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的主仆二人讨论的盛纮此时在做什么呢?
在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
虽然是过年的喜庆,但是读书是一日都不可懈怠。盛纮又是几位夫子都看重的人,因此虽然是休假,但是盛纮还真是不得闲。
此时盛纮正坐在书桌前完成徐夫子布置的策论。
都说现代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岂知古代科举更甚之。
知否的世界观是宋朝,宋朝的科举分常科、特科两大类。常科,指贡举中的进士、诸科和武举,北宋后期还曾行“三舍法”取士。特科,指制科、童子举、博学宏词科和临时设置的科目(如道举)等。其中,常科是主要的,尤以进士科为最主要的科目。其他各科应举和登科人数都较少。
仁宗天圣五年正式下令进士“以策、论兼考之”。
盛纮自然是要靠常科的,那策论的经验就缺不了。而原主前年已经考过童生了,按徐夫子所说,盛纮明年可以试试下场考秀才了。若是无所谓名词,连举人也未必不可一试。
不过徐夫子也建议先往后学着就是,考举人还为时尚早,再多读一二年就能得一个好名次,为何不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书房外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少爷,时间不早了,大娘子遣人来问是否要去正房用膳。”
突兀的声音一下子就打断了盛纮的声音,此时在盛纮耳中,即便是仙音都如同豺狼虎啸一般,令人厌恶。
不耐烦的揉了揉眉间,待到门口的人继续询问时,盛纮大声叫到,“东荣,人呢,死哪儿去了?把人给我处理了。”
“诶,诶,少爷我在呢!”
一边耳房候着的东荣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赶过来把门口的女人拉走。
打扰了盛纮的女子……说是女子,其实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女。
东荣并两个力壮的小厮,在少女哭出声之前,赶紧捂住少女的嘴,免得她又出声吓着了少爷,还是自己哥几个遭罪受罚。
将人拉到院外角落里,东荣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看起来是特意打扮了的,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小脸不过巴掌点大,眼眸含泪,看起来就柔弱无依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姿色。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待认出此人是管家的女儿以后,东荣难得的陷入不知该如何的境地里。
恰好此时,收拾好心情的盛纮从院子里出来了。神色复杂看了一眼被两个小厮压住的少女,不待少女眼中重新升起希望,盛纮就亲自打碎了这个希望。
“把人压倒正院,送给房妈妈处理。”
“还有你们,罚半个月的月俸。看来是我太好说话了,什么人都能放到院子里来。”
“是,多谢少爷。”
东荣知道,年节将至,少爷这是罚的轻的了,半个月月俸,年节的赏金都不知这点。只是想到失去的银子,免不得有些肉疼,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捂着嘴哭不出声的少女。
“听到少爷的话了吗?押去正院吧!”跟两个小厮说完,东荣就急匆匆的去追少爷了。
不理后面的纷闹,盛纮心情复杂的走到路上。要知道为了怕女人多,免不得动心思,所以他的院子里都全是小厮伺候。
没想到都这样了,还是无法杜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关键是,磨了磨牙,劳资TMD现在才十一岁啊!
即便古代向来结婚早,但是原主和自己都还没出精啊……
疾走了一路,走到正院时,盛纮脸上已经看不出来什么神色了。
“儿子给母亲请安。”
徐氏赶紧扶起盛纮,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好,上下打量着盛纮。“那贱蹄子可有吓着纮儿,怪母亲治理不严,让人钻了空子。”
盛纮闻言,赶紧安慰徐氏,“母亲可别这么说,母亲理家辛苦,儿子都是知道的。那起子小人心思,与母亲有什么关系。”
“纮儿今日受惊了,母亲这里有一方砚台,一直放在库房里。如今纮儿读书辛苦,给纮儿也是不浪费了。”
徐氏心里被盛纮安慰的话说的温暖,不过儿子今日确实是无妄之灾,况且拒绝了那贱蹄子,没有如了她们的愿。看来这孩子和他父亲不一样,不是一个重美色的人。
因此这方砚台既是安慰,也是奖励。
“那儿子就偏了母亲的好东西了。”
盛纮也没拒绝,干脆的答应了。拒绝反倒显得母子之间生分。
果然,盛纮干脆答应了以后,徐氏笑得更开心了。“你房妈妈做了你爱吃的菜,你读书辛苦,人都瘦了。今晚可得多吃点。”
盛纮扶着徐氏的手向饭厅走去,也没反驳自己只是长高了,其实并没有瘦。“房妈妈的手艺儿子是知道的,今晚儿子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