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原本想要靠近一下安若,听到她的话倏然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我看见你简历上写的是单身,而且,而且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安若苦笑,“简历上我不好意思写离异,所以只能写单身啊,还有,我真的已经有孩子了,男孩,三岁了,很可爱,我很爱他。”
李松消化了很长时间,安若就倚在柱子上等他想明白。
“你说你离婚了?”
安若一怔:“嗯。”
“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安若又是一怔,随即笑道:“别傻了,我们之间不合适的,你也不用一腔热血的去承诺,谈恋爱我谈不起,婚姻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我们会很好。”
李松说的很真诚,说实话,这一刻的安若是真的被他感动到了,内心还有着一丝满足。
她已经很自卑的生活了四年了,没有一个男人在知道她的情况后还义无反顾的想和她在一起。
不过安若自己也知道,李松和那些相亲男不同,他太年轻了,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婚姻在他眼中还是美好的代名词。
“对不起啊,我们真的不合适,其实我对你真的只有感激之情,其余的没有,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李松泄了气,虽然不愿意放弃这段还没有开始的感情,可是看着安若眼中不掺杂任何情感的眸子,他知道对方真的不喜欢自己。
“我们只能做朋友吗?”
安若点头,“其实朋友也好,同事也好,都比你想的那种关系要好,相信我。”
李松默默的盯着安若看了好久,嘴角扬起一抹苦涩,随即又笑起来。
“那行吧,其实做朋友也好,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好好消化,走吧,我送你回家。”
安若心中放松下来,听到他说送自己,连忙摆手。
“不用了,我打车就可以了,你赶紧回去吧。”
李松还想说些什么,安若整个身子突然往前一倒,差点栽倒在地上。
李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靠近才发现,安若身上不仅很热,而且酒气很大。
正当他要打电话求助的时候,身边开过来一辆豪华商务车,李松惊讶的看着来人。
“总裁,我,那个。”他不知道如何向大老板解释现在的情况。
“她怎么了?”靳宴川皱着眉头询问。
“好像感冒了,而且还喝了很多酒。”
靳宴川扫了一眼李松那还算礼貌的双手,冷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啊?我,我叫代驾,然后把她送回家。”
“不用了,我正好顺路,送她回去。”
说完也不等李松反应,直接扯过安若,半推半抱的离开,独留下一脸懵的他。
靳宴川把安若放在车里后,对着司机说道:“南湾区,锦绣花园2号楼。”
车子缓缓开动,安若迷迷糊糊的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是身体疲惫到不行,也没管那么多,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梦中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坐上了出租车,口中还絮絮叨叨。
“师傅,麻烦您按照导航走。”
靳宴川被她的话弄的嗤笑,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把他当作出租车师傅,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成这样。
不过他随后又想到李松说的发烧, 也顾不得心里对安若的嫌恶之情,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
“先在路边找个药店,买盒退烧贴。”
这一路上安若睡的很安静,靳宴川在她额头贴好降温贴后,看着她发白的脸沉思片刻。
在大厅的时候,他为了不让自己过多的关注安若,特意找了季淮安去喝酒。
等到他再次不经意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安若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本来以为她去了卫生间,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出来。
靳宴川心中烦躁的感觉愈加强烈,他很排斥自身出现的这种情绪,为了彻底压下去,他选择离开。
谁知道,刚坐上车,就远远的看到门口的柱子上倚着一个身材单薄的女人,她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着,胳膊上的挎包也耷拉下来。
看清楚是安若后,他让司机等等再走。
可是下一刻他就看到安若的对面还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情绪有些激动,不断的在表达什么。
靳宴川的脸色像是抹了一层冰霜,虽然听不到男人在讲什么,可他就是知道,那不是恋爱中的表白,就是情侣之间的吵架。
更可恨的是安若的笑容,月光下,她竟然笑的很温柔。
这种温柔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仿佛月光下高洁的玉兰花,靳宴川从未见过。
他觉得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就是今晚的月光太过眷顾她,才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上前拦截下她的冲动。
就在他考虑是否马上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安若朝着前方倒了下来。
那一刻,靳宴川毫不犹豫的下了车,并且毫不犹豫的将她带上了自己的车。
做完这一切后,靳宴川在心里告诉自己。
“人道主义罢了,即使她当初做的那么绝情,可终归夫妻一场,他可不像安若一样狠心弃她与不顾,即使送她回家,也只是不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安若还在车上呼呼大睡,靳宴川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破旧的小区,回忆止不住的涌进来。
他并不愿意再回忆从前,冷着脸让安若下车。
“下车。”
安若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轮廓,以为出现了幻觉。
“谢谢师傅。”
脚步虚浮的下了车,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站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出去。
靳宴川冷笑,随即下了车,一把扯过神游的安若,朝着楼道里走,仅仅两三步就到了。
毕竟原先他们住的就是一楼。
“钥匙。”
安若听话的从包里掏出钥匙。
靳宴川冷着脸去开锁,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
他看了一眼钥匙,随即说道:“你换锁了?”
不等安若回答,门就被打开了,里面出现一个只穿裤衩的男人,非常不解的看着他们。
待看清楚来人是个男人后,靳宴川脸色骤然转冷,眼底冷冽像一把锋利的刀,虚搂着的安若腰间的胳膊也逐渐的加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