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欢呼的时候,场下的堕灵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一刻不停的抽泣着,仿佛要将自己受到的一切委屈都通过泪水的方式发泄出来一般。
馨泽轻轻的拍打着堕灵的后背,不断的细心安抚着。
就仿佛自己怀里的不是一位造物级魔灵,而是一位涉世未深,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虽然表面这样心平气和的安慰着,但内心却依旧是处于懵逼状态,明明一个月之前刚打过电话的,怎么一个月不见,差距变化这么大了。
而且实力强到自己压根就看不懂,他现在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惜这个疑惑他很快就有了答案,他只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后背钻入,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虽然疼痛的部位只有背后的那一个点,但他感觉自己的身躯都快要解体一般。
他的口中不断的倒抽着凉气,面容也开始变得扭曲,仿佛思维也被痛觉锁死,无法抗拒分毫。
接着全身一阵酥麻,就连眼中的画面也开始变得模糊。
但他并没有就此倒下,若非族的精神力远超常人,使得自己还能艰难的保住些许意识。
而在外人看来,就仿佛堕灵把什么东西按进了馨泽的脊椎里。
随着一道精纯可察的魔能一闪而过,瞬间没入了馨泽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之后,堕灵的身体也变成了半透明状,为了见上这一面,仿佛早已倾尽了所有,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堕灵万分不舍的与馨泽的暖怀分离,二人四目相对,不发一语。
在馨泽万分不解的目光中,堕灵面色柔和的轻抚着馨泽的面庞,眉目传情的轻声低喃道:“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好好活着。”
短短的几个字,道尽了心酸与不舍。
说完堕灵怜爱的撩开馨泽的透明长发,随即脚下轻点,迎面粘上了馨泽的薄唇。
二人心跳也在这一刻共鸣着,仿佛已经融为了一体,从此不分彼我。
他们安静的相互依偎着,好似时间也在这一刻定格,缓缓化作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观众席上的众人见状瞬间高潮,激烈欢呼声绵延不绝。
有的人兴奋的呼喊着,还有人一脸懵逼的也跟着呼喊着,观礼台前的玻璃都在微微震颤,看上去无比的热情。
而现场的二人根本什么听不见,在他们的意识里,已经没了除对方以外的所有感知。
只可惜这幅画卷也未能持续太久。
数秒之后,堕灵的躯体便开始缓缓消散,随即化作一缕微风拂过馨泽的脸颊,留下一丝悲痛的凄凉。
待到身上的剧痛缓缓消散,馨泽这才如似大梦初醒一般,他艰难的稳住了心神,将自己的意识重新拉回正轨。
同时周围的赛手也从禁锢中解脱了出来,众人心有余悸的相互对视着,他们在互相确认方才那一幕的真实性。
因为那股威压太过恐怖,已经打破了众人的认知,没人愿意相信这里居然来了一位造物级。
身居幕后的执政官见堕灵散去,心中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
万幸,对方造成的破坏还没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他神色憔悴的对着一旁的副手询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身边的副手闻言立马回应道:“查到了,该男子自称卡罗,与六个安斯克博年之前到达这里,隶属恒维舰队第4233特种小队,现处一个小型俱乐部之内,在这六年的时间里从未离开过大斗场。”
“曾经阿密的小队?”执政官找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一个关键词,饶有兴致的提问道。
“是的,执政官阁下,但对方并非4233小队原队员,只是继承了小队的队徽而已,在到达安斯克博时,由阿密阁下亲自接待,并为其颁发保释勋章,这里是队徽交接的相关文件。”
说完副手直接把身前的虚拟屏幕推了过去,以待对方确认。
而馨泽这边,因为接到上级的命令,赛事已经叫停。
在场的众人也没有久留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馨泽一眼便转身离去。
而他的队友看到馨泽状态不佳,细心的将其扶进了休息区。
馨泽见状也不敢有任何怠慢,当即就拨通了堕灵的电话。
而此时的堕灵正在和崽崽抱怨自己有两颗晶核的事呢,突然从边上跳了个弹窗过来。
只是简单语音通话而已,堕灵见状眉头不由的一挑,接着有些不明所以的点开的通讯。
“喂,咋了阿泽?”
听到熟悉的声音重新传入脑海,馨泽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随即就和堕灵讲起了方才发生的事。
堕灵听得也是一头雾水,随即也和馨泽诉说了自己的遭遇。
正当二人交换信息的时候,几亿光年外的时空隧道再次发生了变化。
随着隧道的一次剧颤,一道虚弱的身影也被吐了出来,那是一位容颜稚嫩的克拉族少年,他的体表伤痕遍布,面容很是憔悴。
他双眸紧闭,安静的悬于虚空之内,很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此时正漫无目的的向着宇宙深处飘荡。
至此,时空隧道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化作一团能量就此消散。
几息后,之前与审判队交涉的神秘女子再度,她稍稍的抵住了少年的肩膀,缓缓停下了对方的身形。
只见她抬手一个响指打过,少年也随之清醒了过来。
“师傅!”
只见他变容紧张的脱口而出道,看上去很是焦急。
“她走了。”
女子闻言含眉带笑的回应道,与之前的阴狠霸道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少年闻言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疑惑道:“您是,倾渊姐姐?”
对方闻言神情淡雅的微微颔首,默认了对方是说法。
是的,来人正是早已在此处考察良久的倾渊本人。
几年前依蒙派她到塞克西娅空域来接一位客人,也正是此时的少年。
见到对方豪不迟疑的承认,少年的眼泪也不由的溢出了眼眶。
那怕此时的他还在艰难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惜残酷的现实根本不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毫无阻碍的突破了对方的心里防线。
倾渊见状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气慈和的安慰道:“不哭不哭,都没事了,你的师傅只是去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而已,不必为此而悲伤。”
说着擦了擦少年眼角的泪水,神情怜爱的接着道:“你叫什么?”
“我叫恰吉,师傅给我的名字。”
“好好好,那你和我说说,那边发生了什么?”
恰吉闻言神色坚毅的抹去眼泪,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坚强一点,随后才诉说起自己的坎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