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起身准备出去吃个早餐,保持良好的生活作息是个好习惯,虽然对于袁真这种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安避也不跟着,自讨没趣,有这时间不如去烟雨楼喝点小酒和小十三聊聊天呢,反正看袁真这意思拍卖会期间应该是不打算下扬州了,那他也乐得清闲,就在这言院住下等着就是。回了扬州它本身也没什么事做,虽然身在琴雨楼,但是他并不是那种愿意出去找活的人,杀人什么的安避没那么感兴趣,若非他老子是一号,他也不用带着个面具没法露面,更没法吐露什么心声。
像文武院那样早课频繁的学院,早上的饭堂人都不多,而言院这种比较闲散的学院就更少了,袁真来到饭堂的时候,饭堂只有寥寥可数的零星几个人,互相之间也没什么交谈,各自用着餐。但是袁真没想到黄金屋竟然也在饭堂。按理来说一院的院长,别说是正的了,就算是副院长在公众场合出现,不说蜂拥一处,那也得是有人陪同或者有人搭讪,院长掌握的资源远非常人能比,天书学院的院长更是如此。
黄金屋身边空无一人,就如同这言院的其他人一般,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袁真见状,取了一份早餐就凑了过去,饭堂的布局就如同酒楼大厅,方桌长凳,只不过范围要大的多,取餐也是木盒盛装饭菜,倒是没有酒。坐在了黄金屋对面,袁真开口道。
“黄院长?”
“啊?奥,袁真啊......”黄金屋迷蒙的双眼好像没睡醒一般,眼皮半耷拉着,让人连看着都觉得困。
“黄院长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吃早餐啊?”袁真随口问道,有意无意只算做寒暄。
黄金屋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嘿嘿一乐。“不然呢?”
黄金屋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鲜汤,接着说道:“何人与我同行?”
“哈哈哈,能和黄院长同行的人确实不多,但蜂拥者也不该少了才是啊。”袁真打了个哈哈,他感觉到他怼别人的时候,别人那种不痛快的感觉了。
“你不懂......”黄金屋似笑非笑,眼看就要吃完走人了。
袁真有点无语,谜语人什么的,自己做起来真的爽,看别人做是真的不爽。
见黄金屋要走,袁真拱手问道:“黄院长近日可有时间,袁真登门拜访给院长排排闷解解乏。”
黄金屋起身看着袁真没有说话,随后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拍卖会这几日我都在言院,直接到我那里找我就是......”这声音好像用了真气,如丝线灌耳,袁真听的清晰但是旁人却听不到。
“好精纯的真气,好细微的控制,黄金屋果然实力强横,传言不虚......”袁真默默的吃着早餐,心中却十分惊讶,他本以为出了钟山天下之大都可去的,但是黄金屋给他上了一课。
虽然由于有所忌惮,袁真没有踏足大宗师,但是寻常大宗师袁真也并不当回事,不过不踏入大宗师此方世界就一直有股力量压制着他,他也暂时没有尝试突破,没有足够的威胁的情况下,袁真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
黄金屋可以说差不多是现在能接触到的最早的接触到天书老人的人了,也许能看出点什么或者问出点什么。
用过了早餐,袁真还是溜达着朝着西言院的拍卖会场走去,热闹还是要凑的,宝贝就算得不到,看看也高兴啊!
一天的拍卖会在拍卖师的敲锤声中结束了,拍品虽好,但袁真也确实都用不上,名剑名刀神兵利器虽然锋利,但是使用之人不够强也根本发挥不出来作用,至于疗伤圣药,那玩意就是一条虚命,很多时候人死了都不一定用的上。
但是很多奇技淫巧却叫袁真大开眼界,这方世界虽然没有工业一说,但是很多的构造精细的物件甚至比得上精加工的零部件了。无论是手弩还是收缩飞镖,亦或是能贴合附着内衬的暗器,袁真都看着眼热。至于珍珠宝饰之类的,袁真就兴趣缺缺了,无论是玻璃烧制品还是稀有矿产,粗通化学的袁真知道那就是堆叠起来的矿物质元素,别说特别稀有的那些连怎么利用都不知道了。而且世界不同,元素也许也不同,就算他懂原理,估计也搞不出来什么导弹之类的东西。
这要是能做出来什么火神枪或者大狙之类的,他真想和人打架的时候说上一句:“大人,时代变了!”可惜这逼是装不上了。
本来想拍卖会结束去看看古麟和聂雅呢,不过计划有变,袁真从东院拍卖会场出来,直奔黄金屋的居所而去。
“黄院长,我来陪你唠嗑来啦!”袁真敲敲门自己就推门进去了,反正这门它也没关严,半掩着呢。
黄金屋还是那副颓废的老样子,今天看来是没怎么出门,就在那坐着捣鼓他的字画呢。
“哦,来了,自己坐,案上有茶水。”头都没抬,黄金屋没精打采的说道。
袁真坐下环视了一周黄金屋这房间的摆设,梁上几乎挂满了字画,有些能看的出来就是纯粹的山水花鸟,有些则是充满了诡异怪诞的用色,看不出画的是什么。至于字,袁真是了解一点狂草的写法的,但是他不认为黄金屋写的那是狂草,什么笔锋什么狂意,黄金屋的字就突出俩字,随性。
黄金屋这时好像收了笔,抬起头来看着袁真,仿佛很虚弱的笑了笑问道:“你看我这屋的字画如何?”
“嗯......说实话,看不懂。”袁真也不跟他扯淡,吹捧什么的没那个必要,面前这位看似虚弱颓废的中年人,实际年龄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轮了,而且很能打!
“看不懂吗......”黄金屋也不恼,反而脸上笑容不变“看不懂就对了,你能看懂多少呢?”
袁真定定的看着黄金屋,问道:“换院长说的看不懂,是单指这些...字画吗?”
“哈哈哈,字也好,画也好,皆从书中来,你看不懂书,自然也就看不懂这些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