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监控室,安若和季淮安紧紧的盯着,一旁的季老看了看自己的孙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出来后,季淮安安慰安若:“别担心,我马上找交警来查他的行踪,给我半个小时时间,你先休息一下。”
安若感激的点点头,季老的眉头却轻轻的皱起来。
他们家族虽然地位显赫,但是因为是季老是军人出身,他对这种滥用职权的行为很不耻。
季淮安看到安若崩溃的模样,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他想不到那么多,只想多帮一帮她。
果然有了关系就是不一样,半个小时后,季淮安带来了结果。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御河宸院,他在那里有栋别墅,我现在带你过去。”
安若抓住了所有希望,急切的跟着他走。
而在别墅的父子俩人,正在围在餐桌上吃早餐。
早饭做了满满的一桌子, 旁边还有专业的厨师在一旁等着,以免他们有需要。
靳宴川看着对面的孩子,笑着问道:“怎么不吃?不喜欢的话再重新做。”
安灏阳却拧着眉头在想事情。
他在想,对面的这个人昨天还是叔叔,怎么今天就变成爸爸了。
还有,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妈妈了,他想要妈妈陪着吃饭。
“叔叔,我妈妈什么时候过来陪我?”
靳宴川唇角微勾,看了眼时间。
这个时间想必安若在满世界的找他吧,知道他把儿子抱走了,会不会很崩溃?
想到此处,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手机上,上面有无数个未接电话都是季淮安打来的,看来他也知道了这件事。
既然他知道了,那估计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你妈妈一会儿就过来了,不过,你不记得早上我说过的话吗?我不是叔叔,是爸爸。”
安灏阳听到妈妈一会就到了后,明显开心了不少,拿起面前的勺子还不是很熟练的挖了勺鸡蛋羹送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妈妈说,我爸爸去打坏人了,你也去打坏人了吗?”
靳宴川嘴角上扬,眉梢间都带着暖意。
“嗯,我去打坏人了。”
安灏阳放下手里的勺子,小跑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服又问道。
“那你以后还去吗?”
“不去了,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
“太好了,我和小熊一样都有爸爸了。”
靳宴川抱起安灏阳,揉着他软软的头发,笑的更加开怀。
“来,儿子,你想吃什么?爸爸喂你。”
安灏阳开心的指着面前的东西,靳宴川由一开始的笨拙逐渐变的熟练起来。
如果不是一旁的手机不断的震动,他真的觉得这是一顿美好的早餐。
吃过饭没有多久,靳宴川就听到了门铃声,他放下安灏阳,对一旁的保姆示意。
等到孩子离开之后,靳宴川转身去了二楼,拉开窗户,他就站在上面往下凝视。
果然看到了安若满脸崩溃的模样,他心里产生一股变态的开心。
因为四年前,他也曾经是她现在的模样,并且持续了很久很久。
站在下面的安若并不知道靳宴川在二楼看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门铃,却始终的不到回应。
季淮安在一旁陪着她,时不时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安若按的手都疼了,她开始晃面前的铁门,季淮安安慰她:“别着急,也许他没有听见。”
安若回头看向他,眼神中的希望还在燃烧。
“你说,他会不会不在这里?”
季淮安不敢说可能会,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说了, 安若可能会直接晕倒。
季淮安伸出手,搂住了安若的肩膀,轻轻的安慰他。
突然的,上方传来靳宴川嘲讽的声音。
“这么郎情妾意,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二人同时抬头,看到靳宴川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只是那笑容带着冷意。
安若发疯一般的冲他喊:“靳宴川,你无耻,你凭什么偷走我的孩子?”
“偷?我第一次听说爸爸见儿子需要用偷这个字的。”
“那是我的孩子。”
“难道不是我的吗?”
安若没有说话,随后她放低了姿态,求这他道:“你让我见见孩子好不好?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
靳宴川冷眼看着可怜兮兮的安若,真想问问,她就这么狠心打算一辈子不让自己知道有儿子的存在?
不过他没有这么问。
“孩子你见不到,如果想见,就法庭上见吧。”
安若听后,差点没摊在地上,法庭上见?他还是要和自己争夺抚养权啊。
季淮安担忧的看着安若,随后语气也有些冷淡的对靳宴川道。
“宴川,你也知道安若这么多年和阳阳相依为命,你何必为难她呢,把孩子还给安若吧。”
虽然季淮安是他的好朋友,可是他就是很不喜欢季淮安老是出现在安若的身边,现在还想劝说,简直太可笑了。
“淮安,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孩子三岁了,三岁之前他没有爸爸,而我作为父亲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我不可怜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劝你不要想着帮她,因为,这个孩子我势在必得。”
靳宴川眼神凌厉的看向二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后,转身就要离开。
安若不能让他消失不见,发疯似的大叫。
“靳宴川,靳宴川我求你让我见见阳阳好不好,他从来没离开过我这么久,你让我见见他,只要看他好好的就行,我求你了。”
“求我?和当初我求你不要离婚一样的求吗?”
靳宴川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就这样俯视着安若,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崩溃。
安若怔了片刻,随后抓着栏杆大喊。
“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和你离婚的,我不该抛弃你的,宴川,我错了,求你让我见见孩子。”
安若的话响彻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那沙哑的哭腔直接刺进靳宴川的胸膛。
刚才还坚硬无比的心,现在鲜血直流。
她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说出“我错了,我不该和你离婚的,我不该抛弃你的。”??
她说出了靳宴川最想听见的话,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安若想见孩子的说辞罢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心软了。
“你见他可以,你自己进来,淮安,麻烦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安若松了口气,顾不得一旁的季淮安,就要推门进入。
季淮安拉住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渴望进去的眼神,还是沉默了。
安若打开门,直接跑了进去。
靳宴川也不紧不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