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敲了敲物理办公室的门。
李远点一只手支着太阳穴，眉宇间一片阴霾。
“进来。”
沈如玉推开门，办公室里开着暖气，她反手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
“李老师，有什么事吗？”
李远程抬眸盯着沈如玉几秒，眼光愈发晦涩不明。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放松，不紧张。”
沈如玉淡淡点了点头。
“你……”
李远程停顿了几秒，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敲着桌面。
“你谈恋爱了。”
沈如玉的心咯噔一跳，她听出了李远程的这句话，是陈述句。
她深呼吸一口气，缓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是的。”
李远程挑了挑眉，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很淡定。
他眯着眼笑道:“教务处那边收到反馈，你跟1班的那位女同学，关系过于亲密，这件事你们自己处理好。”
沈如玉迅速捕捉到了重点，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急忙道:“这跟她没有关系，是我一厢情愿。”
“这件事是教务处主任转告给我，我目前暂时稳住了主任，才没有通知你们家长来学校处理，不想闹大的话，你知道怎么做。”
沈如玉点了点头，尽力让自己不安的情绪冷静下来，她倒是更担心墨香会被这件事影响到。
“李老师，我会处理好，就是……拜托不要牵涉到她，最好是让她什么都不知道。”
李远程没想到沈如玉会低下头来为另一个女生求情，他换了个姿势，背靠在办公椅上，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行吧，我尽力不让那位女同学和她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但你这边的话，就有些棘手，反馈信上把你的情况写得更糟糕。”
沈如玉对自己的事情没放在心上，“谢谢老师，我这边没什么，随便老师怎么处理。”
李远程皱起眉头，心里还是有着些微的震撼，毕竟带班三年以来，在他印象里沈如玉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淡漠的样子，但这次却是离奇的偏袒那位女生，从头到尾都在担心另一个人，完全没把自己可能会受到处分的事情放在心上。
“好，你先回去吧。”
沈如玉道谢后，走出办公室。
她走回教室，其他人已经去操场集合了，她没心情去参加开学典礼，干脆坐在位置上。
说的好听是反馈信，难听点就是举报信，能想到写举报信上交到教务处的人，大抵是恨她到了极点。
沈如玉心里的不安感蹭蹭直冒，这件事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她不可能让墨香被连累，再说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更不可能影响墨香一丝一毫，她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
她心里有了大致的方向，慢慢有了底，但是一想到她这种选择的后果，就能让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各种五味杂陈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
——
墨香接连两天都没有见到沈如玉，心里的气虽然消了不少，但是也不能说自己先生气，还要自己倒贴去找她，那显得自己多没骨气啊！
到了周五的晚上，考完了开学统测，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墨香习惯性最后一个检查教室电器和窗户。
当她关了灯走出教室，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大力攥住。
“啊，谁！”
她刚想做出应激反应，却闻到了熟悉的冷香气味，她心里安定下来，任由那个身材高挑的人拉到走廊尽头的阳台。
沈如玉放下她的手，沉沉吐了口气。
阳台的小型休息室没有开灯，只有对面教室楼的灯光照着两人。
墨香看着昏暗中熟悉的人影，却又好像不太熟悉了，高挑的人影好像更纤瘦几分，原本均匀的身体，现在看着却是清瘦了。
“你怎、怎么了？”
沈如玉反手把休息室的门反锁，窗帘也拉上，现在更是黑漆漆一片。
她一步一步走近墨香，右手撩开衣服，熟练的摸到墨香的敏感点，揉着柔软的胸脯。
“再做一次。”
“唔！你干什么！”
墨香完全没有想到，沈如玉直接来这一出。
两人还没有说清楚，沈如玉的态度还是在逃避问题。
沈如玉另一只手抱住墨香，埋进墨香的脖颈处，摩挲了一会儿，就浅浅的舔了起来。
墨香气得心里直冒火，她一把推开沈如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做这个？”
沈如玉突然被推开，眼里的欲望却还没消散，继续靠近贴紧墨香，在她唇侧有意无意的滑过，低笑一声，“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墨香瞪圆了眼，心里隐隐作痛，“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