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萝杏听得心口一紧一紧的,她之前都是看看到这种事,没想到真的会遇见过。
炫铄才给了老阿婆一个安慰的眼神,低声说:“我尽量。”
“小伙子,你叫什么?”
“炫铄才。”
“好名字,以后叫我陈阿婆就好了。”
吃完早餐之后,炫铄才就把烟萝杏从阿婆在手里拿回来了,带着她到处在村里走。
走到农田里,看见了很多妇女和十岁左右的女孩在太阳底下耕地除草。
又过了好几圈,去镇上走了走,买了些菜回了阿婆那里,天已经快黑了。
刚想进门,对面那户人家传来的洪亮的打骂声:“你这个赔钱货,居然敢偷吃我儿子的鸡蛋,你配吗?”
一个十二岁左右岁的骨瘦如柴女孩被男人扔了出门口,她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盯着地面。
这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微肥胖小男孩冲了出来,对着女孩做鬼脸:“噜噜噜噜,赔钱货,活该,赔钱货。”
男孩身后的妇女仿佛习惯了似的,麻木的拿着一碗饭追在男孩身后喂他。
烟萝杏内心震惊,居然真的让她遇见了什么叫做重男轻女了。
“回来吧,别管那么多。”
陈阿婆的声音在房子里传来。
炫铄才抱着烟萝杏沉默了一会,最终转头进了屋。
烟萝杏和炫铄才在这待了几天才发现,这个村子思想有多封建,特别是重男轻女现象严重。
下馆子的基本没有女人,耕地的基本都是女人,连学堂都只招男的,女孩十四岁就要嫁人,居然还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
这天刚好的中秋节,炫铄才还是像往常一样买好菜回来和陈阿婆吃饭。
刚吃到一半,一个半醉半醺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了桌子上的饭菜,就满眼泛光的坐下来狼吞虎咽地低着头吃了起来。
男人五六十岁,头发凌乱,一张神色古怪的脸上,泛着隐隐的青灰色,两个眼窝深陷,眼圈泛黑,眼珠子上带着红丝,边吃还边对陈阿婆咧嘴一笑:“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买吃的?我每个月给你的钱这样吃一次就没了吧?”
“容德财,你也知道回来!都是人家小伙子给的。”陈阿婆一脸生气又心痛的感觉。
生气是因为她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处做点打杂工,还烂赌,要不是他烂赌,自己的儿媳妇又怎么会为了挣钱操劳过度而去世呢,心疼是他还会时不时拿点钱回来,让她没有饿死,他自己也活得那么狼狈,造孽啊!
容德财这次看向那位存在感很强的人,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又低头继续吃饭,显然对于这种借宿的人已经是常见了。
三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都回房间了。
烟萝杏躺下看着窗外的月光,身体越来越热,感觉要蒸发了一样。
“六六,怎么回事啊!”烟萝杏紧张得不知所措。
“原主之前是成型渡劫死了,十五的月亮灵气足,加上你和这副身体也融合得差不多了,灵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你要快成型了。”
“渡劫死的?你之前没和我说啊!”
“放心,你要是渡起劫来,这个屋子都要塌,因为你上个世界表现良好,所以我就申请帮你免啦。”
烟萝杏听到这句话才松了一口气。
炫铄才感觉到怀里的兔子很热,很不正常,他心一慌,抱着她想坐起来开灯看清楚。
“别点蜡!”一声娇软甜腻都声音响起。
身上一重,兔子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
少女圆圆的大眼睛晶莹水润,长睫毛不停颤动,白净小脸红通通的,眼尾处水色弥漫,柔嫩似果冻的两片唇瓣,浸满了惑人绯红。
发现自己没有衣服,又把被子全部卷在自己身上,才用小巧浅粉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臂,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完了,烟萝杏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想起了炫铄才见妖就杀,她眼睛红了红,嘴巴轻轻张开:“能不能别杀我,我虽然是妖,但是我没有害过人的。”
炫铄才眼睛紧紧盯着她,不着痕迹呼吸一沉,一开口声音沙哑又低沉得可怕:“你怎么证明自己?”
“我们都相处这么久了,你都不相信我?”烟萝杏用如小奶猫一般的防御眼神,戒备又困惑地看着他,透红的脸上泛着绯红。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
烟萝杏被他的眼神看着有些害怕,她狠下心来,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晶莹剔透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积蓄,那张白生生的漂亮小脸变得通红一片,接着泪珠就开始不停滚落下来,可怜兮兮的,尤其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