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陈沐泽回到酒店。
总统套房门外,脸色苍白尽显虚弱的唐寅跪着,铁了心要拜陈沐泽为师。
痴迷功夫的他,岂能错过一位超凡入圣的强者。
奢华房间,大客厅里。
陈沐泽有些无奈站在落地窗前,那方面取向似乎不太正常的家伙,竟想做他徒弟。
他哭笑不得。
若非答应小叔不动唐家的人,唐寅这么“纠缠”他,绝对一巴掌拍死。
不过他没为此闹心太久,琢磨怎么处置赵立春赵桐父子。
首恶,他必诛。
赵家其他人滚出京城。
这是他在回酒店路上和冯伯伯交谈的结果。
冯伯伯的意思,一切交给官方处理,可他也有必须捍卫的底线和原则。
许久,他拿起手机,联系任军。
“任叔,明天赵立春赵桐父子赶往机场,乘飞机回京,我希望他们在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
“明白。”
任军毫不迟疑回应陈沐泽。
陈浩不在,陈沐泽的命令,便是最高指示。
陈沐泽挂断电话。
让赵家父子出车祸,他也算顾及了官方的面子,不至于使冯伯伯难堪。
叮咚!
叮咚!
叮咚!
他手机接连收到信息,点开信息,是张丽发来的一连串截图,是名为“智乎”网的关于平果公司新品发布会的讨论。
一条条帖子全借此攻击浩翔集团。
“在绝境中求生存,平果好样的,被恶龙打压,去年销售额还增长了,新品横空出世,恶龙必被斩翻。”
“浩翔科技公司,行业百草枯,绑架爱国情怀,臭不要脸,这样的企业必须抵制!”
“看看那些攻击平果新品差的人,十个有八个是浩翔集团的海军!”
“浩翔集团进入哪个领域,哪个领域就失去活力。”
“活该被文明世界制裁!”
讨论贴几乎一边倒攻击浩翔集团。
陈沐泽知道这是东番岛的1450部队在搞“团建”,极短时间内形成一边倒的舆论风暴。
他冷笑。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国内外沉默的大多数,在用行动用真金白银支持浩翔集团。
二十年前,这类人的抹黑与叫嚣,没能阻碍国家发展。
如今,这类人的抹黑与叫嚣,也伤害不到浩翔集团。
不过,这次1450的表现确实比以往更凶猛。
西方科技公司能否抵御浩翔集团的碾压,要在这一两年见分晓,他们当然着急。
这不仅是舆论战、认知战,而是决定科技霸权归属,决定东西方无数科技企业生死的决战。
西方必然不择手段抵抗。
1450的疯狂,吹响决战的号角而已。
他们看似声量大。
可相对于十几亿默默努力进取的华国人,他们渺小如蝼蚁,阻挡不了大势。
至于平果公司去年销售额增长一些,是因为M国联合盟友禁售浩翔集团一切产品。
平果公司在这种情况下,销售额增长,有什么可称道?
陈沐泽也不否认数以千计的帖子里,有内地人发的,真心敌视浩翔集团。
这些渣滓从来不想,浩翔集团在诸多高科技领域披荆斩棘,推动经济发展,他们也是受益者。
恶龙?
西方政客把浩翔集团视为恶龙,可以理解。
这一小撮内地人把浩翔集团视为恶龙,简直是脑残。
或许,这些渣滓是不满于现状,渴望国家崩坏,乱世降临,重新洗牌。
乱世出英雄。
话虽如此,但古往今来这样的英雄屈指可数。
抱怨乃至憎恨盛世的废物,在乱世中往往更悲惨。
陈沐泽撇嘴,快速打字回复张丽八个字:别在意,大势不可挡。
几千个帖子。
陈沐泽随便看了看,没一丁点发帖争辩的兴趣。
弱者的哀嚎。
怎么可能令强者愤怒。
不过,他倒是对“智乎”网产生兴趣,打通秦亮电话,道:“秦叔,知道智乎吗?”
“知道啊,绰号殖呼,意思是M国在华国互联网上的殖民地,内网上一半的蝇营狗苟魑魅魍魉汇集在那里。”
“殖呼……”
陈沐泽乐了。
网络殖民地,这说法有些夸张了。
这种平台,必须靠言论对立和各种触动人们敏感神经的舆论吸引流量存活。
当然,这种平台免不了被境外资本渗透。
“把它收购了。”
陈沐泽道出心中所想。
“太子也看不惯殖乎?”秦亮笑问。
“我是觉得,舆论阵地并非毫无价值,也该掌握。”陈沐泽并非要扼杀智乎。
秦亮道:“好,这事我来办。”
“麻烦秦叔了。”
陈沐泽对追随父亲的陈家老臣,格外尊敬。
“不过,陈少当年说过,任何一个国家都需要批评声和质疑声,不能只有赞美的声音。”
秦亮委婉提醒陈沐泽。
“亲叔,我懂。”
陈沐泽认真回应秦亮。
为国为民的批评与质疑,他绝对支持,而充斥满满恶意的造谣与抹黑亟需整治。
这与言论是否自由无关。
在标榜言论自由的外网上,为华国说一两句公道话,会被禁言被拉黑。
他整治真正的叛国者、1450,又有何不可?
翌日。
大清早。
陈沐泽走出总统套房。
唐寅仍跪在门口,脸色惨白的他,摇摇欲倒,这决心这毅力倒是令陈沐泽动容。
“收你为徒……”
陈沐泽摇头。
被人跪求,就遂了这人的愿,只能显得他心软,何况他现在还不想收徒。
唐寅感受着陈沐泽不愿收徒的决心,绝望苦笑。
陈沐泽又道:“不过,你可以做我的小弟。”
小弟,徒弟。
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唐寅一愣之后,竟欣然点头,他坚信只要跟在绝世高人身边,必受益匪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祖宗的话,不会错。
“站起来吧。”
陈沐泽说着话绕过唐寅,去电梯间。
想要站起来的唐寅,差点扑倒,身受内伤跪了一夜,他实在撑不住了。
陈沐泽扭身挥手,挥出的无形力量使唐寅站了起来,并化作暖流进入唐寅四肢百骸。
唐寅只觉瞬间恢复一些力气,不像刚才那么疲惫虚弱,恭敬欠身道:“谢太子。”
陈沐泽没说什么,乘电梯下楼,到酒店地下停车场开车。
“太子,坐我车。”
紧随陈沐泽的唐寅,按了一下车钥匙,停在不远处的奔驰大G尾灯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