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莫凡是那般的狼狈、无奈、凄惨。
他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会如此对待自己。
难道就是因为他从小没有父母吗？
他仿佛天生就被烙印上了贫穷、懦弱、孤僻的标签。
“呵……那天的真的很可怜啊！”
莫凡喃喃自语的说道。
接着再次看向林诗雅，继续开口。
“学校给予我处分，理由则是扰乱校园秩序。”
“那时候我不明白‘秩序’二字的含义。后来我才发现这两个字的真正涵义。”
莫凡说完，目光透露着深邃。
“我即使‘秩序’！”
这句话就如同一柄利刃般穿透进几人的内心。
“我似乎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了！”
“李泽楷他们反而成为了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们死了也许会更好！”
这种杂乱思绪在林诗雅的脑海之中徘徊，久久挥之不去。
林诗雅越想内心越乱，仿佛一块石头压在她心坎处，令她喘不过气来。
莫凡视线越过林诗雅看向了李泽楷。
“我们玩一个游戏吧！一个你也许能活下去的游戏。”
莫凡脸庞挂着笑容。
只是他的话令李泽楷身体一颤。
“我刚刚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拿起了手机，你没有遵守承诺。”
他强撑着精神，朝莫凡辩解道。
“你错了！我就是秩序，我就是规则，你觉得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莫凡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带着讥讽。
李泽楷：“你……”
“想要活命要么陪我玩，要么死！你自己选择好了。”
莫凡知道对方会如何选择，所以没再去理会他。
将手中西格绍尔P229递给了一旁特勤局特工，并再度吩咐了一句。
“拿一把转轮手枪过来。”
对方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着一旁后勤武器箱走去。
片刻功夫，他便将一把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递给了莫凡。
莫凡拿在手中打量了两眼，接着手指朝着左轮弹巢摁去。
弹巢瞬间松开，内装的6发子弹静静地躺在那里。
按下退弹杆，6枚马格南.357子弹掉落在了桌子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李泽楷几人看着这一幕，瞳孔骤缩，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莫凡只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枚子弹塞进了弹巢内。
接着手指进行拨动，在弹巢不断飞速以圆周进行运动时扣紧了它。
“我们三个人来玩个游戏吧！大名鼎鼎的俄罗斯转盘！”
莫凡说着目光扫过了林泽楷与张妍两人。
这话让两人浑身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我先给你们打个样，扣动扳机……很简单吧！直到六次机会全部用完，让我们来看看谁是那个倒霉蛋。”
莫凡眯着眼睛形成一副月牙状，表情很是灿烂。
“我不玩！你为什么要让我参加！”
张妍颤抖着身躯不住摇头，一脸的惊惧。
“哦！这么说的话你打算破坏规则咯？”
莫凡神色如旧。
张妍没敢说话，双眸之中闪烁着惶恐与不安，不断咬着后牙槽。
“就算要玩的话，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林诗雅呢？她怎么不玩……”
张妍声嘶力竭的喊道。
只是这话落在林诗雅耳中让她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张妍。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闺蜜吗？
张妍对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她现在已经有些癫狂，多加一个人就能确保自己不会被子弹击中的概率。
而且，她难道不知道李泽楷喜欢林诗雅吗？只是一直将这份嫉妒藏在心里而已。
“她啊！”莫凡故作神秘的拉长声调。
“她可是一直在游戏之中。”
莫凡说完后语气一转。
“先生女士们……游戏开始！”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抬手将柯尔特的枪口放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之处。
“嗨！林诗雅，什么是一名优秀男士应该所具备的诀窍呢？”
林诗雅闻言后愣了一下，不明白莫凡怎么突然提到了这茬。
只是不等她思考。
“啪～”
手枪撞针发出的声音在有些寂静的餐厅当中响起。
等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莫凡已经扣动了扳机，没有子弹！
“所具备的应该是勇气！”
莫凡对发生的似乎早有预料，他以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再度拨动击锤。
就在李泽楷准备做好接过手枪的时候，莫凡却做出了一件让众人顿感疯狂的举动。
他再次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什么是勇气呢？他来自于压力。”
说完后扣动了扳机。
“啪！”
依旧是撞针击空的声音。
但！这仍然没有结束，莫凡以相同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啪！”
三轮……三轮都没有碰到子弹。
留给俩人成功躲过的概率已经微乎其微。
冷汗不断从林泽楷和张妍的额头上滑落，苍白且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抖动着。
他们的眼神之中布满了绝望之色。
“哈哈……我的运气不错哦！”
莫凡大笑道。
“阁下！”
当大卫看到莫凡再次将枪口对准自己时，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莫凡并未理会大卫的劝阻，他的手指正随着扳机不断移动。
“什么是勇气！在压力面前保持优雅！”
扳机突破临界值，撞针再次响起。
“啪！”
枪口并没有爆裂出火花，林诗雅这才将捂住眼睛的手移开。
她呆愣楞的看着莫凡，大脑一片空白。
“我赢了！”
莫凡的声音犹如魔咒般在两人的耳畔不停响彻。
林泽楷和张妍听到这个声音后，他们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无力的颤抖着。
此刻两人已经绝望至极，他们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剩下了两次机会，而子弹就在其中。
那么迎接两人的必然是淘汰或死亡。
“我……我们……”
林泽楷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想要试着抓住那虚无的救命稻草。
他真的害怕了。
但他也清楚，自己没法拒绝。
林泽楷转头看向张妍，眼神透露着祈求。
他想要对方先来。
张妍见到他投来的恳切目光后，沉默半晌后最终闭上眼睛。
她深呼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慢慢的站了身体。
“我来！”
她声音低沉的回答道。
她知道自己不管如何逃避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