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过后,几百人在自家底盘上竟被百余锡克人杀的七零八落,抱头鼠窜。
若非大批军警赶到,一百多善战的锡克人兴许能占领这座镇子。
镇子上,不少房屋着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你烧死我族人,我烧掉你家园。
几十年来,锡克教徒与印教徒就这么你来我往,仇恨一直在延续、加深。
第二天早上。
附近十几个城镇,上万名印教徒聚集,或拿着刀或拎棍棒,一些人甚至持枪。
“报仇!”
领头人高喊。
“报仇!”
上万人异口同声。
大批军警看着上万印教徒气势汹汹浩浩荡荡涌向锡克人聚居的镇子、村落。
从锡克族谋求自治以来,官方便纵容印教徒压制锡克人。
一些军警随意说笑。
他们不晓得,这次与以往不同。
三千多名久经枪林弹雨磨砺的锡克族老兵已然回归。
印教徒潮水般涌入锡克人聚居地。
轰!
一人触发诡雷。
无数破片钢珠乱射。
一时间血肉横飞,数十人倒下。
倒下的人呻吟、哀嚎。
藏在房顶上的锡克战士纷纷现身,举起枪射击,宣泄压抑多年的仇恨。
枪声大作。
原本气势汹汹的人群四散奔逃。
这些印教徒本就是乌合之众,遭遇到超乎想象的打击,斗志难免崩溃。
近千名锡克人从一栋栋房子里冲出,挥刀截击逃窜的印教徒。
镇子主路上。
几百锡克人紧随三名彪悍首领。
这三名首领正是火狐军团培养的精英,都曾在阿国作战多年,有着丰富的作战和指挥经验。
三人拔出腰间的弯刀。
“为这些年死去的族人报仇!”
为首的艾萨克·辛格挥刀怒吼,绝非装腔作势演戏。
三十多年前,自治运动导致数万族人被屠杀,无数族人的财产被抢夺、没收。
从那时起,锡克人没再出现大规模叛乱。
官方自认打断锡克人的脊梁,锡克人畏惧了、怂了。
然而,仇恨早已深深植入大多数锡克人心底,忍辱负重,只为更好的积蓄实力。
今时今日,他们终于可以反击。
艾萨克·辛格这声怒吼,饱含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恨意,哪里有压迫,哪里必有反抗!
辛格带着几百人从正面杀向溃退的敌人。
一场震动世界的起义,由此拉开帷幕。
接下来一周,在各地聚居的锡克人陆续暴动,冲击警局、军营、官方机构。
旁遮库邦更是完全被锡克人控制。
锡克教首领提纳克宣布自治。
首都。
毗邻总统府的摩蒂官邸,是这个国家真正的权力中心。
总统府,以及总统,不过是象征性的存在,就如英伦王室、R国皇族。
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传递进摩蒂办公室。
办公桌上,铺着一张地图,摩蒂的大秘斯瓦拉杰又在上面画一个红圈。
红圈代表发生暴动的地区。
斯瓦拉杰已在地图上画下二十一个红圈,他忐忑直起腰,看着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到极点的摩蒂。
气派办公桌前,除了斯瓦拉杰,还站着四位军政要员。
“我们必须立即调动军队,像三十多年前那样,给予锡克人雷霆一击!”
说这话的人,是国家安全卫队总司令。
国家安全卫队,职责是反恐和打击叛乱势力。
摩蒂听这位心腹下属提及陈年旧事,脸色越发难看。
当年调动二十万军队镇压一万多锡克人,最后不得不动用重炮、武装直升机。
而今,锡克人的叛乱遍地开花,呈燎原之势,形势比三十多年前严峻很多。
再者,叛乱的不仅仅是锡克人。
科米尔人、泰米尔人、阿姆萨人、那加兰人都出现叛乱分子。
摩蒂眉头紧皱,盯着桌上的地图。
其他人大气不敢喘。
这时,一人急匆匆走进办公室,对摩蒂道:“情报部已经确定,多个叛乱势力拥有大量枪支、弹药、手雷,甚至还有火箭筒、肩扛式反坦克导弹。”
“什么?!”
摩蒂脸色陡变,惊得站起来。
三十多年前,一万多锡克人仅用长刀、土枪、石块、燃烧瓶、陷阱,就让二十万军队吃尽苦头。
锡克人还刺杀了下令镇压叛乱那位东方“铁娘子”。
以至于叛乱平息后,官方纵容印教徒屠杀数万锡克人。
而今各个叛乱势力拥有这些武器,对于官方对于摩蒂而言,无异于一场灾难。
“查,给我查,查他们的武器来自哪里!”
摩蒂愤怒拍桌子。
前来汇报的情报部官员慌忙道:“已经查到线索,这些武器可能来自火狐军团,通过阿国、巴国,秘密流入境内。”
“火狐军团?”
摩蒂盯着情报部官员。
这哥们儿忙不迭点头。
在场几位军政要员,听到火狐军团,或迷茫,或面露忧色。
“如果真与火狐军团有关,事情就麻烦了。”国家安全卫队总司令没了之前的强硬气势。
火狐军团在非陆、阿国、在欧东的表现,不仅令西方大国焦头烂额,也震慑一些旁观者,比如印国高层。
“火狐军团为什么这么做?”
“火狐军团是华国人创立,华国官方一直敌视我们,蚕食我们的领土,最近在边境跟我们发生冲突。”
“这么多年,我们与华国发生很多次摩擦,火狐军团以前为什么不针对我们?”
“鬼知道怎么回事。”
几人争论。
摩蒂神色变幻。
身为最高领导者,他清楚火狐军团是谁创立,从而联想到陈家、浩翔集团、浩翔科技公司印国分公司被冻结的资金。
“为了一百亿M金?”
摩蒂呢喃。
争论的几位军政要员下意识瞅摩蒂。
“我想到谁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推动者。”摩蒂缓缓坐下,不像刚才那么急躁。
对手太过强大,令他冷静下来。
“幕后黑手是谁?”
几人好奇,同时问摩蒂。
“华国陈家。”
摩蒂说出自己的猜测。
站在一旁的大秘斯瓦拉杰心尖猛地一颤,脑海浮现一周前与那对年轻男女会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