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在于飞教导下,借着指塞之力,上了几步。于飞看着黄天吃力的样子,就把他叫了下来,说:“下来吧,还有脚法呢。”
黄天就跳了下来。
于飞指着那拇指宽的裂缝,说:“这么宽的裂缝,能挤入的只能是小脚趾。我们把小脚趾楔入到裂缝中去,脚跟朝下,脚趾朝上,尽力将布鞋的外表面也涨入岩峰,你的脚踝处于紧张受力的状态,小脚趾肯定会感到疼,但可以借力。借上力,我们就可以手脚并用,像个青蛙一样向上爬。”
于飞说完,大家就开始练习。
黑风又喊疼,于飞就把黑风拽到一边,说:“再喊疼就让你回去,在这里像个针一样,老泄大家的气。”
黑风嘿嘿笑道:“确实疼啊。”
“那也得忍着,不准在这里乱我军心!”于飞说着,就要去拧黑风的耳朵。
“好好好!”黑风笑道,还是挺怕军师的。
黄天最认真,没几下,就掌握了要领,手脚并用,竟能攀上去几米了。
于飞怕黄天有危险,就喊住了黄天,“你先下来,不要急于求成,还要注意安全。”
若是别人喊,黄天那肯放弃,可能就继续向上攀登了。可于飞喊,黄天就下来了,黄天知道于飞关心自己。
这时,有一个士兵喊道:“这裂缝向上变宽了,好像能塞进去半只脚。”
于飞笑了,说:“这样更好,你可以将脚尖到足弓的部分楔入到裂缝中去,一定要注意,大脚趾在上,小脚趾在下,膝盖保持向外。然后将膝盖向裂缝方向转动,同时扭动自己的脚,直到你感到卡死在岩缝里,就可以借力了。”
“手怎么办?”那士兵卡住了脚,手却很松。
“你可以将整个手掌塞入,或弯曲手指,或手固定,或侧拉,只要能卡住借力,就可以了。”于飞也不知道怎么办,全靠隐形眼镜提示。
那士兵试了试,还真可以,向上攀了两步,就下来了,直摩挲手,看来是挤疼了。
于飞召集大家,大声说:“我们攀岩只是为了上去,不是为了挑战,怎么实用怎么来。裂缝攀岩只是方法的一种,如果有树有藤条有突出的石脚之类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抓住,凡是可以借力的东西,我们都要利用,知道了吗?”
“知道了!”十个士兵热情高涨。
“好,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每一步都要稳,每一步都不要把自己着力点放在一个地方,要分散自身的力量,知道吗?”
“知道!”十个士兵又异口同声。
“还有这个可以插入岩石裂缝的厚竹片,要好好利用。每上几米,就要将这个厚竹片插入岩石裂缝中,尖的薄的在里面,斜着插下去,插牢靠。厚的这一端在外面,插好后往下压外端,直到厚竹片能能牢牢卡在岩缝里,才可。然后将绳子依次穿过厚竹片的这两个孔,再绕过自己的腰带,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于飞说完,士兵们面面相觑。于飞也知道这只是想法,还需要实践,就说:“大家可以去实践实践。”
黄天和士兵们又开始练习。
自然,大家又遇到很多小问题,都被于飞一一化解。
士兵们似乎对这新鲜东西很感兴趣,一个一个都很卖力,练习的不亦乐乎。甚至又摔下来的,只要不是大伤,就接着练习。
那黄上来巡视,看到大家有了成效,就趁机鼓舞大家:“你们就是勇士!你们就是先锋!如果你们成功了,你们就是我们魔衣族的英雄!”
大家就更加欢欣鼓舞,好像比赛一样,看谁攀的高。
经过一天的练习,有两位士兵摔伤,还剩下八位士兵,加上黄天,有九位基本掌握了裂缝攀岩的技巧,有一个瘦一点儿的士兵,能像猴子一样,向上攀行了。
至于黑风吗,偷偷溜了。
又过了一天,黄上任命那八位士兵为小卒长,每人带着挑选出来的士兵二十个,开始下一轮培训,于飞和黄天总督训。
这样一来,阵仗就大了。
悬崖村民巡逻的崖下有四五处裂缝,也都被士兵们利用起来。下面吵吵嚷嚷,自然引起素一明的观察,素一明看了半天,总算看出敌人是在练习攀岩。可敌人只是在下面攀岩,远未到悬崖的一半,素一明也不好放箭。
叶禅和轻云姑娘正在心愿石下练功,收到了大师哥素一明的报信,叶禅知道,敌人一定会有所行动,就急忙过去查看。
叶禅一看,这攀岩速度,怎么往上攻?就算你人多,我们打不过来,可那得损失多少人啊?叶禅忍不住摇摇头,不敢想象那样的惨案。
“这心愿石又将是一场惨烈的交锋。”叶禅对轻云姑娘说。
“那能怎么办?”轻云姑娘也忧心忡忡。
“没有办法。”叶禅无奈地说。
叶禅也想放他们上来,公平决斗定胜负,可是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
叶禅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你在崖下训练,我不能攻击,但可以骚扰啊。想到这里,叶禅就丢了一个小石子下去,那小石子借着百米悬崖加速,打在一个训练士兵的斗笠上,竟然穿斗笠而过,吓得士兵缩了缩脖子。
叶禅就让大师哥和部分村民挖来沙土,顺着悬崖往下倒。一时间,那悬崖下就尘土飞扬,石子乱飞,好像滑坡一般。
那崖下的士兵尘土遮眼,石子袭击,自然无法训练,向外躲去。
于飞和黄天看到,那于飞就朝崖上喊道:“你们要遵守协议,不准攻击。”
“我们没有攻击,只是有些多余的沙土无处倾倒而已。”叶禅一听是于飞的声音,就回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不守承诺!不要脸面!”于飞和叶禅一斗嘴,就无所顾忌。
“今天是尘土,明天可就不一定了,那边还有几堆碎石要处理,真不知道要往哪里倒。”叶禅酒窝一笑,故意气于飞。
“有本事你倒下来啊,谁怕谁!”于飞也不甘示弱,这反而鼓舞了大家气势,大家也跟着喊道:“你倒下来啊,谁怕谁!”
“有本事你们爬啊,你爬我就倒。”崖上的村民也跟着喊起来。
叶禅没想到弄成这样,跟泼妇吵架一样。
轻云姑娘看看叶禅,说:“我们走吧,这里太吵了。”
叶禅也觉得,和这样的人们没什么好理论的,说:“走,去找个清净的地方,继续练功,我总感觉要进入八重境了。”
“那太好了,到时候可以带我进入五重境了。”轻云姑娘说。
叶禅走后,这崖下的士兵看尘土散去,就又去练习。崖上的村民看到崖下士兵又在攀岩,就又倾倒尘土。你来我往,谁也不让。
其它几处,也被崖上的村民发现,村民们开辟了一条小路,也以这样的方式干扰起来。
这骚扰确实起到了作用,大大延缓了士兵们的训练速度。
于飞和黄天也没有办法。
黄上更是着急。
这时候,吴天紧急将黄上和莫高大将军召了回去,说有要事相商。
黄上就让于飞和黄天继续督军训练,自己和莫高大将军回无理关了。