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和墨香并肩而行，在校园道路上，晨曦透过树荫洒在地上，斑驳的树影随着微风拂过而动。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一起走到教学楼二楼的楼梯口。
沈如玉这才站定身体，把手里拎着袋子递给墨香，依旧是清冷的声音，说道:“袋子里有药膏，水果和酸奶，你拿回去，记得擦药。”
墨香乖乖答应道:“好，放心吧，阿玉。”
“阿玉，你……你还好吗？”
墨香抬眼小声问道，她也猜不准沈如玉到底怎么了。
沈如玉扯起一抹笑容，“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快回教室吧。”
她说完转身想上楼，却还是停下脚步，又回过身，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墨香，对不起。”
墨香甜甜的笑着，摸了摸沈如玉的手，“阿玉，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们之间，不需要道歉。”
沈如玉看着墨香眼下的青色，嘴角微肿，那是被自己咬破皮的伤口，眼眶有些许血丝。
她听着墨香这样柔软的话，心里更难受起来，无边无际的自责感仿佛要把自己溺亡。
她宁愿墨香喊着疼，痛骂自己一顿，打自己几巴掌，狠狠拿自己撒气都无所谓。
可是，墨香却佯装着没事，明明浑身难受，却不说一句自己的不对，而是柔软乖巧的安慰自己。
沈如玉的心里更自责，更是谴责自己。
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宝贝，她怎么能这样对墨香。
自己曾经还信誓旦旦的决定要保护好她，可自己才是伤害她的人，才刚刚正式在一起，就这样毫无怜惜的对她，甚至是带着她做了逾矩的事。
沈如玉回过神，心里的疼意丝丝缕缕溢出，喉间哽咽，好一会儿，她才慢慢说道:“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注意，不会再做那样没有分寸的事情。”
墨香皱着秀眉，说道:“哪样没有分寸的事情？”
“昨晚那样没有分寸的事情。”
墨香收住了甜美的笑容，心里是又疼又气，低声说道:“随便你，我走了。”
沈如玉看着墨香纤瘦的背影，微风吹动她身上的大号短袖校服，勾勒出她柔细的身躯，显得她更是柔弱而易碎。
沈如玉捏紧手心，皱着秀眉，眼神阴沉，心中一片悔恨。
以后要忍住自己的欲望，不能因为墨香什么都依着自己，就毫无理智可言的对待她。
要爱她，要护她，要敬她。
墨香回到教室，坐下无神的打开课本，回想起沈如玉刚才的话。
明明昨晚还在自己耳边说着湿热的情话，即便后来自己已经快晕睡过去时，沈如玉说出来的几句淫乱的话，她听着也觉得心跳加速。
但是第二天就说再也不做那样没分寸的事情……
没分寸……
墨香心脏疼得缩成一团，眼底逐渐升起一片雾气，她咬紧牙关，狠狠压抑住想夺眶而出的眼泪。
难道沈如玉是有过一次欢爱，就不想再有了吗？
她是厌烦跟自己做那样的事情，才会觉得没分寸吗？
对不起？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睡醒过后，她跟自己道歉干什么？
难道她后悔了吗？后悔跟自己做这样……没分寸的事情。
贺年转眼看着墨香发呆的模样，温润的说道:“墨香，你怎么了？怎么不对劲。”
墨香回过神来，挤出一抹浅笑，“我没事啊。”
贺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的黑眼圈很明显，“昨晚没睡好吗？”
墨香脑中闪过昨晚疯狂的场景，感到心虚，“没、没有，我睡得挺好。”
贺年看她不想多说，只是提醒道:“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认真上课，别被他抓包了。”
墨香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收回思绪，努力投入课本中，开始预习新内容。
沈如玉尽量不去多想，一早上认真学习，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一放学就走下楼，停留在二楼的楼梯口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别在她眼前碍眼，耽误她做正经事。
沈如玉也懒得再去吃饭，径直回到宿舍，蒙在被子里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