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这些日子也看清楚了,盛纮是个清醒有头脑的,因为自己之前的打草惊蛇,倒是对自己添了几分怀疑,自己以往那些手段是行不通了,盛家哥哥不是那种看见美色就走不动的人。
老夫人极为厌恶妾室,却也心软慈和。大娘子又愚钝心大,若是从她们身上下手,怕是还要容易几分。
打定主意以后,再遇到盛纮时,她也不再试图暗送秋波了,反而大大方方的行礼问安,老夫人说要给她找个好人家,也不再推荐。
因为她这份动作,老夫人和盛纮都松了口气。都当她之前年幼,一时相差了,况且老夫人还觉得自己纮儿神仙之姿,不知道多少人宁愿没名没分也要跟着他呢。
如今霜儿这般,她也只当是看着盛纮夫妇二人感情和睦,想来了而已。
却也没想到是林噙霜改变了策略,对林噙霜而言,老夫人说的好人家,最好也不过是普通耕读人家而已。先不说那些人护不护得住她这张脸,就说她生来在富贵窝里,怎么吃得下这个苦呢!
而且那些普通人,又怎么比得上盛家哥哥!
她也是个情商极高的人,打定主意以后和盛家几个都相处的不错,就连盛纮都与她培养出了几分感情。
等王若弗怀孕后期,王老夫人来过一趟以后,她便开始情绪低落。
这整个孕期都开开心心的,没想到亲家母来了以后反倒不开心了,老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碍于身份不好多问,便示意盛纮去关心关心大娘子。
盛纮自然也着急,但是大娘子好几次期期艾艾的准备开口,他便等着她开口。没想到还惊动了老夫人。
这夜,盛纮坐在桌子旁喝茶,思忖着该怎么问大娘子,没想到端茶倒水的丫鬟却不是平时的彩钗。
他不由得好奇打量了两眼,“这又是谁?怎么没见彩钗?”
看见他的目光,王若弗难掩酸涩,强忍着哽咽道,“这是我的陪嫁,今日彩钗身子不好,便让她伺候夫君吧!”
盛纮没有听出她话外之意,反倒见她这般模样着急不已,“怎么哭了?难道彩钗病重了?你既舍不得她,咱们家也不是喝不起药的人,治好便是了。”
听闻他的关心,王若弗更是绷不住了,没忍住直接拉着他的手哭出了声,“母亲怪我不懂事,孕期还霸占着你,不知道为你安排通房,那个丫鬟便是我的陪嫁,你替她开了脸吧。”
虽然知道男儿家三妻四妾才是常理,可是她的郎君这么优秀,叫她怎么舍得主动将郎君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呢!
老夫人没开口,主君也没询问,自己便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罢了,没想到亲生母亲却逼自己!想到这里,王若弗更是眼泪都止不住。
盛纮听得一头雾水,起身半抱着她在怀里,轻声哄着。“母亲何曾说过这般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最是厌烦通房妾室。”
人一旦开始哭,若是没有人哄,那哭一会儿就好了。而一旦有人哄,那更是止不住的。
盛纮硬是从她哭哭啼啼的声音中拼凑出来了真相,原来是岳母自作主张,想来那个人就是剧里的香小娘了吧。
虽然知道这是常态,但是他又不重欲,又不是离了女人就活不得了。
他连声保障,就差指天说地的说自己没这个心思了,才令王若弗破涕而笑。
重新洁面以后,王若弗才肿着双眼不好意思的看着盛纮,“我这般做,主君会不会觉得我善妒不容人呀!”
盛纮替她擦拭着脸颊,闻言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不会,我只会觉得大娘子是把我放在心上了的。”
“不要想那么多,你呀,就开开心心的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