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比武台上,来自天下各州的青年才俊们耍着自己的招式路数,为海选的出场做着努力。大多数年轻人打起架来几乎用不上几层的真气,毕竟除了那几个当代出彩的人之外,很多人几乎都堪堪入了先天境界,甚至有些连后天境界都没有出来,内力还没有向着真气转化。
先天真气强度要比后天的内力高很多,但是一旦进入先天,就面临一个问题,就是真气需要内力压缩而成,一旦压缩,真气强度虽然高,但是量很少,寻常刚入先天者,能在招式上附着真气用来对敌几次就几乎要真气枯竭了。
台上见招拆招,看的台下观众也是昏昏欲睡,虽然你来我往的,但是没有爆裂的对攻场面也没有戏剧性的结局,难免有些无聊,聂雅已经睡过去了,袁真也拄着个脑袋东瞅瞅西瞅瞅,古麟倒是观赛津津有味,一来他本身只是先天,二来他深知不可小觑天下人,每一个人都有其发光发热的时候。
“五号台,四九五二七号对阵三七八二五号!”
就在袁真无所事事卖呆的时候,五号台上跳上来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四九五二七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身朴素的布衣头上还带着个有补丁的小毡帽,半只脚踏入宗师的实力虽然相比于这大比海选的大多数人都强,但这不是袁真关注他的原因,袁真关注他是因为他一身的绿色气运!
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没有什么家世名声,不只实力强,还有非同一般的气运,这小子有故事啊~袁真观察起来他的战斗。
他的对手三七八二五号也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上台先自报家门,有点礼节意识一般都会如此,毕竟武院大比不是江湖厮杀,大家都是来搏个名声搏个前途,大多数人是有自知之明的,大比的奖励是不抱有希望的。所以要为人看重,绝对不是简单的实力强就行的,最起码的叫人看着不讨厌才好。
“濮水毕阳德讨教阁下高招。”对面之人拱了拱手,濮水白马一家独大,其他小家则是没那么出名,毕家显然是其中之一,虽然毕家不出名,但是只看毕阳德一身五颜六色的装扮,就不是小家小户能支撑的起的。
“临坊一家丁,易洪,还请毕兄手下留情。”易洪也是客客气气的拱手回道。武院的大比只要适龄,什么人都可以参加,无论身份,但是家丁之类的着实是少见,主要是家丁不同于侍人,侍人算是打工的,而家丁就纯粹的可以定性为奴隶,家奴。
侍人不受待见可以直接离开,并不会受到主家的钳制,但是家丁是有卖身契在的,不管这卖身契本人同意与否,就算从小被卖到了主家只要画了押,那就是把命卖了,如果主家是个仁厚的,那家丁就是自家人,如果主家是个刻薄的,那家丁对于主家来讲和牲畜没什么区别,随意打杀了也没人会说道什么。
还是个家丁......袁真看着易洪在台上打斗,陷入了沉思。
易洪是一匹黑马,若是在海选之后能突破宗师,那未必不能和几大家族门派的头牌争上一争,但是现在他还是懂得低调的,虽然实力远超对手,却控制着进攻和防守的频率,也没有用真气对敌,比武场上十个比武台同时进行比武,这边打的也不算出彩,并没有人过多关注他。易洪控制着比武的节奏,看到其他台上有陆续决出胜负的情况出现,就假卖一个破绽,随后反手一剑指到了对手的咽喉之上,赢得了这场的胜利。
易洪下台后并没有在观众席为上观战,海选虽然人多,但是在前几日不会出现同一个人连续比武的情况,所以易洪直接开溜,不在观战,袁真见状也是和古麟说了一声,朝着场外走去,聂雅还没睡醒呢......
“查查这个家丁。”
袁真远远吊着易洪,观察他的走向,易洪人还算谨慎,即使在通天路上安全无比,也不忘记时刻观察周围情况,出了大比会场后,进了通天路一家外围的小型客栈。
袁真站在客栈外面,想了想,没有跟进去,而是饶了一圈来到了客栈的楼后,跳上了客栈的房顶,用气运的光亮观察着易洪走向了哪个房间。
等到易洪进入房间之后,袁真才三步两跳轻手轻脚来到了易洪的窗边,窗户没关,袁真闪身就进到了易洪的房间。
房中易洪反应很快,在袁真闪身进来的时候,他就抽出了身上的钢剑指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竟然敢大白天跳进我的房中。”
大多数人是不认识袁真这个天书阁当代徒弟的,毕竟也没多少人见过他的脸。只是易洪看着眼前人的着装和气质,就知道袁真不是一般人,心中警惕升起,已经开始寻找退路了。
“不用紧张,我只是有些好奇,一个家丁为什么能被允许参加武院大比,而且你的实力别人不注意不会发现,但是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我看的出你的实力远不是你在大比上表现的那样逊色。”
“哦?那又如何?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说阁下难道要强迫于我不成?”
“不用这么怀揣着敌意嘛~宫廷玉液酒!”袁真冷不丁说上这样一句,之后观察着易洪的表情。
易洪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谨慎之中带了一丝疑惑,宫廷玉液酒是什么意思,眼前此人莫非觉得我一个家丁能和皇室扯上关系?我这是陷入了什么朝廷的大案了?
“我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曾参与过朝廷的什么事,阁下若是秉公办案的,怕是找错人了。”易洪的钢剑高抬,没有放下的意思,一个跳人窗户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我确实只是单纯的好奇,而且我也并不图谋你什么。如何?”袁真的如何不是对着易洪说的,而是对已经赶过来的安避说的。
“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