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里出来,安若心情变得郁闷。
往日种种被扒出来后,她也陷入进去无法自拔。
其实她隐瞒了一件事情,准确的说是一个承诺。
一个除了满腔热血的爱意,还有一个支撑她走下去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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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安若买了十块钱的肉,好多年前,肉也才十一一斤,所以十块钱不算少了。
安若把它分成两份,做了带猪肉的白菜炖粉条。
靳宴川回到家里,神情沮丧,安若做好饭菜,他吃的也不多。
“是不是天天吃,腻了?”
靳宴川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把正在吃东西的安若揽在了怀里。
也许是工作不顺心,也许是投资人不信任,总之,安若见他这样很心疼。
“宴川,别不开心了,我不喜欢看你这样。”
靳宴川将她搂的更紧了,像是要揉进骨血,只要他心中有事,就爱这样抱她。
“我今天碰见张俪了,你大学同学还记得吗?”
“嗯,记得。”
“她问起你呢,还问你过的好不好。”
“我挺好的呀。”
靳宴川失笑,抱着她的身体摊了一下,心头泛起针刺一般的酸痛。
他的语气郑重,像古老的誓言,用生命作为承诺。
“若若,我愿意受尽这世间所有的苦难,只希望让你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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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也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反应了,可是这句话像是嵌入灵魂一样,无论多苦她想起来总会觉得很值。
靳宴川很少做一些承诺,嘴里也说不出甜言蜜语。
最深情的莫过于床上的那一句句老婆。
可是仅这一句承诺,安若就满足了,并且满足了好多年。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淮安过来找她,带着她跑了很远吃了一顿西餐,期间,还有花童免费赠送给她一支玫瑰花。
安若笑的很开怀,似乎早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只是她越是这样,季淮安就越心疼,她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凄凉无比。
季淮安下了决心告诉她心中所安排的事情,尽管他以此为耻辱,也瞧不上自己的做派。
“安若,有件事情可能会帮助到你,但是我这样做了你可能会受些委屈。”
“什么事情?受委屈我不怕的,只要能帮助我要回阳阳。”
“我听你说,你和宴川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我打算让他的父母劝劝宴川。”
“能行吗?他好像和父母关系不好,当初无论日子过成什么样,他投资难成什么样,都没有开口向他父母索要过任何东西。”
季淮安苦笑,明显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你不用管了,我来想办法吧,到时候受委屈记得要反抗哦。”
安若朝他笑着点头,碧波般清澈的眼眸中,洋溢着淡淡的温柔。
季淮安看的痴了,埋藏心里的话又要脱口而出,又想到她对感情的悲观,忍了下去。
总有一天,他会让安若明白,她不是受苦之人,世间美好,有人愿意捧到她的面前。
回到公司里,安若安安静静的工作。
季淮安给时铭打去了电话。
“晚上喝点?”
时铭很乐意奉陪:“可以啊,一本正经的淮安哥都要逛酒吧了,我肯定陪着。”
“叫上时姝,好久没在一起聚了。”
时铭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没驳了他这个面子。
转眼一天就过去了,六点整,安若的手机响了。
“喂,您好?”
对面沉默片刻,沉声说道:“下来,楼下等你。”
安若看了眼电话号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听不懂?”
“懂,懂,马上,马上。”
她来不及收拾,就跑进了电梯,下了楼,靳宴川的迈巴赫就停在路边。
坐上车子后,靳宴川一言不发的开着车,安若只觉得他性情大变,让她摸不着头脑。
回到别墅里,安灏阳还在上课呢,看到他认真的模样,安若心里欣慰极了。
晚上做饭也开心了许多。
不过吃饭的时候就不是很和谐了,靳宴川的脸全程冷的像个冰块,只有面对安灏阳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点的笑意。
今天他还是没有提及抚养权的事情。
安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和昨天一样,早起做饭,然后和靳宴川一起上班,一路上安静极了,只是靳宴川的脸色更黑了。
晚上下班,靳宴川来接,路上沉默不语,安若觉得他的脸不止黑,而且还有发怒的表现。
坐在他身边,安若觉得很窒息,本就漫长的路更加漫长了,她不想溺死在车里,索性开口。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那就吃火锅吧,火锅最随便了,想吃什么放什么。”
“嗯。”
安若觉得他的脸不怎么黑了,也没有了发怒的迹象。
“阳阳的老师很专业,你从哪里找的?”
“有专门的机构,最好的老师。”
“怪不得呢,阳阳很喜欢。”
“嗯。”
安若发现他的面容变正常了,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是车里的气温升上来了。
就这样,一路上安若时不时的找个话题,甚至最后还放起了音乐,靳宴川不仅没有嫌弃她,反而神情越来越温和。
安若想不出头绪,只觉得他有病。
下了车,俩人回到家里,和往常一样,靳宴川去了书房,安若在厨房做饭。
等到菜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门外好像有人敲门。
安若以为是保姆送菜过来,也没有仔细看屏幕就给开了门。
随后,从客厅里进来两个中年人,女人五十岁左右,保养的还算不错。
男人一身西装,五官端正,保养的更好,看着比一旁的女人还要精神一些。
“宴川,你给我出来!”
女人声音不大,但是中气十足。
安若在厨房做饭,菜被撒了一地,她长大了嘴,不敢相信靳宴川的父母就这样找上门了。
靳宴川从书房里出来,转了一个拐角,进到安灏阳学习的屋子里,交代老师看好安灏阳,不让他出来。
随后,他神色淡漠的走出来。
“爸,妈。”
男人扫了他一眼,很威严,没有说话,中年女人走上前,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靳宴川的胸膛。
“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在这里?”
靳宴川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瞄向了厨房里的安若。
后者听到他妈妈的话,明白躲是躲不掉了,咬着牙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