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安若早早的到达公司,还没有开始工作就听到有人讨论靳宴川参加财经采访的视频。
安若本不想过多关注,却听到员工谈论关于她前妻的问题,耳朵不由自主的就竖了起来。
“这次采访的主持人胆子也是够大的,竟然直接问总裁是不是有过一段婚姻经历,还在采访中询问他前妻的各种不好,怪不得总裁的脸冷的像冬天的大冰坨。”
安若听完后,还是没忍住在网上搜了关于他的视频。
关于他的采访网络上也出现了一些,毕竟大家感兴趣的除了他手中的资产,还有那不可一世的颜值。
这次采访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非常知性的女士,靳宴川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面对主持人的发问,每一句话都显的那么漫不经心,和平常严肃的模样不太相符。
安若把进度条往后拉了拉,她没兴趣听他讲公司的运营,只想找到关于他前妻的话题。
说白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在靳宴川心中是不是真的不祥。
主持人问道:“靳先生可以和我们聊一下您的感情生活吗?据外界传闻,您曾经在四年前有过一次婚姻。”
靳宴川听到这个问题后,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身穿灰色的西装的他在灯光的映射下肃冷倨傲。
“这个问题采访单上没有,是后加的?”
主持人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后落落大方的承认。
“是的,因为您现在还是单身,很多高质量的女性都想了解一下您的个人情况。”
靳宴川微微一笑,也大方承认。
“是的,四年前离的婚。”
“听说您在离婚之前曾靠着自己创业,但是并未成功,离婚之后迅速的拉起了投资,短时间内就挤进了上流社会。”
靳宴川的眸子在这一刻凉了下来,似乎能猜到了主持人下一句说的将是什么,他回答道。
“努力错了方向而已。”
尽管已经感受到靳宴川身上的冷意,主持人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是不是像传闻一样,您的前妻是个不祥的女人,所以那几年您才过的那么辛苦?”
靳宴川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把目光看向一侧,神情陡变,嘴角浮起一抹冷意,神色也染上了怒气。
角落里的时姝对上他的眼神,心虚的有些发颤。
他先是喃喃自语:“原来症结出在这里。”
随后冷笑扩大,眼中的寒意直射身边的主持人。
“财经频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卜算频道了,到底是道听途说,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我前妻是什么样子的人,别人还没有资格评价她。”
后面明显是出现剪辑了,因为话题又重新步入了正轨,但是让安若想不明白的是,这一段尴尬的采访,为什么没有剪掉呢。
不过看到靳宴川这样说,她心里舒服多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他能在电视上为自己证明,这样就足够了。
这个视频在公司内部也引发了不少的热议,毕竟当初说总裁的前妻是个不祥的人是从现任嘴里说出来的。
而如今总裁又亲自辟谣,这就让大家猜测纷纷,是总裁在电视上故意念及旧情,还是现任无法忍受总裁曾经属于过别人而故意抹黑。
不过无论别人怎么想,安若都不在乎了,反正这些人不知道他们经历过的生活,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去评价。
一边的靳宴川稳坐在办公室里,眼前正是西部地区的开发标书,这也是他参加财经采访的主要目的。
门被推开,一位温文尔雅,一位吊儿郎当,两位男士走了进来。
季淮安道:“怎么样,政府那边联系你了吗?”
靳宴川回道:“嗯,是秘书,邀请了一会儿去吃饭。”
另一个不着调的男士说道:“看来时姝还是有点用的,不愧我爸花大价钱把她送进去。”
说话的人正是时铭,他继续说道:“听说那个秘书挺贪的,你打算拿些什么过去。”
季淮安是军人家庭出生的,对这种贪污腐败最恶心。
只是他也知道,商界的人想要攀上有权利的人,就是要掏点东西上供。
所以他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意向。
靳宴川想了想问时铭:“酒庄那边还有多少上供用的红酒?”
“没多少了,大概还有十几瓶,回头我再搞点。”
“送六瓶吧,既然要送礼,就送不能让他拒绝的大礼,不然这顿饭就白吃了。”
上供用的酒,是靳宴川私下贿赂或者送礼用的酒。
倒不是什么年份长的好酒,反而是一些从国外进口的普通酒,做成了自己的牌子,价格也就一百多块钱。
可这么便宜的酒为什么称作为上供的酒?
那是因为圈内人都懂,表面送酒是为了不让上面的人去查,即使查出什么价格这么低也构不成行贿。
但是这瓶酒的重量可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换的,拿着这种特制的酒,私下去酒庄换。
经过专业的人士检验并调查后,一瓶酒换三根金条。
六瓶酒也就是十八根金条。
时铭叹息一声,“钱难挣啊,一会儿咱俩一起走,我去取酒,你去赴宴,到时候我直接过去找你,我倒要看看他是个怎么贪财法。”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下未来华宇公司要走的路,做好这一切后,靳宴川和时铭就收拾一番离开公司。
俩人刚上电梯的时候,时铭眼尖的发现抱着一沓资料站在打印机旁边的安若。
虽然打印机很高很大,但是他还是确定那个长相清秀中带点艳丽的女人正是身旁男士的前妻。
他惊讶的问道:“喂,那个不是你前妻吗?她怎么还没走。”
靳宴川扫了一眼,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冷冷道:“只要符合公司条件的都可以留下,和她是谁没关系。”
“那你不恨她了?”
“我和她四年前就没了关系,又怎么值得我浪费时间恨?”
对于他的说法,时铭撇了下嘴,神情明显不信。
而一楼大厅里,此时正有一个小男孩安静的坐在会客厅玩着手里的小火车。
身旁的客服小姐妹则是一脸的花痴看着他。
原来是梁小叶带着安灏阳来找安若了。
今天梁小叶休息,安若想带她们出去吃,本来在家等着的,可是后来她一查安若上班的地方离吃饭的地方很近,索性就带着安灏阳过来等她。
谁料刚进入这里,梁小叶下腹就一阵暖流,她今天还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怕被弄脏,找前台借了卫生巾,赶去厕所查看。
而安灏阳她则是拜托前台的客服帮忙照看几分钟。
靳宴川和时铭下来就看到几个女人围着一个小孩,时铭有些好奇,随即咳嗽了一声。
客服看到是领导下来了,赶忙回归工作岗位,安灏阳就这样和靳宴川对视上了。
而后者只是匆匆一瞥,抬脚往前走,时铭跟着,抬脚便发现自己踩到了东西。
原来是安灏阳刚才也被吓到了,手里的小火车脱落下来,跑到了时铭的脚边,这一脚下去踩了稀碎。
安灏阳看着地上的分崩离析的小火车,眼眶立马红了,小嘴紧紧的抿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时铭很尴尬,蹲下来拿起被自己踩烂的小火车,走了过去。
待他看清楚小家伙的模样后,心中升起了一股怪异,嘴里喃喃道。
“这小家伙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像在哪里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