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三楼。
陈浩来到露台。
十多辆摩托车刚冲进这条街就惊动他,此刻他没戴墨镜,一张冷酷俊脸完全显露。
坐在十多辆摩托车后座的汉子们要朝着酒吧扔出燃烧瓶,陈浩屈指连弹。
十多人手里的燃烧瓶几乎同时爆开。
一团团火焰吞噬骑摩托的人。
疾驰的摩托一辆接一辆倒下。
轰!
一辆摩托车撞到路边电杆,摩托车上着火的两人飞出十多米。
有人惨叫。
有人哭喊。
有人在地上来回翻滚,试图压灭身上火焰。
陈浩看着一片狼藉的路面,嘴角微微翘起,较之平时人畜无害的样子,判若两人。
没过多久,警笛声传来。
陈浩转身回屋。
布鲁克林区。
小龙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盯着路对面会所。
会所门外杵着几个彪形大汉。
时常带人去酒吧收入保护费今晚更是要强买酒吧那恶人,就在会所里。
小龙摸了摸怀里的枪。
这支格洛克手枪是他一年前从黑市购买,查不到来源,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等金发汉子出来,他就开枪。
马路宽十几米。
隔三差五去靶场练枪法的他,自信在二十米内击中目标,何况他这把枪用的是加长弹夹。
弹夹里有二十一发子弹。
二十一发子弹,足够他打死金发汉子。
时间悄然流逝。
金发汉子迟迟不出来。
小龙有些焦急。
潜入会所?
小龙产生这想法时,会所的门开了,金发汉子带着七八个手下,急匆匆走出来。
他派去烧酒吧的手下,或烧伤或摔伤,且死了一个。
十几人在医院接受救治。
警方的人也守在医院进行调查。
“玛的……”
金发汉子怒极,骂了一句。
另一边,戴着口罩的小龙看到金发汉子,来不及多想,从怀里拔出手枪。
砰!
小龙打响第一枪。
枪响前一秒,一壮汉突然快走两步,要为金发汉子开车门,恰巧挡了这一枪。
噗……壮汉脖颈飙血。
金发汉子安东尼反应不慢,立即蹲下。
其他人心惊之余掏枪。
一击未中。
小龙头脑一热,冲出去,举枪连射。
枪声大作。
几个壮汉来不及举枪,中弹倒下。
其余人手忙脚乱护着安东尼往会所里退,并仓促开枪反击。
一枚灼热弹头擦破小龙肩头。
杀红眼的小龙浑然未觉,依旧咬着牙,边大步接近会所正门边疯狂开枪。
又有俩壮汉中枪倒在会所门旁。
随着这两人倒下,杀气腾腾的小龙直面被三个手下拽进会所门内的安东尼。
“去死!”
小龙嘶吼。
安东尼眼疾手快,将旁边一个原本要离开会所却被枪战堵在门内的青年拽到身前。
砰!
小龙开枪。
衣着光鲜的青年眉心飙血,头猛地后仰,躺在安东尼怀里。
拿这青年当肉盾的安东尼,瞧清楚青年面容,目瞪口呆。
眉心中弹的青年,正是他老大今晚在这里招待的贵客,甘比诺家族一位少爷。
小龙顾不上在意被他爆头的青年是什么人,继续扣扳机,射杀安东尼。
咔!
手枪撞针击空。
弹夹里二十一发子弹打光。
小龙愣了一下。
“杀了他……不……抓活的!”
回过神儿的安东尼,面目狰狞指小龙。
凶手活着,可供甘比诺家族的人泄愤。
凶手死了,甘比诺家族的人必定迁怒于他。
安东尼的手下见小龙的枪没子弹,冲出去。
小龙扔掉枪,无暇捡起死人遗落在地上的枪,抬手挡住一壮汉的回旋踢。
承受冲击的小龙不由自主倒退,被尸体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冲出会所的十多个壮汉趁机包围小龙。
十多人围攻小龙。
学过几年武术和跆拳道的小龙,终究实力有限,顾此失彼,连遭重击,倒了下去。
……………
清晨。
阳光明媚。
陈浩洗漱完,来到露台,呼吸新鲜空气。
五辆车在酒吧前急刹,刹车声刺耳。
二十多个人下车。
安东尼陪着一光头男人。
身穿长款貂皮大衣的光头男人,眼窝深陷长着鹰钩鼻,面相阴郁而凶狠。
来者不善。
陈浩退回屋内,戴好墨镜,下楼。
咣当!
酒吧门被来人强行撞开。
陈浩从容直面闯入的十几人,笑道:“这么早光临,有什么事吗?”
“你的员工,昨晚刺杀我,杀了我五个兄弟,还杀了甘比诺家族少爷。”
安东尼这话令陈浩皱眉。
刺杀安东尼。
除了小龙,其他员工没这胆子。
“你的员工杀人,你脱不了干系。”
安东尼表情狰狞可怖。
虽然他认为软弱可欺的陈浩没胆子指使小龙杀人,但多抓一个凶手,就能多为他分担甘比诺家族的怒火。
旁边,光头男人,安东尼的老大埃德森也这么想。
几个壮汉扑向陈浩。
陈浩任由几人控制。
安东尼撇嘴鄙夷陈浩。
当老板的,毫无血性,孱弱如待宰的猪羊。
两人将陈浩押上车。
“老大,甘比诺家族……”
“放心,我会为你求情。”
埃德森瞧一眼安东尼,坐进加长林肯轿车。
安东尼心里仍有些忐忑,却别无选择,只得随埃德森去甘比诺家族庄园请罪。
五辆车驶离唐人街,一路疾驰出了城区,接近甘比诺家族庄园。
车队倒数第二辆车,被两个壮汉挤在后座中间的陈浩,猜到要去哪,墨镜遮挡的双眸显露杀机。
面对甘比诺家族的人,他的身份可能暴露。
杀人跳车,一走了之?
车队驶入甘比诺家族庄园。
陈浩仍未出手。
归根结底,小龙因他受辱而乱来,他不能不管。
五辆车停在别墅前。
埃德森、安东尼等人下车。
“你带着那小子。”
埃德森吩咐安东尼。
安东尼清楚带来的手下没资格进入别墅,点头称是。
埃德森走在前面。
安东尼拽着陈浩,紧随埃德森,其他人守在车旁。
陈浩抬眼凝视别墅大门,谈不上郁闷或无奈,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