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气,怜悯的往安若的方向看去。
时姝顿时飘飘然了,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一双手不自觉的就要搂住靳宴川。
而不远处的安若,听着他的话,喉间一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止不住的酸涩,眼眶也不争气的红了。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靳宴川对自己的恨意。
果然,自己还是成了他全世界最恨的人。
安若抬起僵硬的腿,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却听到靳宴川又一次冰冷的话。
“拿开你的手,马上离开我的公司,时姝,别逼我联系你父亲。”
嗯??
众人面面相觑,再一次被自家总裁的话给震惊到了。
安若也顿住了脚步,眼中尽是迷惑不解。
靳宴川收回放在安若身上的目光,冷冷的看向时姝,表情不言而喻。
“宴川,你,你是在赶我??”
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为什么?为什么不赶走她,你别忘了,对不起你的是她!”
靳宴川依旧语气冰冷:“我也说过,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情。”
时姝不依不饶,眼中泪水滑落,还想要说些什么,季淮安赶紧走过来拉着她往外走。
“如果还想再见到宴川就乖乖离开,别惹恼了他!!”
季淮安的话让时姝稍微冷静下来,但是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落在了安若身上。
众人像是吃了个大瓜一样,谁也不舍得离开,但是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安若也有些恍惚,不明白靳宴川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正当她不知道要不要说些感谢的话时,他又说话了。
“被泼成这样,一点形象也没有,跟我过来。”
跟他过去??安若和众人又震惊了。
前者唯唯诺诺,后者们捂嘴开始幻想。
靳宴川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安若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办公室。
等到安若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靳宴川没有说话,目光放在了被咖啡沁湿的衬衣上,由于衬衫是白色薄款的,所以她胸前的轮廓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再离近一些,里面的花纹都看的见。
当然,靳宴川一向好眼力,他不仅看的见花纹,还能看得到被花纹勒住春光。
所以,当安若发现他视线所在的位置时,羞耻的捂住了胳膊,特别想骂他一句流氓。
而靳宴川看到她的动作后,下意识的挑了下眉毛,随后嘲讽道。
“别捂了,一共没有二两肉,敞开也没人看。”
安若气急,“没有二两肉你不也盯着看吗?”
靳宴川回道:“只是瞧瞧是不是熟悉的大小。”
这句话说完后,俩人都愣住了,周遭氛围的热度止不住的攀升。
虽然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有看对方一眼,可是脑子里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不断的闪现,以至于安若的耳根都红了起来。
靳宴川也没好到哪里去,暗自懊悔自己说出来的话,只能强压脑中不良画面,故作冷淡的说道。
“更衣室里有干净的衬衫,你穿上赶紧出去。”
安若道:“女士的吗?”
靳宴川咬了咬后槽牙道:“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没有女朋友。”
安若心想,她也没有男朋友啊,不过她没说。
“那是你的衣服。”
“嫌弃?”
“不是,太大了。”
“是穿件大的,还是这样出去让人看,你自己选。”
最终安若还是进了更衣室,换下了靳宴川的白色衬衣。
他的衣服有一股冷香,这股味道安若很陌生,像是后熏上去的。
安若有些不自在,好在她的裙子没有湿,衣服可以塞进去,袖子也可以挽起来,这样看着也不是特别别扭。
出来之后靳宴川就变了脸色,和以往一样臭,眼神也只是瞥了安若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工作。
安若拿着自己的脏衣服,对着他说道:“谢谢你的衣服,我明天洗干净还给你。”
靳宴川原本想要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又变了。
“嗯,明天正好我会去华宇。”
出了办公室,安若发现众位同事一个也没有离开,全部都在等着她出来。
并且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神中的求知欲就涌现出来。
安若觉得自己被豺狼虎豹围绕,心中开始紧张,她怎么忘记了这些同事,她应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呢。
就在安若一脸尬笑的时候,从后方走过来一个人,他缓步走到安若身边,笑意温柔。
“今天受到惊吓了吧,剩下的时间就回家好好休息,正好我出去办点事,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季淮安就像个救星一样,又一次拯救了安若。
俩人坐上车子的时候,安若不断的向他道谢,语气真挚又诚恳。
“这次多谢您帮我解围,真的很感谢您。”
季淮安笑道:“没关系,我也只是想让他们安心参观学习,你家里位置说一下,我送你回去。”
安若推辞:“不用麻烦您了,我一会儿坐地铁回去就行。”
“不麻烦,就当是今天你受无妄之灾的补偿。”
安若见实在没办法推辞,就报了家里的地址,正好她也要回去接儿子。
安灏阳一大早就被安辰接走了,说是要参加同学的婚礼,缺一个小花童。
季淮安道:“你家这么远啊,平常上班够辛苦的。”
安若连忙说道:“不是,我平常上班不住在家里和朋友一起合租的。”
车子行走在路上,季淮安随口的问道:“你和宴川以前认识?”
安若愣了一下:“嗯,好早之前了。”
“难怪,我也认识宴川好几年了,没有见过你呢,你和时姝有过节?”
“算不上吧,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季淮安笑道:“那就是你喜欢宴川,时姝只有对待情敌才会这样无理取闹。”
安若连忙解释:“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就怪了,我看宴川对你也颇为冷淡,你们俩人有过节?”
安若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怎么那么八卦啊,她淡淡回道。
“不知道算不算,好久之前的了。”
季淮安没有再说话,车子里安静了几分钟,就当安若以为这个话题结束时,他突然抛出一句话。
“这么说来,你是宴川的前妻了,我猜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