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陆向暖能看出自己心里藏的那点小心思一样。
这绝对不可能的,来的时候她就自己那宝贝儿子交了底,就连闺女刘英子,她怕坏事,都被她给撵出去了。
“是吗?”
刘寡妇哭诉道:“陆知青,俺知道俺做的事不光彩,但是俺不那样做,俺活不下去啊。
俺的两个孩都要饿死的,那是从俺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啊,陆知青……”
“行了,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了,你在这等着我,我回去拿东西。”陆向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心里一直保持警惕。
队里来人找她看病,她不能不去,因为她本身就是干这个工作的。
“好,谢谢陆知青,陆知青你真是个好人,俺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刘寡妇一听陆向暖这么说,赶紧从地上站起来了。
陆向暖没有再继续搭理她,而是转身回屋拿东西了。
陆向暖前脚走,刘寡妇后脚就暴露出本性了。
刘寡妇看着陆向暖的背影,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该死的丫头片子,再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一会,老娘看你怎么嚣张。
入了我刘家的门,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还有这院子,也都是她的了。
刘寡妇站在门外,上下打量着这间院子,眼里有说不出的贪婪,就好像下一秒她都要拎包入住了。
“走吧。”
刘寡妇看到陆向暖出来了,立马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
“真的是麻烦陆知青了。”
显然,陆向暖并不想和她多纠缠:“前边带路吧。”
而刘寡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从陆向暖一直到她家的路上,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陆知青,俺儿子在里屋呢,你先坐着,俺去给你倒杯水。”刘寡妇说完,完全不等陆向暖开口,她就出去了。
与此同时,这边霍景川实在是忍的有些受不了了,于是便过来找陆向暖了。
但是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应,霍景川心里浮起一丝担忧。
直到李东生走过来,看到霍景川一直在陆向暖家门口徘徊,以为他是找陆向暖来治病的。
怕他在这等着再冻着了,于是便把他刚才在路上看到的事讲了出来。
“你说,陆知青和刘寡妇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霍景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右眼直跳。
李东生想了想又补充道:“对,好像陆知青还说了一嘴,说是刘寡妇家的儿子刘发亮生病了。”
刘寡妇的儿子,刘发亮,霍景川嘴里喃喃自语道。
他昨天还在队里见他偷鸡摸狗的瞎游哒呢,一点都不像是生病的样。
难不成?想到刘发亮那副色眯眯的眼睛时,霍景川站不住了,来不及跟李东生道谢,就朝着刘寡妇家去了。
李东生看着那跑的没有踪影的霍景川,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看到霍景川跑的那飞起的两条腿时,忍不住的感慨一句:陆知青的医术可真厉害,霍家老三这废了的腿都能治好。
“里边我放的红糖水,甜着呢,陆知青,喝点去去寒。”刘寡妇热情的招待陆向暖,那碗红糖水更是恨不得给她塞嘴里。
陆向暖看着有些热情过了头的刘寡妇,有点不正常。
大概她手里这水也是不正常。
所以,陆向暖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喝,无论今天刘寡妇怎么说的天花乱坠都没用。
刘寡妇见陆向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可是把她给气坏了,在心里骂骂咧咧道。
红糖水这种金贵玩意,她自己都舍不得喝,没想到这死丫头片子还不喝。
怪不得一副贱骨头样。
要不是这里边被她放了母猪翠情的药,这红糖水她都喝了。
不过,刘寡妇转念一想到她和儿子的计划,就把心里的这口恶气硬是给忍了下去。
“陆知青,你是不是嫌弃俺这人不干净啊,你放心,这水不脏的。”刘寡妇这人直接开始道德绑架了。
“没嫌弃你,只是怕有人在里边放点啥。”陆向暖似笑非笑的说道。
刘寡妇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一咯噔,但计划还没成呢,所以苦哈哈的打着马虎眼:“陆知青,你这说的什么话,俺怎么听不懂呢?”
“说的人话,就怕有人懂装不懂,是吧?”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那这碗红糖水,你要是不想喝就别喝了。”刘寡妇这个时候也不敢在勉强她了。
生怕她一甩袖子走人,那她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看来,这水果然是有问题?既然如此的话,那这趟肯定就是鸿门宴了。
“还看不看?不看我走了。”陆向暖见她没说话,眼皮耷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说完,便抬脚准备走人。
刘寡妇一见陆向暖要走,那可就急了,赶紧上前拉住陆向暖的胳膊,结果还没等她说话的时候。
“松开。”陆向暖冷声道,就连脸色都变得难看了不少。
刘寡妇下意识的就把手松开了。
至于在里屋躺着的刘发亮则是心急的厉害,他娘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怎么还不把那小女人领来。
一想到陆向暖的那脸蛋,刘发亮激动的气血上涌,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事给办了。
到时候,这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她不认。
嘿嘿嘿嘿,要是陆向暖成了自己的婆娘,他那群伙伴知道肯定羡慕死他了。
光是这么一想,刘发亮就觉得爽歪歪。
等刘寡妇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吓到了,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还没有忘记正事。
“陆知青,俺错了俺错了,你看在俺这孤儿寡妇不容易的份上,能不能先给俺儿子把病看了。”
陆向暖定睛看了一眼她,随即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她却把电棒藏在了衣袖里。
“陆知青,俺儿子就在这屋里,屋子有些乱,你别嫌弃。”说着就给陆向暖开门了。
而躺在炕上的刘发亮听到他娘的声音了,立马捂嘴打起来喷嚏了,一个接一个的不停。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