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们......”
宇文台几人面色尴尬。
等他们躺在床上浑身被按得骨头咯咯响的时候,一股痛并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
按摩的技师都是老师傅,戴着厚厚的黑色眼镜,一边按着嘴里还不停念叨。
“哎哟这骨头都发硬了。”
“你这身子骨比老头我的还差。”
“你这小伙子好几节骨头都错位了你没感觉到么??”
“你也是身体硬,这骨头关节都错位粉碎的都有,差不多都有两三年了吧,居然还能支撑起肢体,真的是稀奇。”
躺在床上的随行属下们脸色讪讪,他们能不知道自己骨头错位了么,那不是没什么好的医疗条件么,基地那群年轻的医生没了仪器都不敢随便下手,以前倒是有位可以正骨的老中医,可惜死在了丧尸嘴里。
李增华全身舒服,背后贴着数个透明罐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拔火罐这玩意,疼倒是没多疼,就是感觉皮肤有种缺氧的感觉。
原本已经睡过觉的众人在体验了一套正骨按摩,拔火罐,最后却体验了针灸,直接躺在床上昏昏入睡。
害,还别说。
房间里点的燃香怪好闻的。
等他们苏醒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
宇文台伸展了下身体,就觉得浑身噼里啪啦作响,那因潮湿到了冷天总是发疼的膝盖现在一点疼痛都没有了,宇文台走了好几步路,脸上欣喜得很,“我这腿不疼了!”
一旁的黄建林同样,原本他的脊椎错位这些年总是疼痛难忍,特别是脊椎压迫到了神经,经常性晕眩,哪怕是躺在床上都感觉天昏地暗,而如今僵硬的背部变得舒服,活动起来也没有老朽的痕迹。
最主要的是晕沉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
黄建林这一刻萌生出了要不要高薪聘请一位老师傅当他的贴身医师?
“爸,我这脚拐好了!”黄建中开心的原地跳了好几下,之前他受过伤导致脚踝处受损,虽然不影响后续行动,但走起路来有点一拐一拐的。
明面上黄建中不说什么,私下底也找了不少方法,最后那医生居然说最好是做个手术,想到那环境一般的医疗室,黄建中生怕自己感染到了什么,现在只是走路有点拐,万一做完手术得截肢怎么办!
从异域回来受了重伤的那些异能者,可都是死里逃生回来的,结果有一部分折腾在了手术台上。
也怪不了那群医生,他们以前都是在拥有高昂精密仪器的医院里工作,要靠着最原始的眼睛,经验去判断病人的情况,还要保证自己的手法不出意外,确实有些困难。
他们转移的时候当初也转移了不少仪器,但因为各种保存不得当,使用不得当的关系,那堆仪器多少出了点问题。
黄建林欣慰地望了望儿子,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就行。”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疑惑,以前他也去过正骨的老诊所,也没见有那么牛的啊......
真有那么神奇么?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系统的产物,系统配置的工作人员,技能等级全都是满级的。
将近12点的九州基地,依旧很是热闹。
这个时候人行道旁就摆出了很多木桌椅了。
大排档跟烧烤摊,麻辣烫等等生意比傍晚要好太多了。
特别是烧烤摊,每家外面的桌椅上都坐满了人,各种啤酒瓶瓜籽花生壳散落一地。
“好像有点饿了。”李增华摸了摸肚子。
宇文台他们几人原本也不是贪欲口腹之人,平时在基地里基本上也就食用两餐,吃也就是吃个七分饱的样子。
但刚才他们已经吃完一顿10分饱的晚餐了,如今肚子又突然空空的,奇怪了,他们也没上厕所呐。
最后一行人找了家有空位的大排挡,李明德笑呵呵地说道:“这家潮式大排挡还是我老家那边的呢,来尝尝味道,夜宵喝点砂锅粥挺好的。”
李明德熟练地打开菜单,看着熟悉的菜名以及图片,他心里恍若,有几分归家的感觉了,又有说不上来的悲伤难过。
“吃什么粥?黄鳝,蛇,虾蟹,鲜虾,排骨,蚝仔肉碎?”
最后众人选了个三人份的虾蟹,又选了个三人份的黄鳝。
点了五个菜。
坐在马路边吹着冷风喝着热腾腾的粥也是一种享受。
几人端着碗呼啦啦的喝着,李增华这一刻突然想起了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暑假的夜晚,老爹也是带着他跟他妈妈去喝了砂锅粥,当时他还小,不爱喝粥,反而是嚷着要吃汉堡。
最后老爹无奈的在附近的汉堡王给他买了个儿童套餐,他坐在椅子上吃着汉堡,看着老爸老妈端着碗喝粥聊天,这一幅画面在脑海里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包括已经去世11年的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李增华呼噜噜喝完了半碗粥,虾肉跟蟹肉都很嫩,也很香,粥是那种煮的很稠但不是稀烂的口感,很独特,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料,喝起来特别好喝。
随行的高阶异能者们哪里想那么多,他们只知道今天一天吃的东西是这几年第一次吃到最好吃最豪华的饭菜了。
而看着隔壁桌还有不少普通人,身上一点异能波动都没有平平凡凡的普通人都能每天吃上这样的吃食,看着他们习以为常的神情,这些高阶异能者顿时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他们。
......
褚君临站在衣柜旁望着里面清一色干净利索不是黑就是灰的衣服陷入了沉默。
上官玄景前几日便醒了,更是直接回家休养去了。
但今天晚上他突然给她发了信息,喊她出来谈点要事。
可是谁谈要事还要去电影院?还要去清吧谈?!
这是约会吧??!
将衣柜的门关上,穿着吊带背心短裤的褚君临靠在衣柜上叹了好几口气。
她这是怎么了。
不是已经对那个狗男人没有感觉了么。
怎么这几天心里莫名跳得慌,老是浮现那天他受伤的模样,还有他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啊~~~~好烦!!!
搓了搓头发,褚君临从一旁的拐角拖出了个老旧行李箱。
行李箱里整整齐齐叠着数件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