬,乱扎。

宋昱朝她笑笑:“这半碗也不要了吗?”

她只好闭嘴。

忍气吞声吃完这一碗,他这才抱她去睡觉。

自己进了浴室。

曲妍闭上眼,终于不演了。

宋昱啊,十几岁的时候,你就没能得到我,现在我都长大了,还以为能得到我吗?

等宋昱洗完澡,她才开始度过跟这家伙所谓的第一夜。

他穿得严实,长裤长袖,黑色绸衣从扣到领口。

黑色为底,金色花纹。

很有气场的样子。

曲妍看了他一眼。

腿是挺长的,人也是衣服架子。

走过来的时候,顺手将房间刺眼的大灯关上。

开了落地灯,在床脚处一点,整个房间带着昏暗的暖橘色。

曲妍不说话,就只有他动作时会带出来的轻微细响。

他没有立刻上床,推了小推车过来,上面摆着今天晚上的剂量。

曲妍:“......”他还真打算一直给她打、

行吧,也在预料之内。

没力气反抗的曲妍老实躺着,任由对方抽出一针管的液体,随后扫了眼她的四肢。

目光停留在腰臀的位置:“要试试这里打针吗?”

那修长白皙的骨指点了点她的腰线,微微滑下一点,示意向下。

曲妍表情淡淡的,好像快被占便宜的不是她一样:“玩医生跟病人的cospy吗?”

他微微挑眉:“你懂得还挺多。”

“略有涉猎。”怎么没有涉猎呢?犯罪的人,大多数有些奇怪的爱好,而且是异常偏执的那种,无法得到舒缓,才会造成犯罪。

她研究的不算少,见也见得多。

她不怕,也不恐惧,这让宋昱没有多少成就感。

不过她的脾气,他也知道,性子本身就冷淡,除了对那点子爱好有狂热兴趣外,基本上没什么波动。

于是平静地拉上衣袖,露出胳膊,打了一针,用消毒的擦拭完手臂上的痕迹后,这才又重新放下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没有拉上窗帘,外面是秀色的山,隐在朦胧的月色中,有些像怪物。

有薄纱挡着蚊虫之类的,所以也没关上窗户,有徐徐的晚风吹进来。

他床上就一个枕头。

显得有些空。

床单上浅灰色的,被子柔软。

他把枕头给了曲妍,然后自己身子往下,手环住她的腰,脸也贴在她的腰侧,鼻尖满是她身上的冷香,幽幽清浅。

他这才闭上眼去。

睡觉都不好好睡。

曲妍想翻个身都显得困难。

正打算就这样算了,直接睡觉好了。

谁知道他忽然又开口。

“你能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吗?”

谁能想到,强势如宋昱这样的人,现在会躺在她腰侧,抱着她的腰,无害地祈求睡前故事。

她想了想,开口:“我的故事都是犯人的,要听吗?”

“好。”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来那个故事。

“前几天整理物品的时候,发现个很有意思的案例。”

“大概是我十六十七的时候,跟老师一起去做研究,在听课,老师说介绍一个他最成功的成果给我。”

“是一个曾经因为犯罪,多次入狱,最后被转送老师管理的这片后,经过多次评审估测,最终确定已经,没有社会危险,被释放了。”

“老师很喜欢那个小伙子,说他虽然不能理解他们的情感,但是却会努力装作能理解的模样。”

宋昱开口补充一句:“比如很感动的电影,他明明无感,但是会装作哭泣深受感动的样子是吗?”

她道:“对的。”

“老师还经常邀请他来一起做讲座。”曲妍声音带着点点怀念,“他们像是多年的老友,配合得非常默契。”

“故事很美好。”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也夸了两句。

曲妍微微偏头看向窗外那朦胧的月光,还有隐在浓稠夜色里的山,人性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在几个月后,跟人发生冲突,当街捅死了两个人,然后逃跑路上又杀了三个人。”

宋昱眉眼微动:“那你老师是怎么想的?”

曲妍回想起那位长辈的神情,有些替他可惜。

悉心教导的成果,最后是这样的结局,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理念是错误的,低沉好一段时间。

她回到:“不知道,上面没写。”

他想也是,也没继续追问。

她再次继续道:“后来他被带回来的时候,老师找他要一个答案,但是得到的结果是对方不愿意再次跟老师见面了,还让别人替他转达歉意。”

“无法感知情绪的人,也会表达歉意吗?”宋昱问道,“应该不是真诚的吧?”

他对这方面的研究,远不如曲妍那样深。

术业专攻,他跟她不是同一个领域的。

“谁知道呢?”她声音平静,又说起那人最后的结局,“不过我给那人带去了他母亲去世的消息,他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哭了起来。”

“他跟他母亲关系很好吗?”

“恰恰相反,他多次殴打母亲,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跟家里人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僵硬,但是那看着母亲遗像跟死亡视频时,沉默的一分钟里,他的情绪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老师带我去跟他见面了。”

在大哭一场后,那人接受了老师见面的要求。

“我不在现场,但是老师跟我说,他当时哭,是因为突然感受到一股情绪上的强烈波动,记忆从母亲的死亡一直往前,闪过自己从前经历的种种。”

“杀死有孩子的母亲,剁碎祈求求生的老妇人......”

她的声音微微放缓,在这样一个暖橘色灯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宁静:“他终于有了同理心,有了名为怜悯的情绪。”

“他在四十多岁的年纪里,才真正理解那样的情绪。”

连环杀人案的犯罪者,很多都缺乏同理心,没有同情心,对情绪感知麻木。

死亡对他们而言,不是终点,只有当他们真正地感受到那样的情绪后,才是痛苦的起点,才是能称为赎罪的开始。

这个故事很有代表性。

宋昱的声音噙着些许倦意,没有什么触动的样子,只是抱紧了她些许:“你觉得我能感知吗?”

“你亲手杀过人吗?”她问。

这个话题有些尖锐了。

他回道:“如果杀了呢?”

狡猾的人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会轻易露馅。

她像是没察觉他话语中的警惕,而是平静回答:“那你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应该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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