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打扮足足收拾了一个时辰。
辰初,年世兰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到齐格格那里时,她正面带红晕,脸含幸福的吃着早饭。
本以为自己今生都难有自己的孩子了,没想到最近却显露了孕相,虽然没有请太医确诊,但是心里已是有了九分把握了。因此虽然担忧年侧福晋的报复,对之前的事有几分愧疚,可摸着自己的肚子,很快她便心安理得了。
要杀那个孩子的是他的阿玛,他的阿玛都不愿意他出生,那是个不被期待的孩子。自己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自己也算有功,孩子必然也能获得他阿玛的看重吧!
年世兰推门而入,看着齐月宾正慢条斯理的舀着滋补的乌鸡汤喝着,眉头一挑,发出一声冷笑。本就艳气逼人的容貌更是浮现三分凌厉。
齐月宾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但她确实也是心智强大之人,知道这是来报复自己来了,可是之前之事,王爷都下了定论,也罚了自己了。所以很快她便镇静下来。
“不知年侧福晋找妾可有何事?”
年世兰没有回话,理直气壮的环顾了周围一圈后,在软榻旁边看到了绣篓,上面正放着一件制作到一半的虎头帽。
呵呵,看来这个女人是确定自己怀孕了啊,那就好,这样——才有意思,更加心痛不是吗?
屋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齐月宾那方的人提心吊胆的看着来者不善的一行人,而跟着年世兰过来的人自然是忠心耿耿之辈。双方对峙着,皆不敢先打破粘稠沉闷的气氛。
在齐月宾再次开口之前,年世兰猝不及防的端起桌上的鸡汤泼到齐月宾脸上。
温热的鸡汤惊得她跳了起来,不过很快便被年世兰拉着头发压回原位。
她俯下身子,笑靥如花,声音温柔而亲切,眼里却闪烁着惊人的杀意和兴奋。“这么好的鸡汤,你这低贱的身份,配吃吗?”
不待齐月宾反应过来,她便轻轻拍了拍手,颂芝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一群宫人控制住齐月宾和她的宫人。
健壮宫女强健有力的手臂像铁锁一样钳制着她,令她无法动弹。齐月宾忍不住心生恐惧——年世兰一向无法无天,保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来!怎么对她没关系,可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啊!孩子是绝对不能有事儿!
强忍着恐惧,齐月宾故作平静的开口。“你要做什么?王爷和福晋不会允许你糟践我的!”
“齐姐姐要不要猜一猜呢?”年世兰伸出青葱一般的玉手,保养得当的长指甲轻轻剐蹭在齐月宾丰盈的脸蛋上。锋利的指甲如同利刃一般,缓缓从额头划到脸颊上,好像要把脸皮划破一般,毁容的恐惧成功的带起她心中的恐惧。
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一向镇定的双眼染上了恐惧,很快便溢出两行清泪,泪水混着油水,狼狈极了。年世兰无趣的收回手,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啧,指甲的颜色还是淡了点,要染的鲜红鲜红的才有意思啊。
在她准备张嘴的时候,年世兰对站在她身旁的颂芝使了一个眼色。颂芝心领神会的伸出手卸掉她的下巴。
年世兰拿起一旁林晴端着的一碗药,慢慢的凑近齐月宾,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汤匙拨动着汤药。“齐姐姐一向聪颖,能不能猜到这碗药是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