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晃晃悠悠的走在花园里,如今不说万事皆定,不说事事顺心,但也条理分明了。琅嬅的心情也逐渐明朗起来,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也有心情赏景了。
云心老远就看见福晋挺着个大肚子,后面跟着乌拉拉一群抱着各色物品的宫人,赶紧进屋禀告主儿“福晋来探望主儿了,主儿快出来迎一下。”
闻言,正在缝着婴孩衣物的诸瑛放下手中布料,站起来走到门口,掀开门帘。
恰好,琅嬅也带着人走到了院里,“不用出来迎了,冬日寒冷,你向来身子不好,别是着了凉了。”又转头叫后面跟着的宫人将东西交给云心。“我这得了些好东西,最是适宜孕妇幼儿的了。我留了一些,分了一些给你,叫云心拿下去制成衣物吧。”
诸瑛笑着行礼道谢,又拉过琅嬅的手,将人迎进屋内,“偏了你的好东西了,哪里就用得着这么多?你看看自我有孕以来,你都送了多少东西来了。库房里都快放不下了。”
“我放着也是落灰,若你能用到几分,那便是尽了它的好处了。”嫁过来这些日子,弘历除了新婚那几日,后面都全心在朝堂之上。后院之中又只有琅嬅与诸瑛二人,两人都是好性子的人,也都活的清醒,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情爱恩宠的人。如此这般,相处下来,过了互相试探的那段时间,两人的情谊反倒日益深刻。
诸瑛知道说不过琅嬅,也不跟她争辩了,这也是她想着自己,才有这份心。不然王爷为什么自从送了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以后,哪里有时时刻刻想着自己呢?
“这些日子我在院中也没出门,但也感到了不平静,我也不问你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若能说,早便告诉我了。只是你肚子也不小了,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体。”拉着琅嬅的手坐在炕上,诸瑛细细观察着琅嬅的面色,见琅嬅面色还好,没有憔悴之色,才放心的说到。
琅嬅心中感动,别人不知道自己有灵泉水,可以保证自己的健康。只看到自己大着肚子还得忙碌府中诸多事务,便都忧心自己的健康。最近素练也担心自己,唯有素晴经常把脉着,倒是放心不少。“我的身子你放心吧,少时养的好。滋补的汤药也经常喝着,没什么不好的。反倒是你,快七个月了吧?怎么面色还是这么苍白呢?”
又对着云心问到,“怎么照顾你们主儿的,送来的补品都没有给你们主儿吃吗?”
都是熟悉了的人,云心没有急急忙忙的惶恐请罪,先行了个礼道“回福晋的话,正院送来的补品都给主儿炖了的,只是主儿孕吐严重,现在月份大了。反倒没有好,却越发严重了。”
“大胆!”琅嬅生气的轻呵一声,“你们主儿不好,怎么不报上来呢!”不理会跪下请罪的云心等人,对着跟着自己来的宫人道“去请府医,不,去请擅长妇婴的太医来。”
诸瑛安抚的对着琅嬅笑了笑,“哪有这么严重了,府医每隔一日都有来请脉,不是多严重的事情。也怪不得云心她们,是我不叫告诉你的,你也事务繁忙。”
“你可是孕妇,吃也不是一个人吃,吃不下来,孩子怎么有营养来长大呢?下次不许这样了,在我心里,涉及你的,就没有小事。”
又闲聊关心了诸瑛的生活,素练便禀告太医带来了。
“诸瑛月份都这般大了,还吃不下东西。你看看对身体有没有影响,需不需要开点什么药?”
看着宝亲王福晋这么担心府里妾室的身子,太医想着,难道着宝亲王福晋果然如传言一样那么贤惠?
太医沉思着把了脉,对着琅嬅道,“富察格格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个虚弱了。身子负担也有点大,长期以往,必然对大人孩子都不是好的。不过依臣看,之前富察格格也一直吃着药,那药倒是极好的,若不然富察格格的身子还会更差。”
“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富察格格孕吐的事情。臣开服药,会提高食欲。但最重要的还是寻到想吃的食物。不排斥,慢慢就不会孕吐了。”
“多谢太医,云心去拿药吧。”送走太医,琅嬅回来对着诸瑛道,“现在万般都没有你身体重要,你有什么想吃的喝的,都使人去买就是了。”又对着候在一旁的宫人道,“有什么寻不到的,去正院找素练就是了。不许阳奉阴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