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拍价五万两纹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两!”拍台上主持人等参会的都听清楚了讨论了会之后,喊出了天地无忧的价格。(转换率,金:银:钱=1:100:10000)
有加价的下限显然是为了防止出现一次加一钱的捣乱者。
看台上顿时闹哄哄的,虽然金朝百姓富庶,行走江湖的也大多不是什么穷苦人,但是五万两对于普通的江湖客来说还真是个可望不可即的数字。寻常百姓一个月的饭食钱也就是四五两银子的样子。而普通做工者的月供也就三十两左右。五万两几乎能买一把名器了!
“我出五万两!他奶奶的,我可是知道那毒陀的本事,那就是个毒阎王,他叫你三更死,你都活不到三更一刻!这毒是那毒陀的临终之作,能毒到大宗师,我必然收入囊中,好保一命!”一个粗犷的大汉卖力的吹嘘着,明显是拖,但是这拍卖会从来没有禁止拖的说法,毕竟拍卖会的本质就是拍卖,只要经得过财力测试,随便喊!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用好了确实能保一命,但是别说大宗师,就算是宗师也不好掌握行踪,而且宗师想要杀一个江湖客,毒可能连用都用不出来就人头落地了。
其他人也是有此想法,但是毕竟毒陀的噱头在这呢,加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出五万一千两!”
“五万三千两!”
“我出六万两!”
......
说实话,在江湖上一个个看着都挺低调的人,随便拽一个出来都可能有不小的财富。虽然个个喊着江湖人吃苦,风餐饮露,实际上一个个肥得流油。在这拍卖会上喊价的更是出类拔萃。
下面的人跟着起哄,上面雅间的人也坐不住了。
“十万两!”二楼一间雅间中传出吼声,显然是带的下人帮喊。
“地字三号房出价十万两!”雅间喊话,后台都会确定间号再重新喊一遍。
“十二万。”又一雅间出价,声音平稳浑厚,虽然场内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就是感觉他是说出来的而不是喊出来的,明显是用了真气。
“地字五号房出价十二万两!”后台播报照常进行。
看台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别说没有这么多钱,就是有,花这么高的价格买一个不确定药性的毒药,而且高手用不到,普通的江湖客没机会用,对看台上的人来说并不是很明智。
不管下面闹哄哄的声音,二楼地字雅间已经叫上真了。
“地字一号房出价十三万!”
“地字二号房出价十五万!”
“地字六号房出价十八万!”银两的价格不断地增长,连加价的加码都在不断地提升。至于地字四号房为什么没人出声,因为已经吓跑了,这会人可能都跑回金京了......
牛喜在后台喜笑颜开,无论拍卖行拍出去多少东西,言院都是有抽成的,卖十抽三,可谓是极其暴利了,但是偏偏言院的拍卖行几乎没有流拍的,大家有稀奇古怪的宝贝也愿意拿到这来卖,一来安全有保障,各种保护措施能防止买家或者卖家被黑,最不济就是你在言院呆着嘛,也没人能在天书学院拿你怎么样。二来就是名声了,言院拍卖会名声在外,不止是卖家,买家也是各路高手大家,出手阔绰不说,也不会随意黑了钱或者货。
这时,牛喜所在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一位拍卖会的工作人员闻声开门走了进来,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牛喜坐起身询问“怎么了。”
“院长,外面...有人要见你。”
牛喜看着他不吱声,他也不敢抬头看牛喜。
牛喜曾经吩咐过,拍卖会期间想要见他的人一律不见,除非对方是什么大人物,不然他不可能放这么个口子。但是工作人员还是进来通知他,也不说是谁,牛喜转念一想就明白,应该是受了武力胁迫,不过能在言院肆无忌惮的胁迫他手下的工作人员的,也能说明对方来头不小。
牛喜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也知他是无奈之举,甚至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不过商人和政客的思考问题角度是完全不同的,对政客来说这种事就是要拿出来抓典型杀一儆百的,但是对商人来说,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因为暂时他还没有损失。
“你先下去吧,拍卖会的动向注意着点,我回来的时候把非正常的事告诉我。”牛喜说完先一步走了出去。
那工作人员后背已经湿透,这才缓了口气,赶紧跟了出去去拍卖会场内顶着去了。
牛喜出了拍卖会场正看到三个人,一位是打头的天真烂漫的少女,另一位站的倍儿直,牛喜稍一回想就想起来和焚虎龚悌的气质相同,也就是军官,剩下那个年轻人...看着风度翩翩的,但是装的有点失真了,气质差了不少意思,前面这俩身份倒是好猜,后面那个就不知道了。
牛喜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毕竟第一印象是指双方都不知情的相识,如果自己先认识了,那对方可能就会觉得你带有目的性了。
“鄙人牛喜,是这西言院的院长,这位小姐,找鄙人有何事啊?”牛喜笑着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开口道,明眼一看就是这少女做主,他可以装不认识,但是不能装傻,就这两手自我心理博弈够旁边杵着的那心中紧张的孟翩学上好久了。
“牛院长你好,我来找我师兄和师弟,他们就在你这儿呐。”少女脆生生的说道。
“哦?敢问小姐贵姓?”
“不贵不贵,我叫聂雅,我师兄叫古麟,我师弟叫袁真。”聂雅倒是听过袁真跟她说人家问你贵姓的时候是跟你客套呢,礼貌一点的话就要和人说免贵姓什么,从聂雅嘴里出来就变成了不贵,她又不是什么文绉绉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听懂就行了。这个牛院长帮呼呼笑眯眯的还是很和蔼的,所以聂雅也自觉礼貌的回道。
“原来是聂小姐,这边请,我带你去找古公子和袁公子。”牛喜又看向聂雅身后的孟翩,至于张则他都不用问,刚才胁迫他手下的肯定就这位,跟着带着进去就是了。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