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之中,斐鄂怒吼道,带着燃烧着的躯壳,斐鄂以蒙面头目无法躲闪的速度撞到了头目的身上,重拳不断地打击着头目的胸部,其背部高高隆起,显然整个胸部都被斐鄂打的塌陷了过去,随着最后一记重拳,头目的左胸后背洞穿了一只拳头。
随着青烟飘散开,头目的身体倒下,围在场内的众多黑衣人也鸟惊鱼散,四散逃离。斐鄂摇晃着身体向着严高客踱去,晋级宗师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家传真气,但怒火中烧的斐鄂完全没有在意真气对身体的灼烧,此时的斐鄂身体大面积焦黑伴随着汩汩流下的血液,模样甚是吓人,尤其是脸上,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看不出长相来。
场上还能保持清醒的江湖客都被斐鄂惊住了,只见斐鄂十分费力的走回到严高客的身边,终于撑不住身体跪倒在严高客的眼前,看着严高客眼中流离的闪烁,斐鄂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想要笑出来。
“严......师......”斐鄂的咽喉破损的严重,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额呵呵......”斐鄂没有撑住说完话就陷入了晕厥。
袁真看到事态结束,周围探查起来也没有他人,便悠悠转醒站了起来,一两个跨步来到斐鄂和严高客的身边。
严高客还是动弹不得,药性过于强烈让他连抬起头转过脑袋都十分吃力,严高客脸上充满了希冀和请求,袁真是天书阁的高徒,一定有办法救斐鄂,场上唯一能动的袁真就是他最后的希望,虽然斐鄂此时只是晕厥,但是外部已经烧伤的这么严重,身体内部的情况可能更糟糕,不及时救治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袁真既然站了出来,自然就是要救下斐鄂,斐鄂还有用,看起来今天这个组织就是十几年前灭门斐家的组织,领头之人用的正是斐家的功法。但是原因呢,只是因为严高客说出了当年的灭门一事就要跳出来封口么?袁真不相信隐藏了这么久的组织会这样冲动处理这件事。而且涉事的人太多了,只想杀掉严高客有无数的办法,只要不在钟山脚下,一个未到宗师的严高客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偏偏这个组织大张旗鼓的投毒,不说这在场的江湖客中有多少身份不明的,有没有大家贵族的,只看他们这一次行动能得罪的明面上的人或者组织,天书阁天书学院,天下第一商贾钱,这是什么人都能想着得罪的吗。这个会斐家家传功法的人,更像是一个诱饵或者替死鬼,这次行动更像是某种试探投石问路,或者说是某种宣告。
斐鄂的存在,也可用来当做接触这个组织的前哨站。
一边想着,袁真出手按住了斐鄂的丹田部位进行探查,丹田还在,但是伤的跟差不多没有一般,体内的器官组织也多被烧伤,好在都还完整,有的救。
随着袁真体内的真气转换,九阳真气流转于斐鄂的皮表修补破损之处,九阴真气附着于体内器官协助斐鄂自己的生机恢复伤势,神照真气集聚丹田通向百骸修复破损的经脉。袁真没有帮助斐鄂冲击穴位,只是做还原,以斐鄂现在的身体状态,冲击穴位就是找死,而且袁真也没有必要帮他什么,救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稳住斐鄂的情况之后,袁真扯下头目的斗笠面纱,是一张十分普通的中年男性面孔,大概率也查不到其人关系,将被洞穿的衣服扯下,头目的肩臂露出一处刺青,诡异的翅膀和......十字架?
袁真瞪大了眼睛,这个时代,他还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西方世界,十字架这种东西出现,合理吗?
暗暗记下,袁真一记铁砂掌带着锋利的真气削掉了这块刺青,随后真气崩裂之下将这块肉炸的稀碎。
斐鄂虽然名保住了,但是遍布身体烧伤的痕迹却不可不免的留了下来,等到祈州大酒楼内的人都缓过毒性后,酒楼自有供养的医者来帮助斐鄂包扎调理身体,虽然那黑衣组织看似只想杀了严高客,但是把所有人都毒倒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降下屠刀,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和严高客所说的斐家灭门惨案是一伙人,这可是灭人满门的组织。
所以理论上来讲,斐鄂救了在场的大多数人,众多江湖客也是心怀感激,祈州大酒楼方面也带来了消息,会给斐鄂一个交代,这脸打的贾钱啪啪直响,怎么不气。
没等斐鄂醒来,袁真已经踏上了去咸安的旅途。南平位于扬州的最北面,但同时又十分靠近东面,与徐州接壤,而咸安则是位于扬州的西北部,北接豫州,西壤荆州,走直线要跨州渡江,比较麻烦,袁真便从南平乘了船,走水陆,沿长江南岸一路奔上流而去,虽然饶了点远,但是胜在悠闲。
这个时代的船的节数远没有那么强劲,相比于人马的速度,船就慢了很多,足足两天一夜才能开到咸安。由于长江属于战略要道,多设有战事要塞,水军基地,所以即使袁真乘坐的是运船,也受到朝廷的官方管控,船上乘客又多是商贾百姓,所以没什么人闹事,一路无话。
虽然管控比较严格,但是没有作奸犯科的存在,船上的氛围还是极好的,官员老爷们又是懂得享受的,上了运船就跟上了游轮一般,吃好喝好,歌舞升平,一路江水踏过亦是一路的赏山赏水赏娇娥,也难怪兵官老爷们都愿意来运船上主持一下纪律,和泥腿子们一路打笑聊天,相比于营中枯燥,这船上的生活可是太美妙了。
袁真入乡随俗扮做一远行说书小生,也混迹于吃喝玩乐的队伍之中,在咸安下船的时候袁真都感觉自己胖了一圈,船上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袁真超爱这里的~
既然到了咸安,那怎么也得去咸安的烟雨楼打个卡啊,袁真不管自己下了船就被人盯上了,也不在意,潇洒地朝着城内走去。
“看看他那个样!”安避对一号说道,铁心莲的洛水舞场刚刚结束,安避没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