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习惯吗?”
他的嗓音有些哑,听的出来是说话太多的缘故。
“不是很习惯,办公室太大了,也没有给我安排工作,坐了一下午。”
安若如实说道,长长的头发用发卡挽起,有几缕散落在脖颈处,整个人看上去很乖巧。
“明天让苏城给你安排工作,你想做什么?”
安若一脸问号:“我可以选择工作内容吗?”
靳宴川垂眸浅笑:“别人不行,你可以。”
安若一顿,下意识的朝他看去,对上靳宴川的视线,心中猛然一跳。
“要回家吗?”
靳宴川看了眼时间,思索片刻,站起身子,将手递了过去。
安若有些吃惊的看向他,靳宴川眼神坚定,目光灼灼,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几乎是出自于本能的驱使。
俩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情时刻,安若心头闷闷的,不敢将手伸过去。
靳宴川瞧着她,锋利的眸子紧紧眯起,眉头锁着,情绪复杂。
安若知道他这是要生气了,在他即将要放下手的那一刻,勇敢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瞬间,一股酥麻感涌入二人心头,靳宴川眯起的眸子骤然迸发出光芒,他的视线垂在了紧握的手掌之上。
她纤细的手指包裹在他宽厚的手掌里,轻轻用力,像是带着电流一般,缠绕在一起。
靳宴川侧头看她,神色恢复如常。
安若仰着脑袋,亦是无比镇静的看着他。
可是两边早已红的不成样子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见她忘记起身,靳宴川捏了捏她手,将她拉了起来。
“不是要回家吗?走吧!”
安若红着脸,跟在他的身后,等到靳宴川打开办公室的门,安若突然恢复清明,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掌。
靳宴川只觉得手心一空,心里也像空缺了一块,有些不满的看向她。
随后又听到她弱弱的解释,“那个,在公司。”
靳宴川眼睛微挑,也没有强迫。
出了公司的门,靳宴川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手上,意味明显,等着安若主动伸出手。
奈何对方眼神躲闪,自顾自的往前走。
还未到停车场,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呦呦,两位这是一起下班回家?”
安若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时铭和时姝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时姝一脸的嫌恶的表情看着她。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靳宴川,见他神色淡漠,并未有任何情绪。
他说:“这个点,你来做什么?”
时铭瞟了一眼时姝,哀叹一声:“家族不幸,某人向我爸撒撒娇,就可以利用我见她想见的人。”
靳宴川听明白他的话后,眉心微凝,但是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见她神色平静,好似和她没有关系,他的眉心皱的紧一些。
时姝走到靳宴川身边,身形略带着僵硬,她把头低了下去,实现落在他的胸口处,看上去娇弱可怜。
自从上次靳宴川禁止时姝来公司,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靳宴川,本来就思念成疾,又听到了他和安若同居的消息,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下去,央求时铭带她过来。
“宴川,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软甜腻,又带着刻意的撒娇,再搭配上她性感妩媚的身材,一切都显的那样魅惑。
安若听着,看着,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只是这样的尤物落在靳宴川的眼里,像是微风拂过大海,不起一点波澜。
他随口说道,只是语气略重:“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看在时伯伯的面子上奉劝你,不要参与我的事情。”
时姝没想到他是铁了心的不给自己一丝机会,当下把心中的委屈转变成了仇恨,全部倾注在安若的身上。
“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你不在乎从前她对你的背叛,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人嫁给你。”
靳宴川冷眼看向时铭,后者马上明白,扯了下时姝的胳膊警告她。
“要是想再国内混下去,就闭嘴。”
时姝不满,委屈的叫道:“哥,你怎么帮着外人。”
时铭烦躁的白了她一眼,毫不留情:“我是你哥吗?你弄清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时姝恨的咬牙切齿,可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来想去也只有靳宴川的父母能和她统一战线。
想明白后,她拿眼睛狠狠的剜向安若,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时铭无奈的摊手,随后又对着靳宴川说道:“你们小夫妻俩是不是和好如初了?”
他态度转变很大,刚才还一脸的不耐烦,现在就笑嘻嘻的八卦消息。
安若不知道如何回答,目光再次看向一旁的男人。
只见他恍若未听到时铭的话,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袖子上的纽扣。
“酒吧生意还行?”
时铭意味深长的勾起了薄唇。
“这才对嘛,你们俩人就应该锁死在一起,过个一年半载,给阳阳生个妹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他越说越过分,靳宴川出生打断了时铭的话。
“你是不是太闲了,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做呢。”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们条件这么好,安若还年轻,生一个应该不困难吧?”
时铭揶揄靳宴川,后者神色淡淡。
“我身体很好。”
安若震惊于他的回答,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实在不明白他这句“我身体很好”是针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在默认时铭说的话。
安若站立在二人对面,耳根处红润一片,整个人强装着淡定。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喜爱,我会再接再厉,至于男女主之间的误会,需要一一的去解开,毕竟他们之间不仅仅存在爱情,还存在猜疑,执念,敏感,总之不是俩人开诚布公的聊完,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并且他们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自尊心,都没有办法做到无所顾忌的向对方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