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鹿梨算是体验的明明白白。
她哀怨的看向周时予。
周时予急忙举手投降,“小鹿梨,你想要我可以还给你,但你得让你家叔叔同意,否则……”
“我又没说要回来,都输了有什么要回来。”
鹿梨傲娇的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就打电话给谢南意,“出来,我要去酒吧……”
话截然而止,鹿梨面前停了一辆车。
后座车窗摇下,露出祁陆闻惊为天人的侧脸,他看向她,危险的挑眉,“小混蛋,你敢去酒吧,我让你半年都踏不出鹿苑大门。”
丢下这句,祁陆闻摇上车窗离开,徒留鹿梨一个人在原地气成河豚表情包。
……
祁陆闻不让去酒吧,鹿梨只能拎着酒杀去谢南意家里。
原本打算出去玩机车的谢南意只能取消行程。
“谢南意你就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从来对女人没兴趣?盛雪姿两三句话,还主动邀约晚餐,他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对盛雪姿有点意思。”谢南意补刀,“你也挺能干,给自己送情敌。”
鹿梨被这句话噎住,盯着谢南意半天之后眼眶开始发红,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的砸落。
她擦掉眼泪,试图克制下,发现克制不了,干脆放飞自我哭个彻底。
谢南意料到她会哭,拿纸巾给她,顺带拿手机默默录鹿梨这哭的不争气的样子,以后逮机会就拿视频嘲笑她。
鹿梨完全是被祁陆闻惯着长大,外形明艳漂亮,性格傲娇张扬。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作就作,想闯祸那必定是天翻地覆,反正祁陆闻会兜底。
鹿梨哭了一通,纸巾用了大半包,又喝了不少酒,“我就是突然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谢南意整理自己的短发。
与鹿梨的明艳漂亮不同,谢南意眉眼比较英气,加上性格和打扮,典型的冷酷御姐。
“我跟在祁陆闻身边十二年,跟他吃了十二年的饭,却从来没有一顿是以交往为前提的约会晚餐。”
“你跟他的时候那么小,他自然拿你当小孩。”谢南意停止录像,正儿八经的安慰鹿梨,“都说青阳市市民可能不知道市长是谁,可祁爷养小姑娘的那些事,却人人知晓。”
鹿梨正喝酒,因为这句话而看谢南意,漂亮的眼睛雾气氤氲,委屈感很浓。
而她不吭声,谢南意替她说,“不说别的,就说你前几年叛逆期,天天出去玩祁陆闻管你你还跟他吵架。人祁爷这么做?
破天荒的接受一财经采访,结果问到一半,突然对着镜头问,家里小姑娘到年纪叛逆期怎么引导?瞬间财经访谈,变成各路神仙解决小姑娘叛逆期的方案大会。”
“那是他养小姑娘又不是老婆。”
“所以让你承认跟他发生关系,他肯定会娶你,你非要犟一口气。”
“我就犟,他不爱我,我就绝不会让他知道我对他动心。”
“成年人的爱不都是睡出来的。你要他爱你?你睡服他去。”
原本在喝酒的鹿梨,因为这句话瞬间眼睛放光,“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回去睡服他。”
说干就干,鹿梨喝光最后一瓶酒,醉醺醺的起来就闹着要回去。
谢南意很给力将鹿梨送回鹿苑,避开所有佣人,将鹿梨送到祁陆闻的床上才离开。
鹿梨喝的有点上头,加上房间温度高,一边睡一边脱衣服。
祁陆闻刚从酒局抽身回来,今天这场局祁陆闻给了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面子,喝了不少酒。
洗完澡,他沾床就准备睡,怀里却溜进来一矫软的小人儿。
祁陆闻睡觉向来只穿一条裤子,怀里的人体温很高,衣服脱的差不多,两皮肤一触碰,月黑风高,加上酒精作祟,其中更重要的是,彼此身上都有熟悉的味道。
也许是窗外月光刚好照进来,他看到她的眉眼。
又或许是他低头问了句是谁,声音温柔且熟悉,叫她忍不住扬起头吻到他下颚的地方。
鹿梨吻人的时候很磨人,不好好吻,就喜欢,张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咬人。
吸两口,还故意拉开,然后没动静,就用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像钩子一样,狠狠勾住祁陆闻心脏最软最酸的地方。
他扣着她吻下去,又狠又激进,她就开始不乐意,又是挣扎又是哼哼唧唧的。
“乖乖的。”
他轻咬她的耳朵,蛊惑一般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鹿梨虽闹的很,但一哄就好,乖乖配合。
就是时间不长,祁陆闻稍微用点劲她又开始哼哼唧唧,祁陆闻又要哄。
如此反复。
……
翌日。
鹿梨从梦中惊醒。
她做了一晚上梦,梦里她哭了一晚上,这不行,那痛的闹的很,祁陆闻哄她哄到求她,“乖乖,不闹,乖乖的配合好不好?”
鹿梨捂脸,觉得自己正疯了。
做梦就做梦,醒来还感觉身体酸疼酸疼的。
然而!
但鹿梨盯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她准备去开灯,洗个澡清醒下,却在翻身的时候,感觉身边躺着人,她偷摸两把腹肌,就知道昨天不是做梦。
鹿梨羞愧捂脸,谢南意这个损友,当真把她送到祁陆闻的床上。
鹿梨也不敢停留,抹黑翻下床,用手机的一点点屏幕光找清楚自己的衣服,然后抹黑爬离祁陆闻的房间。
她连自己房间都没有回,从鹿苑后门离开,到半路给谢南意打电话让她来接。
谢南意开着机车就过来,丢给鹿梨头盔,“我以为你醒来会直接摊牌,结果还是跑。”
鹿梨抱着头盔,盯着机车后座沉默片刻,“你开回去,换辆车过来。”
“干什么?”谢南意不太明白。
“掰不开腿,有点伤到。”
谢南意:……
最终谢南意打电话让人过来接鹿梨回她家,并且亲自操作一番,将昨天鹿梨回鹿苑的所有监控清理。
鹿梨准备在谢南意家里补觉,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昨天喝的多,关于昨天与祁陆闻纠缠一起的画面都是片段式的,每想一段,都臊的鹿梨脸颊烧红发热的,羞耻的很。
可鹿梨又觉得奇怪。
第一次跟祁陆闻发生关系,可以说祁爷被下药,她早上跑的快没闹出动静才逃过一劫。
可昨天不一样。
昨天喝醉的是鹿梨,她醒来找衣服时磕磕碰碰发出很多声响,以祁陆闻睡眠浅的本质,早该被吵醒,可到现在都没动静?
难道说……
他调查出来,那天睡他的人是自己,所以今天早上明明醒来,却故意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